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時間乾淨的起點
別墅內,鄭荊輝看着堯述允。她還是在接受着藥物的治療來維持這樣的生命。這不知道是述允沉睡的幾個歲月,只知道她像沉睡了一千年。述允也許放棄,才能靠近你,不再見你,你纔會把我記起。
鄭荊輝緊緊抱住堯述允,一個人的成功,卻沒有人可以分享。爲什麼幸福總是擦肩而過,偶爾想你的時候,卻讓寂寞陪我。
劉然打電話過來。
“日前華安的電子輻射案件還未完全善後。東部嘉宇出奇的放過了已經查到的內奸。這對他來說並非是一件好事,不明白東部嘉宇爲什麼要這樣做。”
“我並沒有打算研究這一點,既然東部嘉宇要放他們一馬,我就最後送他一份大禮。”
“您的意思是。”
“警方儘快查處,東部嘉宇不免被動。很有可能禁止出國。”
“明白了。”
鄭荊輝要坐好最後的防備,東部嘉宇被限制出國兩年,簽證無法辦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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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部先生,日前華安的電子事件已經造成您被限制出國,限期爲兩年。”警方通告
東部嘉宇沒有再多言語,只是沉默。
“做事需要狠,不然您會給自己造墳墓。”卓亞軒在一旁聽着。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東部嘉宇不想與卓亞軒爭列。
“我聽說那個人因爲自己女朋友有嚴重的病症纔出賣華安的,所以東部先生您是感同身受還是婦人之仁?”卓亞軒沒有生氣反而笑着說。
“我說過了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東部嘉宇向外看去。
“不是所以人都向您一樣,不然作爲盟友我們沒有要合作下去的必要。”卓亞軒轉身離開。
卓亞軒離開後東部嘉宇想起那時的情景。
“東部先生,求您原諒我這一次吧。她不能沒有人照顧。”他看向病牀上的女友。
東部嘉宇看向病牀,那女子面容憔悴,瘦弱的不堪。
那人緊緊抱住了病牀上的她,這樣無助的眼神絕對不是可以僞裝出來的。
東部嘉宇看了一會,轉身離開。
車內東部嘉宇沉默了良久撥打了電話。“吳秘書,不要再追究了。”
東部嘉宇看自己手中的資料。張利陽,男,27歲。將資料撕掉,扔出車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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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
鄭荊輝在業界的威望不容小覷,華安在國內的發展逐漸步入正軌。東部嘉宇正在間接對抗SOKO,在堯述允病情穩定之後東部嘉宇就一直如此。
鄭荊輝在辦公室內正在看文件。兩年來東部嘉宇在國內的能力不斷增加,SOKO國內的分公司不斷受到華安擠壓。劉然雖然應對合理,但免不了還是會受到影響。
鄭荊輝煩躁的看向窗外,東部嘉宇的目的鄭荊輝很清楚。堯述允最近剛做完復甦的手術還未必成功,這無疑又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十分鐘後會議開始,**的會議氣氛,大家都無比沉重。
“SOKO- to- the- current- situation-, we -need -to -reform- now. (以SOKO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現在需要改革。)”
“The- adjustment -of- the -internal -structure. (內部結構的調整。)”
adjustment -of -the -internal -structure?(內部結構調整?)大家的心都不免提起來。
“嗯嗯,嗯嗯。”手機在桌面上的振動聲音欲加強烈。
“sorry。”鄭荊輝將手機掛斷。“Continue。(繼續)”
“SOKO----”
“嗯嗯,嗯嗯。”手機又一次響起,在桌面上的振動聲音欲加強烈。
鄭荊輝剛開口,手機又一次振動起來。鄭荊輝掛斷,手機再一次振動起來。
“Perhaps -what's -rgent, Zheng- general -manager- you -make -a -phone -call, -we -don't- mind. (或許有什麼急事,鄭總你接通電話吧,我們不介意。)”
“Thank.”鄭荊輝看着手機,示意離開接通電話。
鄭荊輝走出會議室,回撥電話。
“鄭先生。”護理的聲音傳來。
“你不知道,在工作的時候沒有急事時是不需要打電話過來的嗎?”鄭荊輝本就心情不好,護理不停的撥打電話讓鄭荊輝反感。
“是。”護理認識到自己的問題。
鄭荊輝欲掛斷電話時,護理急忙說:“鄭先生,堯小姐醒了。”
“你說什麼?”鄭荊輝聽到之後不太敢相信。
“堯小姐醒了。”護理又重複了一遍。
鄭荊輝定住了一會。兩年了,允兒你終於醒了。
“鄭先生。鄭先生?”護理聽電話沒有聲音了。
鄭荊輝終於回過神來。“我馬上回來。”
她醒了,她醒了。述允,等我。只這一句,他便丟盔棄甲,沒有反抗的餘地。
一路上車速非常之快,沿途的風景被連成了一條線。他清楚的知道他愛的人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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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人呢?”鄭荊輝來到了‘月海’沒有看到堯述允問到護理。
護理看了一眼窗外,堯述允正坐在長椅上安靜的發呆。
鄭荊輝立即向堯述允走去。“述允。”
堯述允回頭面對鄭荊輝。“你是再叫我?”
面對堯述允的一句話,鄭荊輝立即被現實拉了回來。車禍後醫生就已經告訴他,植物人就算甦醒也很有可能忘記一些事物,只會記得一些生活常識。鄭荊輝很快隱藏好自己的情緒,笑着對她說。“你說我的允兒,是我的未婚妻。你看我們的戒指還戴在你手上呢。”
堯述允聽到鄭荊輝的話下意識的去摸索着自己的手,想要去探尋戒指。
鄭荊輝看着堯述允,近而感到疑惑。“在這裡呀,看到了嗎?”鄭荊輝擡眼去看堯述允,突然發現她眼睛裡沒有目光,反而一動不動。他用手在她眼前晃動,想要試探。“發現什麼了嗎?”
“什麼呀?”堯述允笑着問鄭荊輝。
鄭荊輝突然呆住,看着正在摸索戒指的堯述允。“你看不到我嗎?”
堯述允停下,摸着鄭荊輝的臉龐。“我之前是可以看到的嗎?”
鄭荊輝突然抓住堯述允的手,堯述允突然其來的慌張。鄭荊輝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將自己的語氣盡量調整好。“我以爲你可以看見了呢。”鄭荊輝只好用這種方式來緩和堯述允的恐懼,但聽起來更像是在自欺欺人。
“我累了。”堯述允很輕鬆的相信了鄭荊輝所有的話,或許是因爲那一直待在手上的戒指。
鄭荊輝突然緊緊抱住堯述允,他又在害怕她一覺不醒了。
“怎麼了?”面對突如其來的擁抱,堯述允很是疑惑。
“沒什麼,我怕你一覺不醒了。”鄭荊輝笑着說。
堯述允沒有說話任他抱着。
“好了,別太累。去睡吧。”鄭荊輝終於放開堯述允,讓護理帶她休息。
待到堯述允回到房內,鄭荊輝一個人坐在長椅上沉默着。
述允的醒來是福是禍?一切都無從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