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洋聽後,手中的**依舊貼在顧飛的太陽穴處,轉頭看向米粒道:“米粒,你懷孕了麼?”
米粒的臉色微微一變,隨後撇嘴反問道:“你覺得呢?”半是玩笑半是試探。
一旁的雪兒見狀,臉色再次變得的難看起來。這個叫流洋的男人竟然這樣忽視自己,總有一天她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燁,我的手好酸哦…”藏好心中的想法,雪兒皺起那張漂亮的小臉道、
顧燁沒有看她,而是一直盯着流洋看,哦,不對,是盯着他手中那把槍看。
“怎麼?你心疼了?哈哈哈…想不起曾經連對女人的一邊一角都厭惡十足的顧燁竟然也有心疼女人的時候,只是,我沒想到你的口味竟然差成這樣。連這種花瓶也要。中國有句話好是叫什麼來着?哦,對了,好像是說情人眼中出西施。用在你的身上應該很貼切吧?”流洋一臉怪笑道,眼角的餘光則時刻注意着米粒臉上的反應。
“廢話少說,我已經選擇了,現在你可以收起你的槍了吧?”
“槍?呵呵。你急什麼啊,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如果你選擇了她們其中一個,那麼剩下的那一個就得死。你確定你選擇好了麼?”
顧燁眼神一冷!微眯起眼看着眼前這個看似無害的男子,論智謀他與自己不相上下,這也是在這幾年內他一直都沒有將他繩之以法的原因。
“怎麼?看你這眼神,莫非你這是要改變主意了?”流洋又道。
改變主意?顧燁突然想起來之前所接到的那個電話。那個女人所說的要在親情和愛情做一個選擇,指的是現在麼?
親情?選擇誰纔是親情他還未弄明白,不過,選擇愛情這個選擇他卻是已經有些眉目了。
“改彎主意?我顧燁說話從來都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說罷,擡眼有意無意的往米粒那邊看去,眼神中的複雜似在說:
米米,相信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受傷的。
而米粒則是再次閉上了眼睛休息。他已經指明瞭選擇的是雪兒,那她又何必去想那些多餘的。孩子,如果這次媽媽有幸逃脫的話,一定會讓平平安安的來到這個世界上。
“好,這麼說來,你選擇的是那個叫雪兒的女人咯?”流洋問道。
“快收起你的槍。”顧燁不耐煩的催促道。
“急什麼啊,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守信用。別到時等我要帶走米粒時,你又派人來追查,那多沒意思啊,你說是不是呢?”
什麼?他要帶走米米?
“你不是說…”
“我說什麼?說要我殺了另一個人麼?不錯,我是這樣說過,只是這是建立在你的選擇上。如果選擇了米粒,那我會毫不猶豫的幫你處理掉另一個。可你選擇的人是那個女人,所以,米粒當然得隨我走了。”
“你先放開他。”顧燁示意他先放開顧飛。先不管他最後是不是真的會動手,但身爲一個高層的警官被一個黑道上的人物拿着**指着腦袋,怎麼看都是掉面子的事情。
“放?現在可不是時候。顧燁還真當我傻呢,我若真的現在放開你的大哥,那一會兒等你的人齊了,我還能走的掉麼?”流洋聞言頓時哈哈大笑道。
“你到底想怎麼樣?”顧燁冷着臉咬着牙齒道。雙手一再的差點兒就控制不住揮出去。可他現在還不能,就像他說的在沒有八分以上的把握,他斷不會輕易的出手,更何況現在自己的親人都還在他的手裡。
“怎麼樣?我要你跪下來求我,求我放過他一馬!哈哈哈…”
顧燁猛的睜大了眼睛,跪?
“老三,你今天若是向他跪了,以後,即使我們這次躲過了這一劫,你也不配再是我們顧家人!”顧飛突然嚴厲的對顧燁道。他們顧家,絕不允許身爲軍人,而跑去和去給敵人下跪,這不僅僅只是丟了顧家人的臉那麼簡單,同時也丟了中國的臉面!
“怎麼?做不到麼?那麼,明年的清明節就去他的墳前看他吧。”見顧燁真的猶豫了,流洋撇嘴笑道。搭在****板機上的那根手指,開始緩緩的收攏。似只要他再輕輕一用用,那槍就會響徹周邊。
“等一下!我跪。”話落,顧燁的雙腳往下一屈,嗵的一聲,跪下了。
“單膝下跪?你當是在求婚啊?”流洋不鹹不淡的繼續道。
又是嗵的一聲,在顧燁的另一條腿也跪了下來。“現在可以放開他了吧?”
“嗯,看你這態度倒還是不錯的。只是曾經我的家人都死在你的手中,現在我要你自廢一隻手,至少是左手還是右手我就不要求了。你能做到麼?喏,我可是連*具都給你備好了。”說罷,流洋丟了一把比菜刀還要長上幾分的刀在顧燁的面前。
“你這人說話怎麼不算數?剛纔你明明就沒有這樣說過!”一旁的雪兒焦急了,那人是怎麼一回事?不是讓他藉機殺掉米粒麼?怎麼盡在這裡折磨顧燁呢?
“他都沒有說話,你急什麼?難道說你想代替他來做這一件事情?不過,話我可說在前頭,你若要代替也是可以的,不過得是廢你自己的手。”流洋一臉無辜的道。
顧燁也轉頭看向了她。
“我…”面對他們的眼神,雪兒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流洋見此,遞給了顧燁一個【看吧,這就是你選擇的女人。】的眼神。
“老三,你今天要是敢爲了我而傷了自己,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顧飛的臉色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眼中閃着的感動也被他強制性的壓制了下去。身爲大哥,他不能讓他受到傷害。身爲軍人,他更不能讓他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受傷。
嘭!一聲**響混着顧飛的悶哼聲響起。只見他正不受控制的單膝跪在地上,而他的右大腿上則是一股鮮血從一個傷口處踊躍的冒了出來。
顧燁看後,臉色變了幾變,眼神漸漸變得越加的冷冽。沉着聲音道:“不就是一隻手麼,我給你就是。”說罷,不接受顧飛威脅的顧燁撿起刀就要往自己的手臂處砍去。流洋一臉微笑的看着自己這一槍所造成的結果。遠處的雪兒則是害怕的閉上了眼睛。而米粒見他這動作,臉色也變的複雜了起來。心裡則在想着,砍下來的肢體,應該在多久時間再度被接上才能恢復如初。
“嗚…嗚嗚…”突然幾聲野狼的嚎叫聲打斷了他的動作。而且聽這聲音應該就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這樣很危險!
顧燁放下刀皺了皺眉頭,冷眼看向流洋。這傢伙也太誇張了吧!爲了殺自己竟然還把狼給招來了。這是什麼怪招?
“去查看一下,”流洋側頭對身邊的人道。那人聞言點了一下頭就帶着兩個手下向着周圍的黑暗處去了。
隨後又看着顧燁挑眉道:“還愣着做什麼?你繼續啊。”
“老三!”顧飛的額頭開始不停的冒着冷汗。大腿傷口處的血依舊往外冒着。
顧燁低笑了幾聲,沒有去看顧飛,再度拿起那把刀,擡手試了一下刀鋒,半晌得出一個結論:果然是一把好刀!
淡然道:“要我繼續沒有問題,問題是,你能保證這是你最後一個要求麼?”
“當然。我保證。”流洋很直接的道。眼中不帶一絲的閃躲與逃避。
沒有人注意到米粒原本複雜的小臉,此刻正綻放着一個淡淡的微笑。只見她雙眼冒光的看向周圍黑暗處的某一點,嘴角的笑意越加的放大。
銀雪,你終是來了麼?
只是,事情似乎並沒有想像中的那樣槽糕。
“啊!有狼!吃人的狼!”
當顧燁預備再次提刀揮向自己手臂時,不遠處突然傳來這個聲音。接着沒過幾秒,就見兩個男人正攙扶着一個男人向大家跑來,臉的神色也變得緊張了起來。
“怎麼回事?”流洋看着正向自己走的幾人。沉着聲音問道。
“當…當家。狼!吃人的狼!”那位受了傷的男子斷斷續續的道。身體還在止不住的顫抖着。顯然害怕到了極點。
吃人的狼?大家一聽這話,頓時就開始討論起來,“安靜!”流洋突然大喝一聲道。頓時全場牙雀無聲。大家都直直的看着流洋。
“不就是一隻吃人的狼麼?在總部經受訓練時,你們都是怎麼過關的?我們本就過着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大半輩子都在生死邊緣徘徊。還會去怕那一隻吃人的狼麼?”陰冷的目光狠狠的瞪向自己的人,隨後又將視線移到顧燁身後的軍隊,見其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更別說在誰的臉看到害怕這兩個字了。難道這就是自己的團隊與他的軍隊的差距不成?想着,心中的更是煩悶的緊。
“你們還不開打麼?”一個女聲緩緩貼到他的耳朵旁道。
流洋身體一僵!側過頭,果然看到米粒正一臉笑意的看着他。她是怎麼掙脫那束縛的?難道這些人中沒有一個人有看到她在解繩子麼?
可他的眉頭還未完全皺起,就看到正趴在她腳邊那一大團雪白色的大狗!不對,是一頭大狼!
也正在他恍惚之間,拿着**的那隻手突然傳來一陣的劇痛,轉頭看去,卻看到自己的手腕竟然被人活生生的給扭的脫臼了!
在槍離地面還有一段距離之時,流洋想要擡另一隻手去將它拿起,卻還是慢了一步。
“流洋,被人拿槍指的感覺如何?”顧燁冷冷的道。還順手用槍對着流洋的腦袋頂了一頂。又衝着他身後的人道:“若是想他死的話,你們儘管開槍掃射就是了。我不介意在臨死前再拉上一個墊背的。”
然後就看到流洋的那些人,面面相覷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一致決定爲了當家的安全誰都不先出手。
“米粒,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流洋看着站在面前的米粒苦笑道。
“我怎麼對你了?”米粒感覺自己很無辜。她只是想在離開之前和他打個招呼【而已】。
“它是你養的寵物麼?真可愛。啊!”話還沒說完,頭頂就再度傳來一陣劇痛。
頓時雙眼閃着淚花的看着米粒道:“米粒,他欺負我。”模樣搞笑到極,可偏偏就沒有一絲的緊張與害怕。
顧燁見狀,皺眉了,米粒見狀也跟着皺眉了。
“你們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從現在開始,我不認識他,也不認識你!再見!”說完,米粒擡步就走。對於眼前這種對勢的緊張情況絲毫不予理會。本來也就和她沒有多大的關係。原本趴在她腳邊的銀雪見她要走,也就跟着站起了身。一時間,流洋只感覺自己看見的不是隻狼,而是一隻體形碩大通體雪白的藏獒!可惜,他天生對這種動物感冒,看到這類的動物他就渾身都感覺不自在,不是害怕就是不自在。此時他的雙眼正死死的追隨着銀雪的身影,隨時都保持着警惕以防它的突然回頭襲擊。
------題外話------
親,有親說進度慢了,其實元子也想說,進度確實慢了。一個對決寫了幾章都沒有寫完,可怎麼辦呢?元子的時間就是不夠啊,其實只要來個幾次萬更就好了。元子看時間儘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