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異世界,夕照真的很興奮,在它的眼中,現在這個世界沒有任何值得留戀的地方。
不過最終,它還是不得不面對一個事實:如果對面存在出竅期以上的星獸,那就危險了。
雖然距離遭遇到星獸,理論上還有相當長的時間,但是也該抓緊了!
所以當曲澗磊又拿出煉丹的疑問時,它更加地配合了。
但是很遺憾,它在煉丹方面的常識更加匱乏,遠遠趕不上符籙。
然後它還主動開始跟曲澗磊探討,該怎麼幫朵甘和營養劑調整狀態。
總之,一切情況都在向好轉變,夕照的理論基礎雖然差,但它的見識實在是太廣了。
他們所處的四百多萬平方公里的區域裡,整天也是乒乒乓乓響個不停。
除了曲澗磊在測試符籙,賈老太也在嘗試提升自身的術法。
還有就是本特利、清弧在演練自己新得的法器——宜居星上可沒有這種條件。
而且根本不用擔心靈氣的匱乏,現在有這麼多超級聚靈陣,可以隨時補充。
南家的人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幕,但是南里奧早就強調了:這裡在實驗術法,不得過問。
倒是偏執狂看得有點眼熱,一開始他還顧忌朵甘,後來還是硬着頭皮去找老大了。
南家的那件法器,咱們什麼時候去取回來?
曲澗磊也記掛着這件事,但是難得找到一個可以自由演練術法的地方,還是多待一陣吧。
要不然,大家都要有意見了,反正那件法器也跑不了。
現在團隊裡又多了兩個元嬰級的戰力,南家如果真的敢毀諾——那也不是壞事!
最關鍵的是,曲澗磊暗示偏執狂:那件法器未必合適你用!
他已經在考慮,是不是要把尺子交給四當家來使用。
一轉眼,一行人就在廢棄的礦產星上待了兩個月。
因爲各自都有要修煉的內容,所以沒誰覺得時間長。
這一天,朵甘終於能穩穩地在聚靈陣裡待兩個小時,而且出來也不需要適應了。
南里奧找到了香雪,表示己方的人已經到了,帶着法器來的。
此前他們一直在昆海星等着,因爲咱們沒有回去,來礦產星又不是很安全,才拖到現在。
南里奧發出通知一個小時之後,星球上方出現了兩艘武裝商船,其中一艘還是重載的。
在降落之前,雙方做了必要的溝通。
來的星艦表示,我們在昆海等了很久,結果不見你們回來,這不能算違約。
事實上,專門派星艦來這裡送一趟貨,是表示出了南家的誠意。
聽那話裡話外的意思,似乎還帶了點怨氣。
不過曲澗磊他們也不以爲意,只是指示對方——你們可以降落了。
星艦降落之後,當先下來了兩名至高,其中一人竟然是穿着軍服。
“聽說數字魅影現身明珠星域,我代表軍方本部,前來表示嘉獎和慰問!”
“這個免了,”四當家出面了,其他人則是已經回到了礦洞中。
“抗擊入侵者,是帝國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我們也只是順手。”
“這話我愛聽,”軍方至高爽朗地笑着,“自我介紹一下,維也納,軍方本部參謀。”
“原來是冒險王!”四當家卻是聽過此人的名頭,“伱不上戰場,跑這裡來做什麼?”
維也納並不奇怪對方認識自己,只是笑着表示,“戰局危亂,我們在協調各方力量。”
“那你打錯主意了,”四當家毫不猶豫地回答。
他心裡很清楚,對方雖然稱號冒險王,但是擅長的遠不止冒險,謀略也很強。
維也納微微一怔,臉上笑容明顯消失了很多,最終還是輕咳一聲。
“時局已經很混亂了,你們不爲帝國的未來想一想嗎?”
不等對方回話,他又表示,“對了,你們先完成交易,咱們再細談。”
“沒什麼可談的,”四當家一擺手,淡淡地發話,“交割法器吧,我們事兒很多。”
“咦?”一股氣勢從星艦上散放出來,竟然帶着濃濃的威壓,“小傢伙有點不明事理!”
“至高之上嗎?”四當家不爲所動,只是冷冷一笑,至高之上的威壓,他見得太多了。
“衝我這個才進階的至高耍威風……你這算不算大欺小?”
看到他這有恃無恐的樣子,那名至高之上氣兒不打一處來。
“你家也有至高之上,讓夠資格的人出來說話,你差得太遠。”
“原來是克虜伯!”礦洞裡冒出一股威壓,是營養劑冒頭了。
“你也差得太遠,趕緊閉嘴,要不然別怪我們多欺少!”
“咦?”克虜伯又是一聲輕咦,“認識我……你又是哪個?”
下一刻,賈老太和朵甘的氣勢也冒了出來,“你是真要找死嗎?”“三……三個?”克虜伯明顯地嚇了一大跳,“居然這麼多至高之上?”
他知道數字魅影可能不止一個至高之上,但是那倆能時時在一起嗎?
反正他自身有軍方背景,又是跟着軍方的人前來,想來對方不可能一點面子都不給吧?
但是誰能想到,對方竟然有三個至高之上?
早知道這裡如此兇險的話,他來都不會來。
然而緊接着,又是一股氣勢升騰了起來,卻是偏執狂。
“你想不到很正常,井底的蛤蟆,你見過多大的天?”
克虜伯正琢磨着,對面的三股氣息裡,有一股似曾相識,猛然間又是一愣,“四個?”
第四股感覺有點差異,似乎並未臻達至高之上,不是正常的氣息……是冒充的?。
但是倉促之下,他也顧不得仔細辨識。
“我勸你趕緊滾蛋!”偏執狂毫不猶豫地發話,“本來跟你沒屁關係,來刷存在感?”
你這特麼什麼態度?克虜伯聞言大怒,“這位朋友,單獨做一場?”
“不用了,”偏執狂冷笑一聲,“你剛纔不是想單挑我家至高來的嗎?”
這話就太打臉了,但是克虜伯也不是個好脾氣,“那我現在單挑你呢?”
“誰玩單挑啊,”又一股氣勢猛地升起,卻是肥胖嬰兒夕照。
它是貨真價實的元嬰氣場,“你敢大欺小,就別怪我們多打少!”
“五個……”克虜伯的氣勢瞬間就收了回去,不再冒頭,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他也不想表現得這麼丟人,但是沒辦法不是?
誰特麼能想到,數字魅影團隊裡,竟然能有五個至高之上?
他這麼龜縮起來沒反應,不止是害怕,同時也是帝國至高之上圈子裡的潛規則——認慫!
對於至高之上而言,很多時候面子比利益更重要,錢到了一定地步,真的就只是個數字。
——大家都是這個圈層的,我已經認慫了,事情就到此爲止吧。
然而夕照並不知道這個,“咦,上門找茬,連話都不敢接了……裝死有用嗎?”
你這可就過分了!克虜伯惱了,“竟敢如此侮辱人,真覺得我怕你……有種單挑?”
“單挑好說,”夕照不以爲意地回答,“我們放棄了人多優勢,你得補償。”
“我們也不敲詐你,拿一件法器出來做賭注……只要你贏了,法器還是你的!”
克虜伯愣了一愣開口,“那你們也拿一件法器嗎?”
“這有什麼難的?”夕照纔要答應,猛然間反應過來不對。
“你想得倒美,我們都已經放棄多打少了,你還要我們出賭注……臉呢?”
克虜伯再次不做聲了,人家都這麼說了,他還說什麼?就老老實實當個縮頭烏龜吧。
“就這點擔當?”夕照不屑地哼冷一聲,“如果被你這種貨色嚇住,將來不得被人笑死?”
勞資已經被人笑死了!克虜伯又生出點不服,“我只是沒有法器做賭注!”
“都至高之上了,居然沒意一件法器,活得還……真夠失敗的!”
“不行,我實在不能忍了,”克虜伯惱了,“有誰能借我一件法器嗎?”
“別裝了,”夕照冷笑一聲,不過也沒有再說什麼過分的話。
其他人也沒敢接話,兩個大佬對掐,大家安心做小透明就好。
四當家走上前,親手拿過了一張納物符,然後身子一閃,消失在了來人的眼中。
“等着,我們先驗一驗貨。”
四當家在取出那柄尺子的一瞬間,諸多神識紛紛涌來。
不過他也沒有感到意外,這就是自家的日常,習慣了就好,“老大,您來驗一驗?”
曲澗磊瞬閃而知,上了上手,臉色微微一變,“好傢伙。”
“我也試一試,”偏執狂接過了尺子,嘗試着輸入靈氣,“我去,好東西……”
營養劑纔要試一試,一道黑影一閃,卻是夕照抱着尺子飛上空中,“此物……與我有緣!”
“別鬧,”曲澗磊臉一沉,這一刻他真的有點怒了,“還輪不到你呢!”
他承認夕照能帶給團隊很大幫助,但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而且在這傢伙的手上,法器就是消耗品,現在團隊的法器缺口還很大!
夕照雖然有點沒心沒肺,但也能意識到,老大是真的生氣了。
而且大家在一起待了兩個月,它對團隊成員的實力,也有了足夠的認知。
它很清楚,老大真要發火的話,自己絕對扛不住團隊的集火。
它忙不迭地發話,“老大你別誤會,聽我解釋,這個戒尺正合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