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鼠在底下徘徊幾分鐘,終於鼓足勇氣到帳中一探究竟。究竟是什麼被五名神射手重重保護呢,一定是他們非常重要的……
小老鼠慢慢的靠近中帳,一步一步的走進,來到門簾處,停頓片刻,再走進一步……
王竹瞬間睜開眼睛,眼中滿是驚駭,間諜的感知是最廣也是最精細的,尤其是反隱形能力,在大明軍團中名站鰲頭,可是現在卻有人在離自己十米遠卻纔被自己發現。
“小兒,找死。”此刻王竹的內心充滿了憤怒,敵方離大都督也只有十米,這是對他能力以及職責的侮辱。
真氣瞬間灌滿王竹的全身,一剎那,王竹的星級跳到八級,可是他現在卻沒有一點的欣喜,只有滿腔的怒火。
雙手連續飛射十柄飛刀,每把飛刀都寂靜無聲,但是沒把卻又能竄入泥土中幾尺。
小老鼠預感不妙,迅速原路退去,差之毫釐被身後的飛刀追上。
王竹抽出軟劍噌的一下來到中帳門前,感知力全部放開,發現周圍只有一個老鼠時,內心中不禁鬆了口氣。
“抓住刺客。”王竹見神射手隊員們四處搜索卻發現不了地下的老鼠,不由的大急,“他在地下。”可惜即使神射手隊員們知道他在地下,卻也不能發現他的確切位置。
王竹深吸一口氣,身形爆射,眨眼間就站在地下的刺客上頭,“我逼他出來,你們伺機擒殺他。”神射手們瞬間張弓搭箭,伺機而待。
軟劍繃的筆直,寒光四射的殺氣牢牢的將地下的老鼠鎖定,猛地插下,真氣順着長劍灌入地下,砰的一聲泥土飛濺,真氣猶如小蛇般在地下亂竄,所到之處泥土無不紛紛炸開。
“哪裡走。”王竹身形暴閃,時隱時現,或在樹上或在半空中,劍尖指地,一條蛇形真氣被射入泥土中。
小老鼠被追的狼狽不堪,要知道他在地下的速度根本沒法擺脫王竹,但要說竄出地下,五名神射手的利箭他可不想嘗試。
小老鼠氣力快盡,在地下穿行的速度消耗的氣力可是陸地上的五倍,他可堅持不了多久。
“停,我投降,別殺我。”一個碩小的人影從一棵樹的旁邊竄出,王竹欺身而上,本想一劍將他殺了,可見他很老實的蹲下舉起雙手,閉着眼睛一副任你宰割的樣子,於是改變個注意。左手拍着他的小腹上,瞬間他的全身魔力被凍結,緊接着全身僵硬動彈不得。
小老鼠瞬間睜開眼睛,臉上滿是不可思議,“這是什麼法術?”
“點穴術。”
“請大人教我,我願拜你爲師。”
“簽下奴隸契約,我就交你。”
刺客連番白眼,籤奴隸契約?我還想多活兩年呢。
被打擾清夢的張青蓮聽到動靜,騎着白雪追來,惱怒到,“刺客在哪?我要剁了他,趕來刺探軍情。”
審訊地點被放在中帳前,即有效的保護何大醬,把所有的力量全部收回,也能防止刺客的反撲。
刺客被壓跪在地上,臉上蒙臉的布巾被王竹扯下。
“原來是你啊。”張青蓮玩味的看着早上和蘇飛來的亞老。“你是蘇飛派來的,想和我們爲敵麼?”
“不不不,這不是蘇飛的決定,純屬我的個人好奇行爲。”亞老將頭搖成撥浪鼓,再加上身上早已破爛的衣服,顯得相當滑稽,但是他也不以爲意。“我看你們的首領一動不動的,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閉嘴,這不關你的事。”張青蓮右手的左輪開了一槍,子彈射在亞老的面前的土地上,濺起一丈高的塵土。
亞老嚇了一身冷汗,剛纔的泥土濺到了他的鼻子上,他毫不懷疑,眼前的女人會一言不合會一槍崩了他。“好吧,我不說。”
“有什麼地方可以關押他?”張青蓮的**指着亞老,亞老的額頭上直冒汗,害怕一不小心槍就走火了,身邊微微的向左邊挪挪。
王竹答道,“營寨裡倒有一處牢房,在西南角處,可是我們的戰鬥人員稀少,分一人來看管他就會減少大都督的護衛。”
“這樣啊……”張青蓮略一思索,果斷的豎起雙槍,“那就把他幹掉,還能省糧食。”
“女俠,饒命啊……”一聲劃破天空的悽慘叫聲響起,“我上有老,下有小,一身責任重大,不能離他們而去,請女俠饒命,我願爲奴爲俾,就饒了我一條賤命吧。”一把鼻涕一把淚,悽慘的模樣催人淚下。
女人果然是水做成的,感性的生物,只知道他眼前悽慘的模樣,也不理他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好感人啊,既然你這麼說,那就讓你爲奴吧。”
“嘎……”亞老就像是被人掐住脖子的鴨子,聲音嘎然而止。
“不能放了我嗎?”亞老伸着脖子小聲的問,活像偷雞的賊。
“很遺憾,不能,若是放的話,只有……”張青蓮遺憾的豎起雙槍指着他,“只有讓你靈魂自由了……”
“給你十秒鐘,決定吧。”張青蓮雙眼淡淡的看着他。“一……二……三……”
“等等,我有辦法救你們的首領,請相信我,我們有最好的療傷藥。”亞老着急的叫喊,但是張青蓮不爲所動。
“四……五……六……”
亞老以爲何大醬在蠻荒獵手團的對戰中受傷,他可以憑着蘇飛手中特殊的療傷藥將他治好,他認爲這可以暫時的救他一命。可是事實的情況是,他想錯了……
“七……八……九……”
“再等等,你們不考慮一下,你們的首領情況非常不穩定,很可能一命呼呼的……”亞老的頭上冷汗啪啪啪的往下掉。上天啊,我都把情況說的如此嚴重了,難道他們不在乎他們的首領嗎?
“十。”張青蓮的右手按在扳機上面無表情,“安息吧。”
“停,我願爲僕。”亞老一屁股坐在地上,從現在開始,他的名聲算完了。
“恭喜你,成爲我光榮的奴僕,現在簽字畫押。”張青蓮對王竹努努嘴。
王竹會意,拿出一張大明契約卷軸,指着簽字的地方,“在這裡簽上你的名字。”
亞老雙手顫巍巍的接住卷軸,眼珠子突然一轉,上面沒有魔力,難道只是一張普通的紙帛,若是那樣的話,等到我回去,打死也不承認就是。
“好,我籤。”亞老接過鵝毛筆,刷刷的寫下自己的名字。
張青蓮接過契約卷軸,滿意的點點頭,“嗯,不錯,現在把你剛纔說的療傷藥拿出來吧。”她笑眯眯的對他伸出白皙的右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