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真愛兩重天
鄭荊輝說他這一生都不可以沒有堯述允(南宮書允),他愛她比什麼都愛。就算有一天她不再愛他了,他也要用他的方式讓她永遠的站在他的身旁。
果然鄭荊輝是說到做到的,他親手扼殺了自己的愛。還好愛還可以重來,但他終究還是沒能把握住。
如果沒有東部嘉宇,一切會不會不同?
她說在她人生低谷的時候是他站在她的身旁。所以就算恩怨洗滌她也無法忘記。
堯述允給自己的墳墓,就是愛上了一個無法擁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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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部嘉宇,你毀了我最愛的女人,我要你陪葬。”鄭荊輝用手捶着牆,恨意凸顯。
醫院裡鄭荊輝面對這病牀上的堯述允(南宮書允),憤怒的眼神彷彿整個世界都塌了。原來他愛她那麼深,可惜變成植物人的堯述允不會得知了。
一切的一切都要歸結到十年前,十年風雨她與他們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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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人的葬禮,十二歲的南宮書允與孿生姐姐南宮焦暇送走了她們的母親(張雲繪)。那年,原來失去是那樣的痛。父親拉着兩個女兒內心久久不能平復,但他不能哭絕不能再女兒面前流淚。那裡有他曾經相依的女人,半生的依靠。豪華的葬禮,卻不能讓一個人的離去有開心的理由。
“雲繪,你最終還是走了,放手了。我會養大我們的孩子,安心的走吧。”南宮廷
那年那天,是個陰霾天。給書允留下的傷痛遲遲不能抹去。在她的眼裡那是她生命裡最重要的人,一個愛她如生命的人。從那時起,母親是一張照片。豪華的家,也只不過是一個殘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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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她們迎來了父親的新娘。拉起了恩怨情仇的序幕。
那天是所有人認爲的好日子,花瓣落下那情景怕是讓很多人難忘。是父親的婚禮,那是父親爲一個女人所打造的天堂。只記得那天很美很美。姐姐顯得從容,如此開心。或許是因爲體會到父親的不易,替父親的人生開心。花園是那麼的熱鬧,偌大的房子顯得如此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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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孩步入這樣的房子,他的表情與這樣的場景格格不入,好像他也不屬於這個世界。一步一步,房子走廊裡回聲如此清晰。靜,靜的像死了一般,好似地獄。走廊裡豪華的裝飾像是在書寫這個家的財富,一扇兩扇,門多的數不過來。
“嗚嗚嗚嗚----”走廊末端好像有人在哭,應正這彷彿真的是地獄。
男孩朝哭聲走去,停在了一扇門前。伸手開門,門內懸掛着一張全家福,但卻看不出一點溫馨,因爲與這張全家福相對的是那花園裡的新娘。步入,卻沒有看到人。再走近一點,哭聲變停止了,消失了,沒有了。正當要轉身離去的時候,發現了滿地的玻璃碎片泛着點點血光。是誰?在這樣的日子哭。循着血跡他果斷地拉開櫃門,櫃子裡的是一個女孩。不,準確來說是一個抱着相片滿身都是血跡的女孩。顯然,這個女孩一定是不小心打碎了相片上的玻璃而劃傷自己的。櫃門的打開並沒有影響到女孩,她依舊在哪裡靜靜的坐着懷抱那張照片。
“你出來,你受傷了。”男孩看到此情景,慌忙的說。
她沒有應答,依舊保持原來的姿勢。男孩的話好似沒說一般,想來在女孩的眼裡他好像從未出現一般。男孩見此現狀便強行將女孩抱下來。女孩起初爭執了一會,但見自己無力爭鬥便停止了。走廊裡,又一次傳來了腳步聲這腳步聲不同於上次,這次顯得急促好像直逼這來,大概是很熟悉這棟房子的人吧。父親在於新娘正快樂着,想來一定是姐姐了。女孩猜到了來的人,不經打了一個寒顫。一個推門聲應證了猜想,姐姐的步伐越來越近,腳步中帶有怒氣。
剛來,便將她手中的照片奪去。絲毫不顧慮旁邊有外人,便將照片摔下。“我告訴你,告訴你,媽媽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想念也沒有用。”姐姐
在旁邊的男孩看了不經嚇了一跳,兩個長相一樣的女孩。“媽媽?難道照片上的是她們的媽媽?可是她竟摔了她的媽媽----”
說完那個與她長相一樣的女孩奪門而出,絲毫不關心她的傷勢。女孩依舊坐在原地,不動似一雕像。男孩開始翻箱倒櫃來尋找醫藥箱。
“不用了,謝謝。”女孩好像看出來男孩的意思回答說。
面對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男孩好似沒聽到一般繼續翻找。大概是生氣之前對她說話都不理吧。
“左邊牀頭櫃,第二個抽屜。”女孩好像明白了男孩的想法,對之前的行爲有些抱歉。
很快男孩拿到了醫藥箱,走了過來,要給她上藥。
“我自己來吧。”女孩好像有些介意,又有點------
男孩沒有聽,拿住女孩胳膊便上藥。女孩沒有說話,只是表情嚴肅,顯然酒精起作用了。
“對不起。”中間有停頓了一會“謝謝。”女孩有些抱歉
男孩好像已經不生氣了,擦完後起身要走。“小心發炎。”離開時囑咐說。
或許在這時,女孩會好奇男孩是誰,但她若是知道這個人會給她的世界造成什麼,大概永遠也不想認識這樣一個他。可是命運從不開玩笑每一次的經過都是真實的可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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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看似一個很平常的晚上,可是今天卻比一樣。書允此時的心情就像手拿生死攸關的燭光一樣沉重。樓下有將會有一個陌生的女人。一步兩步,她踏的如此艱難。下來了,卻不知過了多久。客廳餐桌上早已擺滿了,所有人都坐好了。書允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沉默,又是沉默。擡起頭才發現,不僅有一個女人,還有一個男孩。不錯是他。難道?
“書允,你胳膊怎麼了?”父親的一句話打破了寧靜,同時也打破了書允的思緒。
焦暇拿起桌上的牛奶輕輕的抿了一口,然後用餘光掃了書允一眼。這表情被男孩看在眼裡,他扯了一下嘴角似笑非笑,看起來極其冷。
“嗯?奧,是我不小心打碎了花瓶,已經上過藥了。”書允緩過神來應答父親的話,父親的話打消了書允的顧慮,她以爲父親會----
“焦暇,書允,這是你們的媽媽。還有這是嘉宇,東部嘉宇,他比你們大四歲所以是你們的哥哥。”南宮庭
“媽,哥哥。”焦暇應着父親的話,搶先回答。
“媽,哥。”書允明白了姐姐的意思接着說。書允開始仔細端詳這個年輕的女人,她很年輕但卻有那麼大的兒子,一定是二十的時候就生下了。那她爲什麼要那麼早生下?
父親笑了一下,轉身對李泉熙(繼母)說:“泉熙,我已經把嘉宇戶籍轉到南宮家了,保留了姓氏不改了。”
“謝謝,謝謝。”繼母眼裡泛着淚花好像要哭出來一樣。
“謝謝-----爸。”東部嘉宇終於開口了,但表情還是如之前一樣。
父親做的這件事真是厲害,一箭雙鵰。焦暇看透了有一切,疏不知看透一切的何止只有她。
“好了,不說什麼了。來,吃飯。嘉宇,焦暇,書允。”父親給嘉宇夾菜。
場面看上去極其溫馨,卻不知這樣的溫馨背後還藏着什麼。一人二人,有心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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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焦暇步入了書允的房門。陽光透過窗戶顯得格外溫暖。
“起牀了,大懶鬼。”焦暇掀起書允的被子。
“姐,這麼早。”書允一看是姐姐,便去看鐘表六點。
“不早了,你也是。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傷,得提前準備嗎?”焦暇拿着醫藥箱過來。
給書允擦藥,其實這一切不必解釋,姐妹就是如此,更何況她們才十四歲正是情濃的時候。
下樓來,發現嘉宇早已在等候,繼母已經做好飯,更奇怪的是父親也早早起來。
“爸,媽,哥,早上好。”焦暇慧心的笑了,那情景似花一樣美。
“爸媽哥,早。”書允也跟着叫了起來。
“早,來吃飯吧。今天我送你們。”南宮庭
“是啊,都做好了。快下來吧。”繼母(李泉熙)應和着南宮庭的話。
早飯,氣氛好像好了不少,大家都有說有笑,只有東部嘉宇一字未語。大概他性格本就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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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學的路上,父親開着車,嘉宇坐在副駕駛座上依舊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坐着。書允開始仔細端詳着這位哥哥,競忘記了姐姐。疏不知姐姐也留神了,而且看得那麼入神。
“到了,嘉宇,焦暇,書允。來下車,給書包。”父親目送着他們進入學校,這場面迎合着太陽極其溫暖,卻不知着溫暖的背後又蘊含着什麼。
“叮噹,噹噹。”
下課了,書允靜靜的走着。停住,朝花園看。姐姐?那個哥哥?書允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一直如此驕傲的姐姐,也會和一個人那麼開心?
花園裡,嘉宇抱着焦暇擡頭拿掉在上面的羽毛球。拿下來後兩人便聊了起來,從遠處看好像聊得很投機。看到這一幕的書允並沒有感到什麼,而是開始擔心姐姐,這樣的姐姐都能被他俘虜,是不是他的心機太重?書允雖然才十四歲但是卻比平常人早熟了不少,也許是因爲失去母親的原因吧。
放學後,是吳秘書來接的。車上,不再有寧靜。姐姐和東部嘉宇談笑風生,這讓書允對東部嘉宇這個人有了新的見解。她希望她的想法是錯誤的,希望只是她想多了。對,一定是。姐姐的心思一定比我細膩。書允雖然這樣安慰自己,但對東部嘉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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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飯後她獨自在家中後院散步。邊走邊想“東部嘉宇---”,卻發現有人。書允知道家中一向不喜歡請傭人,一般都是鐘點工不會有人滯留在這。姐姐不喜歡深夜散步,父親一會來一定會呆在書房裡不出來,至於繼母一定是在廚房幫父親準備咖啡。還會有誰呢?除了東部嘉宇。
“東部嘉宇。”書允看到東部嘉宇,竟直接就叫了名字。
東部嘉宇轉過身來。“怎麼,不是一向叫哥的嗎?況且---”
“我有事找你。”東部嘉宇還未來的及說出,書允便搶先說。可能是察覺的嘉宇想說的話吧。
“什麼事?”東部嘉宇應答。
書允向前走,坐在長椅上。東部嘉宇,轉身坐在她身旁。
“你是什麼星座?獅子座?”書允竟問出這樣的問題。
“你想說什麼。”東部嘉宇並沒有被這樣的題目摸不着頭腦,他讀懂了書允話中的意思。
東部嘉宇的話應對着書允的猜想,他很聰明。“那麼哥哥心裡有什麼嗎?”書允順帶說出。
“那麼,你呢?”東部嘉宇的這句話迴轉給了書允。
“以前我從不懷疑對我好的人。”書允的話看似簡單,卻夾雜了許多。
“那麼,你現在呢?”東部嘉宇回答着書允的話。“我以前也曾這樣過。”東部嘉宇若有所思的說。
“從媽走後,我便開始懷疑了。”書允擡頭望天。
書允的話讓嘉宇陷入沉思,她的遭遇竟和自己的如此相同。在他的心裡也一樣,但從爸爸走了後就變了。
“我也一樣,從爸走後就變了。”東部嘉宇從未想過自己竟會和她說那麼多,只覺得自己與她很像。
“你父親是?”書允後面的話便說不出來了。
“因爲信任最信任的人。”東部嘉宇用冰冷的話說出來,眼神中夾雜着恨意。
“恨是世間最難做的事,所以哥哥也不能做到。”書允顯然讀懂的東部嘉宇的話。
東部嘉宇停頓了一下,然後說:“很晚了,我累了。明天見。”起身要走,顯然東部嘉宇認爲自己說的太多了,不想再與她聊下去了。現在在他的眼裡書允就像是能夠讀懂人的心,稍一放鬆就會被她所看透。
書允看着東部嘉宇離開,而自己依舊坐在長椅上。想,遐想。夜幕還是那麼的黑。深邃的眼眸和昨日一樣美,美的讓人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