十幾個人影,有男有女,看起來像是一羣散修,跟着最前面一個拿着羅盤的老者,正在各自御劍飛行着。
這些人當中,修爲最差的一個也是金丹巔峰。七八個金丹巔峰,加上七八個元嬰初期中期的高手,每個人左手上,都握着一個金色的圓球,而右手則是各式各樣的法寶,駁雜不一。
“他正向這個方向飛來,一碰面就用絞金網困住他,馬上下殺手!”前面的老者看着羅盤,似乎在估算和楊晨的距離變化,口中一邊吩咐着。
“大家散開一些,那傢伙的飛行法寶很快,恐怕一個兩個絞金網無法困住。”老者對這次行動十分的重視,不停的叮囑着:“在海上他可能有獨特的殺手鐗,所以這次換成在地面上。一旦有任何一個絞金網奏效,馬上用陣法困住他,下殺手!不留情!”
身後的男男女女們似乎已經習慣了他的這種嘮叨,誰也沒有多說什麼,甚至沒有答應的聲音,只是很默契的散開來,基本上將所有的方向都籠罩其中。
“快了,藏起來!”過了好一會之後,老者看着羅盤,忽然命令道。
一干男女們身上倏地閃現出道道光芒,然後身影一個個的消失在空中,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他們每個人身上的衣袍,都經過特殊的煉製,可以激發一個隱身的陣法,將主人隱藏其中。
楊晨的飛梭很快出現在天邊,空中劃出一道幾乎沒有痕跡的細線,來到了近前。然後在暗中一羣人的疑惑注視下,忽的停了下來。飛梭一閃,楊晨的身影就出現在空中,手中握着血妖藤飛劍,冷冷的看着前方。
“動手!”楊晨的這般做派,顯然是發現了什麼。老者也不去追究自己是哪裡露出了馬腳,果斷的命令動手。
蓬蓬蓬,一連串的聲音響起,楊晨的幾個方向上,都爆開來一張張金色的大網。大網帶着無以倫比的速度,飛快的向着楊晨的身上包裹過來。
楊晨只是掃了一眼,面對十幾張金色大網,身體絲毫沒有動作,任由十幾張大網從各個方向將自己包裹的結結實實。
完全沒有料到是這樣的結果,一干男女高手們動手扔出絞金網的金球之後,都以爲楊晨會躲閃,各自做出了應對躲閃的反應。但一羣人做完之後才愕然發現,楊晨竟然動都沒有動一下,這顯得他們之前的那種應對十分的滑稽可笑。
但不管怎麼說,動手的人們還是心中竊喜的。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這些絞金網的威力,只要被絞金網纏住,哪怕是高速飛行的飛劍,沒有神兵的那種鋒利,也不可能將之擺脫,只會被越纏越緊,最終失去行動能力。
一張兩張可能還要顧忌一些神兵利器,但是十幾張全部都纏住的話,哪怕是大乘期的高手,也要乖乖的束手就擒。絞金網可不僅僅是一張結實的大網,上面的倒刺和倒刺上面的毒藥,足以把大乘期的高手也送入黃泉。
一擊湊效,所有人都是心中暗喜。雖然不知道楊晨發了什麼瘋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收起飛梭,但是他們纔不會管楊晨有什麼理由。上面要的是乾淨利落的殺了楊晨,他們只要這麼做就行。
就算十幾張絞金網足以把楊晨幹掉,但這些人卻哪一個都沒有猶豫,手中所有的法寶全部都飛出,向着楊晨劈頭蓋臉的砸去。只要人死了,浪費就浪費吧!
只是,所有人的人在法寶砸出,自己也飛昇撲上去的當口,忽的聽到了楊晨的聲音。
“我現在很不高興,不過還是多謝你們送上門來讓我解氣!”楊晨的聲音,充滿了殺意,緊跟着就是一句:“冤有頭,債有主!”
後面的話,楊晨還沒有完全說完,一連串的法寶就已經砸了下來。楊晨身體表面,金光微微一閃,衆人似乎並沒有看出來這金光和絞金網的金光有什麼區別,但是,卻齊刷刷的聽到了一聲沉悶的鐘聲。
嗡,悠長而又低沉的鐘聲,攜帶着一股穿透靈魂的力量,鑽入到了所有人的識海當中。每個人都好像聽到了黃鐘大呂一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然後幾個神識薄弱的傢伙,直接就暈了過去,從空中掉落下來。
原本楊晨以爲,所有人都會被金鐘震暈,但那個老頭卻奇蹟一般的保持着清醒。但即便如此,目光中也露出了駭然的光芒。緊接着,就變成了一種破釜沉舟的銳利,整個身體化爲一道流光,流光的尖端,閃爍着一絲銀亮,向着楊晨的心口飛來。
嗤,一聲輕微的如同利刃劃過豆腐一般的聲音,楊晨的胳膊輕鬆的擡起,原本包裹着楊晨身體的所有人都認爲堅韌無比的十幾張絞金網,在哮天含着的血妖藤飛劍劍刃之下,脆弱的就像是幾張紙一般,輕而易舉的碎裂開來。
楊晨的右手,高高的舉起了血妖藤飛劍,衝着飛來的老者身影猛的砍下。
叮,一聲金屬相撞的聲音,流光先是撞擊在楊晨的胸口,卻只帶來這麼一聲脆響,沒有任何的其他效果。而楊晨砍下的飛劍,直接將老者的身形分成了兩片。兩片屍體還沒有落地,就已經變成了乾癟的模樣。
暈倒的十幾個傢伙,楊晨就如同以往一般,封住了五識,扔進了穹頂大殿當中。這些人絕對是太天門的外圍,通過他們,楊晨還可以找到更多的太天門隱藏的人手。
清理了這些殺手,楊晨將繳獲的東西扔到了哮天的口中,讓它清理那些可能留下的神識印記。
只殺了一個,讓楊晨很不過癮,早知道就不動用金鐘把他們震暈了。越想越是不爽,忍不住把識海中那個不久前才弄出血河的神識印記,撒氣一般的再次扔進了血河當中。
清醒不久的李力亨少門主,剛剛送走了門主和幾位長老,正在奴僕們的伺候下略事休息,正打算起身做點什麼,突然之間,那種恐怖的感覺再次襲來,李力亨只來得及大叫一聲,又一次軟軟的癱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