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大偉抱着全身虛弱的小炫:“莫凡,這是怎麼一回事?”
“你放心,她沒事,只是過度消耗了她的靈力而已。”
“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朱事完全不敢相信剛纔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簡直就像是看魔幻的電影一樣。
“這位小兄弟是?”莫凡指了指遠遠站在大樹後面的朱事。
“他是我從小玩到大的朋友。”賈大偉再補充一句:“他也知道小炫是一隻女鬼。”
“不是,我剛纔聽得模模糊糊的。”朱事連忙跑到賈大偉的身旁:“你剛纔和房小音說的……說的是什麼……小炫是房小音害死的?”
“嗯。”賈大偉點了點頭。
“這…….”朱事顫動着手指着房小音:“你……你不就是殺人兇手!”朱事的腦海裡無法接受這個讓人出乎意料的事情。長得又漂亮家世又好的房小音怎麼會變成殺人兇手,這究竟是爲了什麼?
“小炫,真的是你殺嗎?”莫凡看了看房小音,心裡想要再次確認答案。
“一開始我的確懷疑她是狐妖,所以便叫人設計害她,希望她在性命攸關的時候可以露出真身,足以證明我的判斷是無誤的。”房小音冷靜地將整件事情交代着。
“可是……可是最後小炫死在了車輪下。”賈大偉抱着小炫,憐憫地撫摸着她的臉:“她用她的死來證明了你們房家的錯誤。”
“怎麼?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子?”莫凡一巴掌重重地打在房小音的臉上,深深的掌印刻在她雪白的臉上。
“你是誰?你憑什麼打我?”房小音心裡默唸着咒語召喚出世傳的盤古降妖棒,憤恨地指着莫凡。
“公主!”莫凡仰天大叫了一聲:“公主,你交代給我的事情,我……..”莫凡的眼角落下了一滴眼淚。
“快說,你究竟是誰?”房小音爲了自己剛纔無緣無故被打了一巴掌而心生不忿。
“我在五百年前和你的先祖仙居公主趙秋旭是故交。”莫凡回過頭靜靜地看着房小音:“你和她長得真的很像。”
“說什麼玩笑?五百年前,人早就死了。”房小音輕微地說了句。
“是的,你說得對。可是公主她花費了一輩子的修爲就是爲了保存我這個活死人在這世上。她一是怕蛇妖會心存怨恨再度回來加害自己的後人,二是希望我能好好地保護和教育好她的後人。”莫凡輕鬆地擦掉淚痕:“可是我…….我沒有想到,我沒有想到你竟然爲了一己私語,竟然做出加害別人的事情。”
“我爲了守護我們家族的天生的命運已經失去了很多,爲什麼我唯一想追求的,都要將我剝奪?”房小音放下了手中的盤古降妖棒:“我只想和我喜歡的人在一起就夠了。”
“哎…….孽緣哪…….孩子。”莫凡將房小音摟在懷裡,輕輕地拍着她的背:“放開吧,孩子。不要和公主一樣,放不開的愛情就像是扯風箏,不要一直捨不得放開手中的線。只有學會放手了,風纔會連同你的苦惱一切都帶走的。”
房小音聽完莫凡的安慰後心中的眼淚再也藏不住了,缺堤般的淚水奪眶而出,淚溼了莫凡的黑袍。
“大偉…….”小炫睜開眼睛看着賈大偉,緩緩地伸出手摸着賈大偉的臉:“不要去記恨任何人,這是我們的命。”
“我不要相信命,我不認命!”賈大偉抱起小炫,緊緊地擁抱着她。
“不是。”朱事託了託眼睛:“我現在總算是理清了大概的思路。既然小炫的死不是意外,也不是所謂的狐妖。那房小音憑什麼當初就判斷出小炫是什麼狐妖的說法?是胡亂捏造的?”
“不是這樣的,朱事。”房小音擦掉眼淚離開了莫凡的胸膛,爲自己辯解道:“第一天上學的時候,小炫她進來課室時我們家傳的一段九尾狐尾巴以及我手中的靈石竟然有反應,從這裡我判斷出她是狐妖。”
“但是現實證明了小炫不是啊?這就是這件事的問題和疑點所在。”朱事眨着眼睛。
“是的,這位小兄弟說得極是。我也正是懷疑這裡面事情的蹊蹺,看來並不簡單。”莫凡看着朱事,心中覺得原來在這世上也有一個人的心思竟和自己一樣細膩。
“難道有人在背後操控這一切?”朱事煞有其事的說。
“我跟你的想法是一樣的,可問題是誰要這樣做?”莫凡託着下巴思考着。
“小炫和我沒有得罪過任何人啊?”賈大偉答了一句。
“我只怕這個幕後指示人的目標不是你和小炫,你們只是她利用的棋子而已。而她真正的目標可能是房小音。”莫凡看了看房小音。
“恐怕你的心裡只會擔心她的安危所以才這麼說吧。”賈大偉小心眼的說,看來這個莫凡感覺會偏袒房小音。
“賈兄弟,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些什麼。但請您相信我,這件事不會是你們看到的表面那麼簡單。對方想要做什麼,她下一步走什麼棋,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一無所知。”
“無知是最讓人覺得害怕。”朱事淡淡地從嘴裡道出這個塵世間誰都懂得的道理。
“我不想參與你們陰謀什麼的,我現在唯一想要就是和小炫安安靜靜、平平安安地生活下去。請你們不要再來打擾我們,可以嗎?”賈大偉平靜地說出自己的內心話。
“但是,大偉,我們已經被牽扯進來了?能全身而退嗎?”小炫坐了起來,轉頭看着房小音和莫凡。
“這位姑娘說得極是,是位深明大義的姑娘。”莫凡看着小炫說。
“有時候我真的希望你能自私一點,能只爲自己着想。”賈大偉牽着小炫的手,深情地說。
房小音看到這一幕,心裡不免盡是心酸難過。
“現在事情總算是弄清楚了,不如大家都早點回去吧。”朱事依舊發揮着他那種和事佬的本事。
“莫將軍可有落腳的地方?”房小音問了一句。
“莫某在外已經習慣了。”
“來我家吧,如若不嫌棄的話。”
“那就先謝過房姑娘。”
“大家都走吧,天都快黑了。”朱事擡頭看了看黃昏的雲。
小炫依然躲進琥珀裡,避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一行死人從樹林裡走了出來。
“天氣熱,要吃冰棍嗎?”小賣部的佘阿姨望着他們幾個人笑着說,熱情地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