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仲仔細的感受着手中的火尖槍,周身澎湃的靈氣波動已經緩緩收束入體內,只是那青銅色的槍身之上,依然緩緩涌動着陣陣火行元氣,“果然不同凡響!”
韓風看着聞仲眼中那種意得圓滿的神色,帶着如魚得水般的暢快,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這火尖槍若是交給聞仲使用,一定會比留在自己手上發揮的威能更強。
“聞伯!”想到這裡,韓風走上近前,看着聞仲說道。“這火尖槍就交予你來使用怎麼樣?”
“什麼?給我?”聞仲竟然有些不太相信,這段時間對敵之時,聞仲總是赤手空拳拼殺,不說制約着自己發揮實力,那種曾經的習慣感也讓他有些不太適應。
畢竟聞太師當初可是憑着手中雌雄雙鞭縱橫沙場,誅逆除奸,而那雌雄雙鞭更是了不得的法寶,當中蘊含無窮的風雷之氣,雙鞭打出地動山搖。
不過現在這火尖雙槍同樣也是雙手兵器,很是對聞仲的胃口,更何況這火尖槍還是太乙真人所藏法寶,自己的雌雄雙鞭與之相比的話,恐怕會判若雲泥。
所以當韓風說到要將這火尖槍交到自己手中的時候,馬上一愣,似乎有些難以置信的樣子,按照聞仲修行的經驗來說,法寶雖然對於修道者本身爲外物,不可太過依賴,但是卻也是必不可少的助力。
一件威力非凡的法寶,可以使一個修道之人越級擊殺敵人,而現在韓風本身的修爲僅僅達到了練氣期的第六層,卻也是真正需要法寶護身的時刻,可是現在韓風竟然要把這火尖槍交給自己,怎麼能不讓他驚詫!
“韓風,你現在修爲不夠,還是多一件法寶護身比較穩妥!”聞仲心思閃過,接口說道,雖然聞仲對那火尖槍確實有些愛不釋手,但是等到他說話的時候,眼中已經淡然了很多,沒有半毫不捨之意。
“聞伯,你說的哪裡話!這火尖槍只有你來用,才能發揮出他最大的威力,你也不用否認,剛剛那一擊連嬋玉都已經看見了!是不是?嬋玉!”韓風一邊說一邊把鄧嬋玉叫了過來。
“是啊
,聞伯,韓大哥說的有道理,他都已經有五火七禽扇了,要是你不要的話,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哦!”鄧嬋玉說完之後,仰着頭看了看韓風,清亮的眸子閃爍着狡黠的光芒。
“去,別搗亂!”韓風看着鄧嬋玉洋洋得意的表情,很是無可奈何,“嬋玉沒說錯,聞伯,我現在有五火七禽扇,與人對敵也沒有什麼擔心,你又不是不知道五火七禽扇的厲害之處,只是現在我的修爲不夠,還沒有辦法真正的發揮出它的全部威力。”
“而且就算我拿着火尖槍,同樣也沒有辦法發揮出它的威力不是嘛!”韓風說到這裡臉上倒是有了少見的羞赧,畢竟當衆承認自己比較弱還是一件比較丟臉的事情吧!
聞仲倒也不是婆婆媽媽的人,見到韓風誠心誠意的要將那火尖槍交予自己,也就是說這火尖槍從此就變成自己的法寶兵器了,沉吟片刻之後,點了點頭。
“好!那我就卻之不恭了!”雖然聞仲明知道韓風將火尖槍給了自己,其實也並沒有什麼損失,但是心裡對於韓風的慷慨還是有些感動,畢竟一件法寶對於修道人來說不啻於一筆巨大的財富。
聞仲接受了這火尖槍,韓風倒是輕鬆不少,不過當他看到鄧嬋玉一邊貌似有些幽怨的眼神時,還是不小心打了個冷戰,就像自己移情別戀一樣。
“這丫頭是不是就等着自己抽取到五色石,然後把自己推到啊!”韓風心裡悻悻的想着,不過好像鄧嬋玉察覺到了自己的目光,就看見她順手解下了腰間的酒葫蘆,咕咚咕咚喝了兩口,然後瞪着韓風。
“我去!快走,不然這丫頭撒酒瘋就完蛋了!”韓風想到這裡,連忙對着聞仲跟鄧嬋玉說道:“咱們上路吧!也不知道那雷劍山還有多遠!”
“好!”聞仲現在並沒有乾坤戒,而且目前也沒有辦法將火尖槍收入體內,貌似將法寶收到元神當中的手段,只有到了元嬰期的境界才能夠做到,所以現在聞仲只能將雙槍掛在腰間。
好在聞仲身材魁梧,雖然已入中年但是看上去仍然孔武有力,腰間掛上雙槍,沒有
半點累贅之意,反而更有了一種江湖豪俠雷厲風行的氣息。
話說這韓風修爲衝破練氣六層,而且抽取到火尖槍,時間轉瞬即逝,眼下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夕陽斜下,落日餘暉映的天地一片昏黃。
三人繼續前行,韓風就感覺到一路上總有雙眼睛盯着自己,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鄧嬋玉無疑了,也不知道這小丫頭到底在想着什麼?難道是因爲自己將火尖槍送給聞仲,心裡不太平衡?
對於感情的表達方面,就算韓風已經歷經兩世靈魂,可仍然是一隻菜鳥,上一輩子沒有交過女朋友,而這一世更是悽慘,從小自卑透頂,根本就沒有想過這方面的事。
所以到了現在,韓風都不知道自己對於鄧嬋玉應該怎麼去表明態度,自己對她是喜歡呢,是喜歡呢,還是喜歡呢?
韓風想着心事,身邊的聞仲與鄧嬋玉更是默然無聲,就這麼靜靜的沿着小路前行,似乎是因爲天色漸晚,整條小路之上,除了這三個人更是連個影子也沒有。
小路本來就是穿林而過,兩側林間影影綽綽,韓風的手臂突然間被聞仲拉住,弄得他一愣,有些疑惑的扭頭看了看,還沒開口他就發覺似乎樹林當中有什麼人正在向自己這邊靠近。
似乎是因爲剛剛滿腹的心事,讓韓風竟然忽略了周圍的動靜,在聞仲的提醒下這才警覺起來,三個人停住了腳步,看着那聲音傳出來的方向。
蹭蹭蹭,從林子裡竟然躥出來十來個大漢,手裡都提着明晃晃的鋼刀,凶神惡煞的奔着韓風三人就衝了過來。
“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一個貌似首領的大漢向前一步,額頭上一道猙獰的疤痕直接劃過眉頭並且順着臉頰落去,看上去十分的醜陋,嚎着嗓子嚷道。
韓風看着那人,又扭頭看了看聞仲與鄧嬋玉,三個人都有些詫異,似乎太久太久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了,讓他們有些不太適應。
“噗!”最後還是鄧嬋玉繃不住了,笑了起來:“你們這是劫道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