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耳邊持續不斷的嘀嘀聲把我喚醒了。
我睜開朦朧的雙眼,映入眼簾的是雪白的天花板,朝四周看看,我正在一間病房裡,旁邊還有一個輸血瓶,鮮紅的血液正在順着管子流進我的身體。旁邊還有許多病牀,上面躺着我的隊員們——除了兩個狙擊手,其餘人全部重傷。
林涵正在我們八人中間走來走去。顯得十分焦慮;陳曉燕則是坐在徐朵妍身邊睡着了。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經是夜晚了,或許是半夜。
我試着挪動身體,但是根本做不到,身子好像不聽我使喚,只是在輕微地顫抖。林涵察覺到我這邊的動靜,着急忙慌地跑了過來,赤紅着眼睛激動地說道:“震陳你終於醒了!”“咯咯......”我喉嚨發不出聲來。
“我去叫軍醫!”林涵出去了。不一會兒,一個穿着白大褂的年輕男子走進了病房,到了我身邊。
“你居然醒了?真是神奇。”軍醫面露奇色,“受了這麼嚴重的內傷還能活下來都是一個奇蹟了。”他接着說。
“你幫他把手拿出來。”軍醫對林涵說道。“好。”林涵急忙照做,把我的手從被子里拉了出來。軍醫把手搭在我的脈搏上,爲我把脈。“沒想到還是個中醫。”我心中想道。“沒什麼大礙了,休息幾天就好了。”軍醫鬆開手,留下了一句話,就走了。
病房又陷入了沉寂。
幾日後。
我差不多好了,已經可以行動了,但是臉色依然非常蒼白,這是因爲之前失血過多而導致的。
林涵替我把這次的獎勵領了回來:我們一共收集了50個臂章或者軍銜,實際上殺掉的俄軍遠不止那麼點。此次之行一共獲得了8000個軍需幣的任務獎勵,額外獎勵2000個,一共10000個軍需幣。
我們直接武裝成了一流小隊,排名僅此與於二連第一小隊。
“吱呀——”病房的鐵門被推開了。
我們10人朝着門那邊看去。一股子熟悉的“香水味”進入我的鼻腔——又是那個女上校。葉千語等幾個男比看得眼睛都直了,好像身上的傷口不疼了。“長官好!”只有林涵注意到了上校的軍銜,急忙敬了個禮。其餘人緩過神來,急忙也敬禮。
“呵,不用那麼多禮,這次我是代表指揮官給你們升職加薪的。”女上校回禮,然後說道。
“升職?!”一衆人更激動了。
“我來公佈名單。”女上校拿出一張紙,清了清嗓子,念道:“鑑於九連第一小隊功不可沒,上級決定全員提拔。隊長震陳,提升爲陸軍第九軍團步兵第三加強師18團15營第200排排長;”“排長!”衆人驚訝了。“葉涵副隊長爲第九軍團第200排副排長;陳曉燕狙擊班副班長,林涵爲班長;王思升突擊班班長,楊天突擊班副班長;趙子成爆破班班長,朱子敬爆破班副班長;徐朵妍醫療班班長,朱子敬醫療班副班長。完畢。發佈者:西北戰區第二軍團副指揮官,宣告者:蘇秦雨。”蘇秦雨讀完了升職通告。
“原來她叫蘇秦雨啊。”我恍然。
“好了,還有一筆撫卹金髮給你們的家人了,上級還留給了你們一筆醫療費。”蘇秦雨補充道。“撫卹金?!我們也沒死啊!”林涵不解。“咳咳,這只是一個叫法而已,不要在意。”蘇秦雨尷尬地笑笑,隨後快步離去。
“耶!我們終於升職了!不用再做爲別人當炮灰的小兵了!”葉涵高興的像個孩子。“這也未必是好事,我們怎麼可能莫名其妙當了一個排的官呢?聽上去就不對勁啊。”我皺着眉默默道。“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們可是精英啊!我們不升職,誰升職?”葉涵反問道。“怎麼會無緣無故有一個排空缺出來呢?”我不在發問了,而是心中疑惑地想到。
“大家都高興點,我去買點吃得喝的,大家慶祝一下。”林涵打破僵局,帶了點錢就去買吃的了。我笑了笑。
大和國北部(美利堅佔領區)。
一衆美利堅軍官圍在張長桌前開會。
“大家對進攻沖繩島有什麼建議嗎?”首席指揮官威嚴地掃視着周圍的其他軍官,問道。“報告,我們應當用遠程dao彈以及火炮炮擊沖繩島,將大和軍隊的防線破壞,在向那裡投放兵力。”一個坐在指揮官最近端的一個軍官說道。“我反對你的意見”另一個軍官起身道,“因爲沖繩島距離附近的其他島嶼實在是太近了,就算我們炮擊他們的防線,也沒方法派遣兵力。”他繼續說道。
“那我們就連着其他島嶼一起炮擊啊。”那軍官又道。“好吧。”那個反駁他的軍官灰溜溜的坐下了。“不錯,就用這個辦法。”指揮官一點頭,同意了這個意見。
次日,被炮擊的大和國島嶼全部被佔領。
大和國淪陷。
那些支援華夏的小國家大部分都被美利堅佔領或者滅國了,一些保持中立的非洲國家也被俄國的戰艦轟炸。美國封鎖了華夏的海域,不讓其他國家的船隻運送貨物資源到華夏,俄國則是封鎖了華夏西南和西北。華夏進入了孤立無援的地步。
這個時候,或許,只有那些站在世界頂端的羣體——修者,才能救援祖國了。
川省汶川前線,華夏第一軍團第1師。
剛經歷了一場大戰的7營,醫療兵正在治療傷員,一些士兵正在警戒。七營作爲先鋒加強營,一直處在戰鬥的最前線,不論是炮擊還是轟炸,或者是衝鋒,都由他們作爲一個緩衝帶。七營原先700人,現在只剩下了不到200個人,相當於一個加強連。
震阮遠和震豐北分別是營長和副營長。在收復失地的進攻中,他們後方45000人的大部隊因爲一次敵軍的衝鋒導致被分斷,各自爲戰。
“堅持住!同志們,前方就是我們的敵人了,再走10裡休息!”部隊又走了10里路震阮遠朝着後方幾乎人人帶傷的士兵喊道。
“嘩啦。”一個士兵再也支撐不住身上不斷涌出鮮血的傷口,從醫療兵的背上滑落下去,永遠沉睡在了這片一望無際的富饒土地上。
死亡,纔是真正的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