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時那批靈藥一爐成功的都沒有，郝風還真有些不好辦。因爲就算是那些低階靈藥，坊市裡也僅僅百草小築有售賣。要是自己接二連三的去購買，無疑會加大暴露身家的危險性。
至於用身上其它的靈藥練習其它靈丹，就更行不通了。沒有正常收支平衡，和一些靈藥的來源作掩護，卻時常來地火屋，絕對會惹來大麻煩。
別的修士總不會認爲他是來地火屋睡覺吧，畢竟地火屋的使用也不便宜，三天一塊低階靈石的費用，足以讓大多數散修望而卻步。
思慮良久，郝風將剩下提煉好的藥液，按每爐應該凝丹的數量平均分配，逐一進行煉製，這才避免了全軍覆沒的結局。
其實這也是大多數修士開始研習煉丹術的時候，通用的方法。畢竟就算最低階的靈藥，也是來之不易。
不過，就算如此，最後的結果還是慘不忍睹。八十多株低階靈藥，居然只收獲了十幾枚洗髓丹，成功率還遠不到十分之一。
“呵呵，不管成功率多少，只要不是全軍覆沒就行。畢竟也算是入門了，時間長了，肯定能提高一些成功率。”
看着十多粒雪白色，帶着一絲光澤清香的小藥丸，郝風長舒一口氣，暗自慶幸不已。要不是在提煉藥液上沒有任何浪費，恐怕這些靈藥連一枚洗髓丹都煉製不出來。
但不管怎麼說，總算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雖然這些洗髓丹連兩塊低階靈石都賣不了，但僅僅作爲掩飾，卻沒什麼問題。
要不然，這些事情，郝風還真沒有太好的解決辦法。
畢竟他準備在坊市多停留一段時間，就算去店鋪買一些洗髓丹，濫竽充數的拿出去售賣，也是行不通，只能更惹人遐思，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儘管是賠本賺吆喝，但也算是初戰告捷。接下來的一切自然是順理成章，幾天以後，郝風拿着自己煉製的十枚洗髓丹作爲謝禮，回贈給陸姓老者。
陸姓當時多給了他幾株靈藥，的確是一種慣例，但郝風投桃報李的回贈，還是讓他很高興，稍作推辭，也就收下了。
當郝風再次購買哪些靈藥的時候，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以他的眼力，自然能分辨出這十枚洗髓丹的確剛出爐不久，足以證明郝風的確是一名初級煉丹師無疑。
鑑於郝風的投桃報李，和身家看起來有些窘迫的樣子，老者還是將每樣靈藥都多給了一株。郝風見目的達到，也不推辭，笑呵呵的收下靈藥告辭。
此後的一個多月，郝風從百草小築購買靈藥，陸陸續續花去了一百多快低階靈石。這對一個煉氣期的散修來說，絕對是一筆不菲的財富。
一般的煉氣期散修就算傾家蕩產，恐怕也拿不出來，但陸姓老者也沒有起任何疑心。
因爲有了成功的經驗之後，郝風再次煉製洗髓丹的時候，卻有了長足的進展，還是那麼多靈藥，居然煉製出了五六十枚洗髓丹。
雖然十枚洗髓丹，才價值一塊低階靈石，五六十枚連收支平衡都做不到，但對郝風來說卻是無所謂。
畢竟擺攤售賣只是一個幌子，誰閒的沒事幹，去關心他到底賣出去了多少，只要能保持一個表面上的收支平衡就好。
而且，郝風在開始擺攤售賣時，故意將身上所有的洗髓丹，都裝進玉瓶擺在外面，陸姓老者就看見了好幾次，還好心的提點了郝風幾句財不外露的道理。
郝風自然是連聲感謝，但心裡卻徹底踏實下來。陸姓老者自然不知道，郝風之所以那麼做，主要就是爲了讓他看見。
之所以如此，到不是郝風感覺陸姓老者有什麼不妥，只是出於一種謹慎的心態罷了。陸姓老者身後有一名築基期修士存在，這在坊市並不是什麼秘密。
至於一些洗髓丹，是否會引來築基期修士覬覦，這倒完全不必擔心。因爲這種靈丹，對築基期修士一點作用也沒有，而且利潤也不大。
一個月以後，隨着煉製洗髓丹手法的逐漸熟練，郝風開始整爐煉製，成功率也能保持在四五成左右。同樣多的靈藥，能獲得洗髓丹一百四五十枚。
但當郝風想再接再厲，繼續提高一些成功率的時候，卻發現不管自己如何努力，都收效甚微，成功率還是原地踏步。
“看來的確和“墨沖霄”前輩所說的一般無二，煉丹術也是存在瓶頸的，這種最低階的靈丹也不例外。”
“要想打破蛭楛，提高成功率，一是用時間去沉澱；二是開始煉製檔次稍高一點的靈丹，進行衝關。”
“呵呵，要是能輕易提升成功率的話，恐怕任何一個最初階的煉丹師，光煉製洗髓丹也能富得流油！”
印證了一下“墨沖霄”前輩所留的煉丹心得，郝風不禁啞然失笑，自己有些想當然了。不過，這種成功率雖然不算太高，卻也是頗有盈利了，自己再無任何後顧之憂。
既然如此，郝風也不再糾結洗髓丹的成功率，開始着手煉製自己比較熟悉，卻沒有真正煉製過的練氣散。
練氣散比洗髓丹的檔次高了不少，煉製起來自然更加困難。
不過，郝風卻只失敗了了七八次，就初窺門徑，一個多月後，成功率居然達到兩三成之多，這讓他大喜過望。
因爲根據一些記載，就算浸淫煉丹術幾年、十幾年的初級煉丹師，煉製練氣散時，也不過四五成的成功率罷了。
僅僅練習一個多月，就能達到兩三成的機率，這倒不是郝風突然對煉丹術開了竅，悟出了什麼特別的訣竅。
一則因爲他琢磨這個丹方時間最長，雖然沒有真正煉製過，但根據丹方所述的一切，在腦海中已經模擬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二則所需的靈藥自己都具有，而且數量不少，並不存在什麼壓力。
當然最主要的卻是，他這一段時間一直在不惜血本的煉製洗髓丹，積累了很多經驗。別的不說，對火勢溫度的控制，已經算是嫺熟無比，頗有心得。
這些基礎的手法，雖然在煉丹時，不能盡皆通用，但觸類旁通，無疑會起到熟能生巧的作用。
而且，郝風在凝丹上，好像還真有些不俗的天賦，基本十之七八都能凝丹成功。
不過，凝丹這一步，只是讓各種藥力龍虎相濟，形成丹丸，並不算如何困難。接下來的凝練過程，和開爐時機，纔是煉丹時的重中之重。
尤其是開爐時機，最是關鍵不過，是煉丹術中最難琢磨的一步。
開爐過早，藥力不能充分融合凝練，根本就達不到應有的效果；開爐過晚，靈丹就會馬上變得焦糊，成爲廢丹，根本就不能服用。只能是在靈丹完全凝練完畢的那一瞬間開爐。
而且所謂的開爐，也不是說直接打開爐蓋，倒出靈丹，而是要在那一瞬間，迅速用冰封決將丹爐徹底封凍。
之所以要如此，是因爲這時靈丹雖然已經煉製完畢，但其中的各種藥力，剛經歷了高溫錘鍊，還處於沸騰外泄的狀態，大部分藥力還依附在丹爐之內。
只能用冰封決將丹爐徹底封凍，瞬間降溫，讓煉製成功的靈丹慢慢將丹爐內的藥力完全吸收，直到藥力完全內斂之後，才能成爲真正的靈丹。
冰封決只是基礎的五行法術之一，對任何煉氣期後期的修仙者都是不值一提，關鍵就是打出冰封決的時機。
凝練的過程，說難也不難，只是要時刻用神識觀察丹爐內部，根據靈丹凝練的需要，隨時調整火勢的大小。
這一點，對神識要求頗高，對一般煉氣期修士來說可能的確有些吃力，但對郝風來說卻不算如何困難。
畢竟他的神識堪比築基初期修士，支撐煉製煉氣期修士的丹藥，完全沒有什麼壓力。所以，凝練的過程，郝風十之六七也都能圓滿成功。
但對於開爐的時機的掌握，郝風着實是一頭霧水，雖然有些小心得，但也是模糊不清，只能憑直覺掌握，基本上算是靠運氣。
不過，郝風也沒有過多糾結此事，煉丹難，開爐時機更是難中之難！
多少煉丹大師都說不清，道不明，無法通透解釋的難題，更何況他這個初學煉丹術的菜鳥，而且，還是一個天賦不怎麼樣的菜鳥。
這種事情，別無捷徑，只能靠實踐沉澱，經驗積累，纔能有所提高。
兩三成的成功率，的確不高，但郝風也足以自豪。畢竟練氣散等階不低，對築基期修士都略有功效，是煉氣期修士服用靈丹時，最高階的幾種靈丹之一。
初學煉丹術，兩三個月時間，就能有這樣的成功率，放到整個修仙界，恐怕也是名列前茅。當然，別人可能是真靠天賦，郝風完全是靠不惜血本。
這就是身家豐厚的好處，成功率再低，但對郝風來說也是足夠了。畢竟這些靈丹，他一粒也沒打算售賣，只是用作增進自己的修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