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手機可以在充電情況下開機了,施虎把手機打開,只是開機之後,整個手機都是空的,就像是一個新手機一樣,裡面沒有任何的短信,也沒有任何一個聯繫人的名字,全部都是空的。看見是這樣的情形,我暗暗鬆了一口氣,施虎和單蘭金反而疑惑了,竟然是一個空的手機,那麼陳申要傳達的意思是什麼呢?
開機之後十來分鐘之後,這個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施虎確認過手機裡面有手機卡,而且也查過話費,一直都是充裕狀態,話費像是一次充足的,查不到最近的任何繳費記錄,最近的一次竟然是在三年前了。
這條短信來了之後,我們就像是看到了新世界的大門一樣,施虎看了短信,最後將手機拿給了我,只見上面寫着讓我打上面這個號碼過去。短信上留了一個電話號碼,就是讓我打過去的那個,而且是指定要我打。
我於是狐疑地撥了號碼,在施虎和單蘭金的注視下撥了號,響到第三聲的時候,電話就通了,那頭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而且很有禮貌地問我:“你好,請問你是哪位?”
我於是說了我的名字,那頭沉默了一秒,接着和我說我稍等一下,那頭接着就沒了聲音,而這個號碼是一個手機號,並不是座機,但是怎麼給我一種打到了座機上的感覺。
那邊安靜了十來秒鐘,我也沒有聽見任何的聲響從那裡傳過來,再接着就有另一聲音響了起來,那頭確認說:“你是亦傑?”
我回答說是,並問了他是誰,但他卻沒有給出迴應,而是接着給我念了一串地址,唸完之後問我記住了沒有,我重複了一遍,說記住了,他又問我說今天下午兩點我有沒有時間,我看了看施虎和單蘭金,他們衝我點頭。
但是電話那頭的人察覺到了我的沉默,然後就問我說:“誰在你身邊?”
我還沒說什麼,那頭忽然又說讓我記住這個地址,這個手機也隨時帶在身邊,而且說今天沒有時間了,他有另行通知我,讓我不要失去聯繫。接着也不等我有什麼反應,就把
電話掛了。
掛掉電話之後,施虎說對方很警覺,我只是重複着那個地址,那是個極其偏僻的地方,雖然也知道,但是基本沒去過的樣子,所以很是陌生。
於是接下來施虎和單蘭金有了分工,施虎說單蘭金先去找阿婆來幫我看喬傑的事,而他則陪着我以防有別的事出現以及那個電話再打來什麼的。
再之後單蘭金再去這個地址查看有什麼特別和不對勁的地方,以便我們能儘早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人。至於號碼,也需要調查,可是施虎說這個號碼經過了處理,估計很難查到什麼,因爲用手機打過去基本上連歸屬地什麼的信息都不會顯示,可以看出對方是有多麼的小心。
我中間插了一句嘴說,這回我們打交道的總該是人了吧,哪知道單蘭金冷冷地來了一句,在事實還沒有完全清楚之前,誰也不敢做這個保證。
之後單蘭金把阿婆給請了來,阿婆聽了我們的猜測,一直都靜靜地聽着,我們說完了她才嘆氣說,她以爲難師傅不會摻和這件事的,可是沒想到……
後面的話阿婆就沒有說了,她說難師傅既然幫着喬傑,那麼只要做一個讓他不能在我家裡呆着的局就可以了,這樣不單單是喬傑無法進來,就連難師傅也不能做什麼了。
我看見阿婆拿出來了三個銅鈴鐺,但是用手搖卻什麼聲音也沒有,像是啞鈴鐺,但是裡頭卻是有舌頭的,阿婆說它會響,但是我們聽不見,在難師傅聽來是要命的聲音,可以驅走它,讓他近不得這屋子。
只是阿婆說這東西可能對我有些傷害,我說這樣三個鈴鐺對我能有什麼傷害,阿婆才說這鈴鐺看着普通,其實是驅邪專用的,而且是專克擅用木具驅邪的法具的,即便是驅邪的木具,只要你把這銅鈴鐺往驅邪的地方這麼一掛,那麼驅邪的木具也會失效,就像上回難師傅給我留的木錛那樣。阿婆說難師傅善於用木具驅邪,所以他用了克木的金來壓制他,也算是相生相剋。
只是因爲我是木命,這樣的金具傷我,更何況……
說到這裡的時候,阿婆頓了頓,也並不是賣關子,只是覺得好像你那一開口,我說怎麼了,阿婆才說不知道我這個名字是誰給我起的,我的這個名字不好。
我聽見阿婆這麼一說,就把名字的事給說了一遍,哪知道阿婆卻說荒唐,這顯然是糊弄我們的,先不說那個地
師是無意還是有意,光是那木浮於海就是牽強附會,他說我木字下面的哪裡是海,分明是火,木置於火上,必然燒成灰燼。
我被阿婆這說辭給嚇了一跳,我信了二十七年的事,現在阿婆卻告訴我根本就是一個謊言,我一時間竟有些無法接受。阿婆說這也難怪我身上會發生這麼多的事了,一切都是命中帶的,而且我這個名字還不能改,擅自更名更是要出事。
所以這纔是阿婆的顧慮,她說現在我因爲名字的關係木氣微弱,導致命格也弱,這也是那些東西能夠一而再再而三纏在我身上的原因,如果再用金具來刺激,那會更加快我木氣削弱的程度,但是現在也沒有更好的法子可用,她說先這樣應付着,三天時間她再想想,總會有更好的法子的,而且現在的情形,就算是有一時間也佈置不出來,所以就讓我先忍一忍。
其實阿婆說的這些你自己是無法明顯感受到的,只是這種事一旦發生就是大事,所以有些時候你發生了莫名其妙的事,都還不知道癥結出在哪裡就是這樣。
最後阿婆將鈴鐺掛在了三個地方,客廳的門後,房門前和衛生間門口,阿婆重新在衛生間上了香,又給了我一包香面,說我還是照舊點上,這回應該不會有事了。
直到這樣做好了我們才稍稍安心一些,最後單蘭金又送了阿婆回去,施虎一直在我家和我在一起,很多事他都是電話指揮着去做,我從他電話裡的安排聽出來之前發生的那一系列事都在同步進行着調查,只是收效甚微,他說指不定陳申這裡就是衣蛾突破口,那些事就一連串地被帶出來了。
往後的時間就是他忙着他的,我做着我的,其實我並沒有什麼事,只是一股腦地胡思亂想,只是我看施虎忙,就不想打擾他。我當然是一直想着那次和陳申遇見的事,可畢竟已經過去了好幾年,當時的很多細節都已經記不清了,要不還能發現什麼也說不一定。
最後單蘭金也回來了,他還是那樣的神情,看不出查出了什麼結果,還是他說了之後,我們才知道他沒有查到,問起爲什麼查不到,單蘭金說他去了我重複的那個地址,可是那裡根本就沒有那個地方,也不是舊稱,就是沒有,根本就不存在的那種沒有。
我說不可能的,難道是我記錯了,可是我重複的那遍,施虎和單蘭金都是聽得清清楚楚的,沒有錯啊,這是怎麼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