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晚,小小的太虛陰陽九重天陣法而已。”楊晨一句話,就說出了圍困衆人的陣法名稱。
“你怎麼知道?”管貞瑤臉色一愣,隨即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你要做什麼?”
楊晨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了一支土黃色的飛劍,正是從未動用過的從太天門長老明廣若的手上搶過來的本命法寶息壤飛劍。
這息壤飛劍當中,含有一絲息壤之氣,只要年深日久,這息壤自會緩緩的吞併周圍的材料,逐漸的增大自身。雖然這一絲息壤之氣增長一倍也需要上千年甚至更長的時間,但這並不妨礙飛劍的強悍。
尤其是當這把飛劍還含在哮天口中的時候,更是如此。楊晨抓着哮天,衝着他知道的幾個陣眼的方向揮劍就砍。
如果是普通的飛劍,這種砍伐的動作不會有任何的作用。但現在不同,息壤飛劍被哮天含在口中,那就是完全不同的效果。
嗖嗖嗖,幾道肉眼可見的劍光,脫離了飛劍的劍刃,飛向了楊晨想要砍到的方位。轟轟轟,連接幾聲轟響,被劍光擊中的地方,都開始爆炸。
“怎麼可能?”管貞瑤爲了這一天準備許久,長於煉丹的她甚至於專門研究了這個太虛陰陽九重天的陣法。在她親自試驗的時候,別說劍光,她就是親自催動飛劍想要站在陣中攻擊到陣眼的位置。都是不可能的事情。現在楊晨竟然幾道劍光就做到了她根本無法想象的事情,怎能不讓她驚呼出聲?
驚訝歸驚訝,管貞瑤也是一個元嬰後期的高手,戰鬥經驗不敢說有多豐富。但也知道現在不是驚訝的時候。
當太虛陰陽九重天陣法的陣眼開始爆炸的時候,管貞瑤就直接衝着身後的啞姑婆很是輕柔的說了一句:“姑婆,他們是壞人。殺了他們。”
一直站在那裡顫顫巍巍的老太太,頭刷的一擡。猛然之間雙目之中精光暴閃,原本十分佝僂瘦弱的身軀,突然間開始瘋狂的漲大,如同吹起的氣球一般。
從一個乾巴瘦的老太太,瞬間變成一個堪比壯漢體型的猛女,只是一眨眼的時間。之前那支比她的人還要高出一半的長長的柺杖,這時候卻變成了齊眉棍,老太太甚至連一點聲音都沒有出。高高的掄起了柺杖,衝着已經衝到了前面的楊晨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
啞姑婆因爲練功走火入魔,以前很多的攻擊手段已經忘的差不多,唯一沒有忘記的就是掄起自己原本也算是煉製成本命法寶的龍頭柺杖來砸人。這種最直接也是最爽利的攻擊手段,是啞姑婆感覺最舒服的手法。
陣眼被楊晨轟爆,陣法自然就開始慢慢失去了作用。楊晨的身形自然也再沒有了障礙,直接衝到了最前面。
轟,在龍頭柺杖和息壤飛劍撞在一起的剎那。周圍的峽谷中彷彿引爆了一顆小型核彈一般,整個的炸裂了開來。無數的飛石揚塵,將所有人的身形都籠罩在其中,再也看不見絲毫的蹤影。
“哼,自不量力。小小元嬰也敢和姑婆她老人家呲牙!”雖然看不到發生了什麼,神識也無法探查到啞姑婆周遭的情形,但是管貞瑤還是發出了愉快的笑聲。但很快她就想起了什麼,忽的驚呼道:“姑婆小心,別弄壞了他的乾坤袋。”
很顯然,管貞瑤這是怕啞姑婆將楊晨的乾坤袋弄壞之後,她的一番佈置落空。她親眼見過啞姑婆這一招的威力,兩個大乘期高手都無法接下來,楊晨再怎麼說也不過就是個元嬰期的新手,這一下,說不定已經成了肉泥。
嗡,一聲低沉的鐘聲響起,管貞瑤猛地覺得腦海中一震,一陣發暈。眼前瀰漫的煙塵忽的消散,露出了啞姑婆和楊晨的身影。
“怎麼可能?”哪怕是在發暈當中,看到了眼前的一幕,管貞瑤也是不由得驚呼一聲。
楊晨的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口金燦燦的大鐘,將他的身形完全的籠罩在其中。啞姑婆的龍頭柺杖,就正正的砸在楊晨眼前的鐘上,一動不動。金燦燦的大鐘表面,還有兩條虛幻的龍影在上下騰挪,不停的飛舞着。
這情景和管貞瑤想象中的楊晨成爲一灘肉泥的情形完全是兩碼事,由不得管貞瑤不發出驚呼。啞姑婆可不知道留手,這一柺杖,肯定是全力砸下,但竟然沒有把楊晨砸死不說,看起來連楊晨的防護法寶都沒有砸破。
什麼樣的法寶能夠擋住大乘期的啞姑婆全力一擊?管貞瑤的腦子已經有些更暈,完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但更讓她震撼的事情還在後面,楊晨的金鐘之後,是他的息壤飛劍,此刻飛劍的劍刃,正切入了啞姑婆的龍頭柺杖當中,已經切進去差不多半寸的樣子。不僅如此,隨着兩人的加力,劍刃似乎更向深處切去的模樣,再有一會,說不定就會直接切斷柺杖。
這可是啞姑婆的本命法寶,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戰鬥,從未有過損壞。現在卻被毀成這樣,啞姑婆就算是腦子不好使,但臉上的痛苦之色卻是絲毫沒有隱瞞。就算再不知道痛苦,本命法寶的損壞和她心神息息相關,這時候也是痛苦萬分。
沒等管貞瑤反應過來,楊晨和啞姑婆各自空着的一隻手,已經向着對方轟了過去。砰砰兩聲巨響,兩人的拳頭同時擊中了對方的身體。這一次,就連楊晨的金鐘都沒有擋住啞姑婆的拳頭。
楊晨的身影直接飛起,向後飛出數十步,直接跌到了後面跟上來的高月的懷中,猶自去勢未消,連帶高月也不由得蹬蹬蹬後退數步,這才消去了這股大力。
看着這一幕,管貞瑤的臉上再次露出了笑容。啞姑婆的拳頭,可不比法寶更差,甚至連護體法寶都不一定能擋住。這一點,楊晨的金鐘無用已經說明了問題。
但管貞瑤的笑容只是出現了一瞬,馬上就變成了震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