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注意安全!”
餘志乾第三次遇到蘇聯士兵,內心沒有任何波動,看了一眼面前的十多名蘇聯士兵,轉身繼續往前走。
“噠噠噠……”
餘志乾腳突然的踩在了水泥地上,硬底皮鞋踩着地面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餘志乾愣了一下,而幾個蘇聯士兵也都愣了一下,這聲音……
“暴露了嗎?”餘志乾瞬間的將自己的手槍逃出來,瞄向了身後,而身後的幾名蘇聯士兵也都是反應過來了什麼,轉過身子看向餘志乾的鞋子,還未來得及將槍舉起來。
“你是德國人!”
這是這名蘇聯少尉說出了最後一句話,餘志乾已經扣下了扳機,一槍將這名蘇聯士兵給斃掉,而其餘的蘇聯士兵聽到槍聲之後,都想要將自己的武器給拿出來,但是餘志乾的反應速度比他們快太多
十多名蘇聯士兵,在餘志乾眼中就像是打靶子一樣,一個個不到十米的固定靶子,餘志乾一槍一個,眼中這些蘇聯士兵就像是靶子上的準心一樣,餘志乾只需要不斷挪動槍口就可以。
一槍,一個,不到十秒,甚至說五秒左右,那羣蘇聯士兵甚至連槍栓都沒有來得及拉動,餘志乾就已經將面前的蘇聯士兵全部擊斃,緩緩的將自己的武器給收了起來,餘志乾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搖了搖頭,繼續往前。
“噠噠噠噠……”
皮鞋踩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音,餘志乾沒有換掉鞋子,沒有鞋子可以換,蘇聯人的靴子實在是太薄了,穿着的話,沒有任何的保暖,如果遇到一名蘇聯少校以上的軍官,也許能夠搶到一雙合適的鞋子。
餘志乾帶着奇奇怪怪的思想,繼續往前走,不知道爲什麼,餘志乾感覺到一陣煩躁,但是有說不來的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但是卻又不知道到底是什麼。
不遠處就是前線,正在進行激烈的交火,一棟小樓之中,煮這一鍋雞,而這棟樓裡,已經死了幾十名德軍士兵,蘇聯士兵還有意大利士兵……
餘志乾越往後走,遇到的蘇聯士兵越多,但是這裡的蘇聯士兵,大多數都是一個兩個的躲在一些角落之中,都是今天白天從戰場上撤退下來的士兵。
對於這羣士兵來說,能夠活下來已經十分不容易,現在能夠安靜的躺着已經是世界上最爲幸福的事情,至少現在聽不到戰友的哀嚎聲,聽不到身後政(委)叫喊聲,還有看不到德國人那崢嶸的表情。
沒有人看餘志乾,這裡是後方,前面還在交火,沒有蘇聯人相信,會有一個德國人,敢如此大搖大擺的走在蘇聯人的地盤上。
餘志乾找到一個屋子裡有亮光的地方,緩緩的走了進去,屋子裡有五六個蘇聯人正在圍攏在一個小火堆前抱團取暖。
“該死的,誰來了,已經沒有位置了!”
一名老兵油子聽見身後的聲音,有些不滿的抱怨着,轉頭看見餘志乾之後,有些不情願的來了一句:“長官好!”
心中卻在抱怨着,這些該死的軍官,看到自己位置不錯,又想要搶走!
“抽菸嗎?”
餘志乾拿出一包香菸,看向面前的蘇聯士兵,其餘幾個蘇聯士兵看着餘志乾,愣了一下,他們從未見到過主動給他們煙的軍官,他們這些士兵在軍官眼中,就是炮灰,甚至連一句話都不願意多說。
“謝謝!”
一名瘦瘦的蘇聯士兵,伸出手,從餘志乾手中拿過一根菸,然後滿臉堆笑的將煙放在火堆前面點燃:“謝謝長官!”
“沒事!你們呢!”
其餘幾名士兵看見之後,也都紛紛的伸出手,拿出一根香菸。
“謝謝長官!”
“謝謝長官!”
“……”
餘志乾也給自己點燃一根,看了看幾個蘇聯士兵,年紀都不大,最大就是剛纔說話老兵油子,其他的看軍銜都是剛剛入伍的新兵。
“你們知道拖拉機廠在哪裡嗎?”餘志乾點了煙之後,伸手去烤火,一邊詢問這幾名蘇聯的士兵。
“拖拉機廠?”
幾個新兵互相看了看彼此,互相搖了搖頭,他們並不是斯大林格勒地區的人,都是前兩天剛剛被運到斯大林格勒,能夠活到現在十分的不容易。
“你呢?”
餘志乾看向這個老兵油子。
老兵油子掃了一眼餘志乾,看見餘志乾腳上的靴子,不過沒有說話,自己腳上的鞋子也是德國士兵的鞋子,從戰場上活下來的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對方的東西。
“不遠,就在後面大概一公里左右,往前直走就能夠看到一個被炸塌的鐘樓,就在鐘樓邊上!”
老兵油子抽了一口煙,然後緩緩的說道。
餘志乾拿出一包自己繳來的蘇聯香菸,丟給這個老兵油子:“謝了!”
“謝謝長官!”
老兵油子接過香菸臉上笑開了花,一包煙啊,這可是硬通貨幣,可以去黑市換不少的東西!
餘志乾從廢墟之中鑽了出去,外面的冷風立刻鑽了進來,餘志乾不由得用力的裹了裹自己的衣服,斯大林格勒的冬天實在是太冷了。
繼續往前走一段時間,就要走出蘇聯人的控制範圍,馬上又要接近交火區了,不過這一面處於斯大林格勒北面,德國軍隊並不是很多,只是將蘇聯人圍困在斯大林格勒戰役之中,進攻的強度和西面主要進攻方向比起來要弱的多。
不過這一片區域反而是德國狙擊手最爲活躍的區域,因爲這裡沒有密集的炮火,沒有人海,可以自由的發揮,同樣這一片區域也聚集了不少蘇聯的狙擊手,大家在這邊互相較量,倒黴的是普通的士兵。
“倒塌的鐘樓是嗎?好像全世界每一個城市都會有一座鐘樓!不知道倒塌的鐘樓是什麼樣子的!”
餘志乾一邊吐槽着,一邊看向四周,現在已經晚上十二點多,這個時間,已經是斯大林格勒最冷的時間,餘志乾依靠着暖寶寶,抵禦着寒風,餘志乾不知道在城外的德國人是如何度過這一個又一個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