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靈犀躺在牀塌上,用手扇着小風呼喊道:“安憐!”
“娘娘有何事?”
“這夏日快到了,你呀去內務府通報一聲要些冰塊來。”靈犀滿頭大汗的道。
“是,奴婢這就去。”
安憐從內務府通報出來,隱約發現身後有腳步聲,但一回頭便不見了。忽然閃出一黑影,捂住安憐的嘴讓她休要叫。“住口,再出聲就把你殺了!”聽了這話安憐才老實下來。
黑影將她她帶一隱蔽之處,然後對安憐道:“現在你已別無選擇,一天內殺了皇后腹中的孩子!”
“什麼?可是我爲什麼要聽你的!”
“呵,因爲你的弟弟啊!”這黑一人暗笑道。
“你... ...!”
“現在你的弟弟在我的手上,如果辦好此事,我便將你弟弟放了,並給你們些銀兩讓你們遠走高飛!”
“可是我憑什麼相信你?”安憐哆哆嗦嗦的發問道。
“如若我沒記錯的話,他在丞相府裡當差叫安凡。拿好這個,自己看着辦吧!”
“這是... ...!”還沒等安憐問完這黑衣人就嗖的一下跳走了。
“我到底要不要用啊!”安憐心裡非常矛盾,猶猶豫豫的,但爲了弟弟只能如此了。
安憐回到未央宮鳳鸞殿,“娘娘!”
“回來了!怎麼去了這麼久?”
“是!天有些黑,摸不清頭緒!”
“好吧!”
翌日,宮女房內,“怎麼纔可以,纔可以!怎麼辦啊!”安憐坐在鏡子前,眼睛掃過梳妝檯,看到梳妝檯上的梳子,想到... ...!
“娘娘您醒了啊!”夙欒體貼的道。
“啊!”靈犀伸了伸懶腰,坐到梳妝檯前。
“娘娘我給您更衣吧!”
“嗯!”
靈犀正在換衣裝,這時,安憐走進殿來,將紅麝混入眉目。
過了一會兒,靈犀走到梳妝檯前,安憐慌張的道:“娘娘,奴婢給娘娘梳洗吧!”
“好!”安憐拿起木梳在靈犀的髮絲上來回梳動。
靈犀時不時感到有些腹痛,“我這是怎麼了?”靈犀摸了摸頭有點暈眩。
夙欒看到靈犀有些不對勁,上前要問,但還沒開口,靈犀便捂着肚子喊痛。
“好痛啊!我的肚子,好痛!”
安憐假惺惺的關心靈犀,見靈犀身下流血道:“夙欒姐姐!”
“什麼?娘娘你怎麼了,別嚇我啊!安憐你去找皇上!”
“好!”
夙欒連忙趕到太醫院中,找來了宋太醫!
“靈犀,靈犀你怎麼了?”宋太醫在靈犀手上浮了一層紗巾,然後診脈。
黎誓心急如焚的問道:“宋太醫,靈犀她這是怎麼了?!”
“奇怪,怎麼會這樣?胎像如此不穩!明顯有小產的跡象啊!”宋太醫伸回手思考了片刻道。
“實在是古怪啊,像是被下了滑胎的藥物!”
“什麼?”
立時站起身道:“靈犀近日有吃過什麼?”
“回皇上,娘娘今日還未食用。”
“那... ...!”
宋太醫又開口道:“這藥物不像是飲食上的,像是衣物,胭粉,但凡能接觸到肌膚的,皆有可能啊!最常見的是麝香。”
“哦?”黎誓下令把這宮中都搜查一遍。
這時,安憐已渾身發抖,心裡暗想:“糟了,那麝香還未處理,而且木梳也爲... ...!”
不到半刻,便有人找到了一把含有大量麝香味的木梳。“啓稟皇上,這木梳有一股濃厚的味道!”
“宋太醫,快看看這木梳!”
“這裡面混入了大量的麝香只要使用一次便可... ...!”
夙欒看到這一畫面,道:“安憐你居然如此陰險,你居然害皇后娘娘!”
“我,我沒有,我沒有啊!”安憐心裡非常緊張不知該說些什麼,身體一直在發抖!
“你沒有,那你爲什麼發抖?而且早上只有你動過木梳給娘娘梳頭,而且剛梳好娘娘便... ...!”
黎誓震驚道:“靈犀,真的是這樣嗎?”
這時又來了幾個太監,一個太監道:“啓稟皇上,奴才在安憐的房間發現了這個!”
宋太醫急說道:“正是此物!”
“你先退下吧!”
“是,微臣告退。”
“安憐你還敢狡辯!”
“是你?”靈犀發問道。
“不是的...不是的!不關我的事啊!”
“爲何要害我腹中的孩子?”靈犀的話語步步緊逼,嚇的安憐不敢回答。
“我不是有心的,我也不想害你的孩子啊!奴婢是受人指使才這樣做的!”安憐嚇得瑟瑟發抖,眼中含淚道。事到如今,安憐只能搏一把,把罪名扣到元千鈞的頭上。
“是,是元美人指使我這麼做的?”
“什麼?我與她無冤無仇,她爲何要加害於我腹中的孩子?”靈犀再度緊逼,發出淒涼的聲音,這樣安憐更加自愧!
“皇后娘娘乃後宮之首,又是最受皇上寵愛的,而且元美人野心頗大覬覦鳳位,所以纔不惜讓奴婢來... ...!而且,娘娘腹中胎兒可能是未來太子的人選,就更不能讓這個孩子出世了!”
“來人,傳元婕妤!把她帶下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