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檢測人員和士兵離去,零他們終於在雷姆特獲得臨時停留權。只要再觀察一個星期,他們甚至可以申請正式居民證。
而讓零高興的是,莉亞沒有感染病毒的可能性應當在九成左右。畢竟他也沾染了漢斯的血,可除了暈迷兩天外,零並沒有任何不適。至於莉亞那半邊臉變成暗紅色的原因,多少和漢斯脫不開干係,只是卻沒有感染了什麼病毒。再沒有比這個更好的消息了,這意味着兩人可以大搖大擺地出入其它公司或基地。
可零還是堅持要讓莉亞做一次仔細而全面的檢查,以消除那最後10(百分號)的不確定性。爲此,在莉亞安頓下來後,零離開停駐地前往雷姆特內部。他揣着僅餘的錢,前往雷姆特的商業區。零希望在那裡找到一個診所或者小型醫院,並希望這點錢足夠莉亞做一次詳細檢查所需。
同時,零也想接些任務,好賺些錢以備不時之需。他們不會永遠呆在雷姆特,除了莉亞這個因素外,零還想到別的地方去尋找自己的過去。因此,購買物資和路費都是必須的,這些東西都需要用到錢。而現在,零身上的錢並不多。
通過路牌的指引,零來到雷姆特的商業區。說是商業區,在零看來則更像一個集市。這裡什麼都有得出售,像食物衣飾和日常用品算是最普通的,有些商店甚至還出售變異生物。商業區裡,還有兩家武器店,零走馬觀花地看了一圈。
可惜,他身上的錢不足以購買那些威力巨大的新時代武器,至於其它的,它們的威力卻遠無法和零腰間的M500左輪比較。零本來打算訂製一些.50彈頭,但考慮到莉亞方面的費用,他只能暫時打消這個主意。
在商業區上,零倒是找到了一間私人診所。診所的醫生叫約翰·布魯克,他既是診所的醫生同時也是老闆。約翰的手下有三名護士,臉孔和身材算是不錯。這三名護士既充當着約翰的下手,同時也是他的奴隸,有需要的時候供約翰玩樂之用。
甚至,如果有病人或者其它人看中她們,只要支付給約翰一筆費用,護士完全可以提供給客人愉悅的服務。
既然是私人診所,自然不受雷姆特的約束。診所只要交足租金及相關費用,除了正常的醫療服務外,診所還提供其它方面的服務項目。這其中,就包括病毒感染檢測。
零已經和診所的醫生約翰預約了檢查的時間,並支付了20元的預約金。拿着約翰親筆簽名的預約卡,零離開診所,並朝着行政區的工會大廳走去。
雷姆特的行政機構是由工會組成,工會中設正副主席各一,下面又有十名工會代表。這十名工會代表來自居民、軍官、商人等各個層面,同時亦代表着各階層的聲音。可以看得出來,雷姆特的行政機構屬於比較民主的作風,這也是它得以健康發展的基石所在。
行政區的工會大廳,除了發佈日常消息外,還有一個任務欄,以供工會發布賞金任務。這也是零的目的所在,他已經計算過,在支付完莉亞的檢查費後,零的財政接近赤字。他不得不找些任務來接,否則兩人明天估計就得喝西北風了。
在走過兩個街區後,零來到了行政區。這片區域遠比商業區要安靜得多,而且來往的人員也少了不少。工會大廳位於行政區西面,是一幢獨立的辦公大樓。大樓外觀簡潔無比,沒有多餘的裝飾,只在樓頂豎立着一方石雕。
石雕作天平狀,暗喻雷姆特的取向將是自由和公平。
可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年代,又有多少公平可言。因此零隻瞄了一眼,卻未放在心上。
出入工會大廳的,除了雷姆特的工會辦公人員外,剩下的就是傭兵和獵人了。對於這兩類人而言,雷姆特以外的城市廢墟就是冒險的樂土。而針對雷姆特近年的擴張計劃,有太多的廢墟需要偵察、甚至掃蕩。因此近年來,工會的任務有多無減,亦吸引着周邊地區的傭兵獵人紛紛而至。
零朝工會大廳的入口處走去,旋轉門裡卻同時撞出來一道身影。人未至,濃烈的酒氣便已經鑽入零的鼻子裡。無數的數據立刻被零的大腦歸納且分析,在彈指間零得出一個結論。眼前這傢伙至少喝了兩瓶高純度的威士忌,那沖天的酒氣已經可以把人活活薰死了。
無疑,眼前是一個酒鬼。而這酒鬼,更朝着零撞來。
零後退,閃身。以他已達二階敏捷強化的能力,避開酒鬼的衝撞並不在話下。可不知怎麼的,零眼前一花,還是被這個酒鬼擦身而過。
零感到有些意外,他轉過身,看向這個酒鬼。
酒鬼是個六十來歲的老人,身上穿着舊時代的黑色禮服,頭上還戴着一頂高氈帽。如果手上再多一支柺杖,無疑就是六七十年代的英國紳士了。帽沿下睜着一雙睡眼惺忪的眼睛,頂着一個紅撲撲的酒糟鼻,鼻子下則是灰色且糾結在一起的鬍子。
老頭子打了個酒嗝,辛辣的酒氣立時噴了零一臉。
零皺了皺眉頭,在他看來,這老人並無任何出奇之處。可直覺告訴零,越是看似平常的人,越可能是扮豬吃老虎的傢伙。荒野上,並不缺乏那種裝扮成人畜無害,其實卻非常兇猛的異變生物存在。
“年輕人,你的槍不錯。”
老頭子的視線落在零腰間那一對左輪槍上,他眯着眼睛說:“現在還懂得用M500的人已經很少了,不如你把它們賣給我,我願意用500塊給你買下它們。”
五百塊已經是個不少的數目,零完全可以用這些錢購置更具威力的槍械。可他卻搖了搖頭道:“我的槍,不賣!”
簡潔的回答,斬釘截鐵的拒絕,讓老頭子微微一愣。
隨後他笑道:“有趣的傢伙,有錢也不賺。嘿,我開始有點喜歡你了。”
零可一點也不喜歡他,所以零轉身離開。看着他穿過旋轉門的身影,老頭臉帶微笑,視線卻始終落在那對兇器上:“好不容易撞上這樣的好貨色,可惜卻遇到不愛錢的主,可惜呀可惜!”
搖頭輕嘆的老人,從身上摸索出一瓶簡裝酒,彈開酒蓋喝了兩口後,便邁着歪歪斜斜的步子消失在人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