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蒙來一下,其他人···都沒事做嗎?”
“如果沒有,就回家呆着去,我這不管飯!”林溪收了手掌,先是對石天蒙交代了一句,隨後說道。
衆人一鬨而散。
石天蒙則是走到了林溪身邊,小聲問道:“會長!有事?”
林溪轉過身,走到一旁的林蔭小道上,擺了擺手說道:“先一起走走!”
石天蒙小跑着跟上來,落後林溪一個身位。
“剛纔你們的討論,我都聽見了,血獸的事情,關乎到滬都兩千多萬人的安危,我們作爲超凡協會,理所應當要承擔起我們的社會職責。不過···這一次很難辦,上面安排下來的專家組,希望我們能抓活的,好拿回去做研究。”
“而就我得到的消息,那頭血獸已經有了接近開五鎖的實力,而且···和這樣的猛獸做搏鬥,都沒有什麼經驗,所以我安排你,還有武壽、徐天、王斌一起,形成一個組成了一個臨時小組,出發前···你們多熟悉、熟悉,相互套一套路數。”林溪說道。
石天蒙奇怪道:“部隊不出面嗎?雖然常人的肉眼,很難捕捉到超凡者的行動軌跡,但是既然是在野外,那麼只要提前佈置好陷阱,限制住血獸的行動力,那麼以重火力槍械的力量,應該可以···。”
林溪搖搖頭道:“血獸和人不同,已經有一個連的特種部隊去過了,損失···慘重。大面積的炮火洗地,不可能應用在這種常規局勢下,這也不現實。而原本能傷害到開五道鎖的重型槍械,以及一些特別的針對性武器,卻無法擊穿血獸的身上的鱗甲。”
超凡覺醒到如今,超凡者已經並不罕見。
而舊時代的科技武器,暫時還沒有退出歷史舞臺。
不過它的主宰地位,無疑受到了挑釁。
那些動輒毀城滅境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固然還是有效的。
和平主義下,別說是氣血鎖開了十個,便是二十個···只怕也不能硬抗,極有可能飲恨。
這也是林溪如今的表現,會顯得比較‘委婉’的重要原因。
只是換個角度,只要還在允許的‘規則’內行事,那麼便沒有人願意針對個人,使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特別是,想要針對的人,一直都停留在人口衆多的城市內時。
所以並不是槍炮已經無用,而是在常規意義上···有時候會變得有些雞肋。
“既然如此,那我義不容辭。”石天蒙沒有推辭,事實上他之前詢問,也並非推辭,僅僅也只是好奇而已。
石天蒙的身份特殊。
他雖然是協會的一員,卻隸屬於應對機構···明面上的,從未隱瞞身份。
平時並不負責應對機構的相關事務,也與應對機構的同事,沒有什麼消息或者渠道上的往來。
只需要對該機構的負責人杜國坤彙報協會內的一些事務變化即可。
超凡協會不是黑澀會,政府也不用玩的那麼鬼祟。
沒有監視和安排間諜這麼一說。
明目張膽的就是監管。
對於石天蒙的身份,林溪也是清楚的,也敞開了協會的大門,任由他行監督之權。
如今的林溪,在對應眼前這種‘小局面’的時候,早就不屑再使用陰謀詭計了。
一切都是堂皇正道,堂堂陽謀。
推動時代的浪潮。
當大勢來臨之時,一切順勢而爲,順理成章。
“好!你記得小心一點,如果實在危險···就忘記那些專家的屁話,殺了血獸···好好活着!”林溪轉過身,拍了拍石天蒙的肩膀說道。
雖然林溪這個會長出手的話,必然十拿九穩。
然而一個協會,若是碰到一點問題,就讓會長親自出手···那還成個什麼樣子?
面子固然是假的。
但是卻也是妝點給別人看的。
絕大多數的人,比想象的更加膚淺。
一部依靠水軍和公關,刷到九點五分,哪怕劇情稀爛,特效五毛,全是小鮮肉司馬臉的電視劇,和一部穩打穩紮,靠販賣口碑,自己漲粉,漲到八點零分的電視劇。即便是後者的製作用心,劇本考究,演員演技,拍攝誠意上,都遠遠勝過前者,但是獲得的利潤和常規的公衆認可,也遠遠不如第一部。
這就是一個浮躁,而又令人無奈的現實。
無數吐槽無劇可看,全是垃圾的背後···都有每一個浮躁的觀衆,貢獻的一份殺死精誠於制的力量。
同理,林溪要想在潛伏期,就將滬都的這個協會做大做強,做出基礎,以供將來驅策,就必須在前期,就把控好方方面面。
他可以成爲一個關鍵先生,在關鍵的時刻,萬衆矚目下登場。
卻不能做無名英雄,在危險的初期,源頭開始之前,就將一切扼殺於萌芽。
城外,距離城區有將近三十公里的荒林附近,有一個大型的垃圾填埋場地。
從滬都運出來的部分生活垃圾,都被堆填在這裡,等待着自然的消化···又或者···有一天,還會有人想起它來,對它進行處理。
許多在城市裡絕跡了的小動物,就生活在這片荒蕪與殘破交織,自然與惡臭相容的特殊‘世界’裡。
一個如小山般的巨大垃圾山上,一頭猙獰而又兇惡的血色巨獸,正趴在上面,它呼吸之間,吞吐出來的氣息,帶着灼熱而又腥臭的味道。
它長着巨大的腦袋,腦袋旁邊還有兩個大大的肉瘤。
它的身體上披着細密而鱗甲,鱗甲的每一個鱗片上,都帶着恐怖宛如人臉般的花紋。
它的腿又細又長,還夾雜着黑色的毛。
這正是當初的那條小黑狗。
它在特殊的環境下,出現了異變,打開了氣血鎖。
然後,它在‘天賦’的驅使下,將原本所棲身的狗羣全部吞食。
現在,它是這片垃圾世界的統治者,它的食物多數時候,是這些在垃圾堆裡找食物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