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楊大師?”李門主的雙眼眯了起來,緊緊的盯着慢慢的走過來的楊晨。眼前的這一切,似乎都和這個他們以前從未看在眼裡的煉丹師楊晨有關。
“唰”,這邊楊晨還沒有回答,李門主身後的兩個長老已經飛身向前,一左一右向着楊晨包抄了過去。眼前的這種情形之下,十幾個太上長老的屍體擺着,其他人不知所蹤,楊晨卻現身說等候多時,不用問,肯定是有什麼他們很不樂意看到的大事情發生。
反正不管怎麼說,先把楊晨擒下再仔細的拷問,絕不會有什麼問題。如果事情是楊晨和楊晨有關,那麼拿下楊晨絕對正確。如果事情和楊晨無關,在太天門整體逃亡的時候,身邊多一個五品煉丹師,想來也是好事。
楊晨這個時候出現在大家的面前,實在是不走運。無論如何,他也不可能離開,太天門的倖存者,上上下下都不可能讓一個知道他們在這裡的人離開的。楊晨唯一的結果,就是被太天門的人生擒囚禁,然後一直到東山再起的那一刻。
眼前的這些人,沒有一個人想到太上長老們的死會和楊晨有關。別看楊晨已經度劫大乘,但他的戰鬥力在一干太上長老們面前,簡直就是一隻溫順的小貓咪。別說太上長老,就連眼前的李門主和解長老,也能輕而易舉的將楊晨擒下,不費吹灰之力。
不是李門主他們託大,實在是楊晨這個五品煉丹師從來就沒有表現出過任何的戰鬥天賦。和楊晨有關的傳聞,從來就沒有一樁是戰鬥的,全部都是煉丹的。倒是楊晨的幾個妻子,全部都是戰鬥力出色的仙子,問題是,在之前的戰鬥中,李門主明顯看到了她們在太天門山門外的身影。
沒有了妻子在你身邊的楊晨,對於在場的太天門衆人來說,就是一道美味的大餐。哪怕剛剛經歷了滅門的慘禍,但衆人卻誰也沒有將楊晨放在眼裡。他們感興趣的是,楊晨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爲什麼會說等待多時。
楊晨出現的實在是太蹊蹺,剛剛大家還沒有意識到,這會也都已經反應過來,這裡可是太天門佈置的封魔陣的內部,楊晨一個外人,是怎麼進來的?
李門主已經本能的察覺到了不對,正打算喝止那兩個長老,卻已經來不及,兩人已經撲到了楊晨的左右。
兩個長老都是大乘中期的修爲,兩個大乘中期的高手,聯手對上一個大乘初期的楊晨,絕對應該是手到擒來的。這種實力上的絕對壓制,那是沒有其他辦法可以突破的,李力亨能夠生擒那麼多的天才女修士,就是因爲這種絕對的壓制。
四條胳膊幾乎就已經抓到了楊晨的身上,只要楊晨被碰到,絕對逃不脫。出手的兩個長老,甚至已經看到了楊晨被他們控制,然後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知道的東西吐露出來的那個情形。
只是,希望畢竟只是希望,幻想也不過就是幻想,兩個長老期待的一切並沒有發生,衆人只看到刀光一閃,兩個長老就開始發出了哀嚎。
輕敵的下場就是四支手臂飛速的離開了自己的身體,失去手臂的痛苦讓兩個長老根本沒有辦法再有進一步的動作。多年的養尊處優,已經讓一干長老們失去了以往的那種敢殺敢拼的激情和勇氣,同時也失去了戰鬥的意識,還沒等他們的哀嚎聲落下,刀光已經閃過了他們的頸項。
嗤嗤,兩個大乘期高手無頭的身體脖頸上冒出的血光,足足衝起了數丈之高。腦袋已經飛起了幾尺高,兩人的身體卻依舊還是維持着前撲的架勢,但他們身前卻已經沒有了楊晨的身影。兩具無頭的屍體一直向前衝了十幾丈,這才分別倒地。
剎那間,兩個大乘中期的長老就丟掉了腦袋,李門主甚至連出手都來不及。而剩下的兩個長老,隨身帶着裝有全部太天門後備弟子的空間法寶的那個,剛剛纔把空間當中十幾個大乘期的高手從法寶中放了出來。而另一個,卻已經衝到了李門主的身邊,將李門主護在了身後。
楊晨那邊,此刻也不再是楊晨一個。高月和公孫玲的身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楊晨的身後,靜靜的站着,像兩朵亭亭玉立的花朵,和滿地的血腥完全不協調。
李門主的臉上已經呈現出了猙獰的神色,到現在如果他還不明白楊晨在封魔陣上動了手腳,那他也就枉爲太天門的門主了。
十幾個人影隨着高月公孫玲的出現,也同時出現在李門主他們周圍。這些人影的出現,引起了太天門中人的一陣疑惑。
“明長老,你怎麼會在這裡?”
“胡謙義?”
……
這些出現的人影,全部都是原本太天門的高手,被公孫玲收在了山河地理圖之中。這一次,公孫玲將他們全部都釋放了出來。
太天門被公孫玲控制的高手,出現在這裡,可不是爲了和李門主他們打招呼敘舊,而是爲了戰鬥。楊晨很久以前就和公孫玲說過,讓她嘗試用山河地理圖之中的大乘期高手們佈陣,用來增加陣法的威力,現在,李門主他們面對的,就是一羣原來的大乘期高手組成的陣法。
一羣高手一出現就各自佔據了方位,確切點說,是公孫玲在放出他們的時候,就是在合適的位置上。當太天門的高手們還在驚訝爲什麼這些原本自家宗門的長老們在這裡的時候,明廣若胡謙義他們卻已經開始動手。
轟轟轟,本身就在陣法當中,這些出手的高手經過了陣法的增幅,威力更加的恐怖。一出手,就讓李門主帶着的僅存的十幾個大乘期長老陷入了被動之中。
能被帶在洞府法寶之中的,除了因爲身份重要之外,基本上就是屬於必要的時候戰鬥起來不礙事的累贅。而在原本同伴的突然襲擊之下,手忙腳亂之中,這些被帶出來的長老們瞬間就被徹底的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