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經有很多人都來到了這裡,站在方浩修煉的密室之前,人們都在竊竊私語,而方健這個時候則已經是在密室之中。
齊帆沒有管別人,而是帶着一行人直接走入了密室,反正此刻也沒人去阻攔他們,故此進入密室之後,齊帆便看到了那方家老祖,躺在了地面之上,臉上一片驚恐之色,而胸口上卻是有着三處傷痕,一見便知是被人洞穿了小腹與胸口而亡的。
看到這裡,齊帆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他最開始認爲即便是方浩死了,其死法也不應該是這樣的。
作爲已經高階的武者,其修爲在這飛叉城之內應該算得上是極高的,而且論其修爲,即便是被人出其不意的殺死,也不可能是連刺三下而死去。
皺着眉頭,齊帆走上前兩步,站在方健身後,緩緩道:“有些奇怪,你覺得呢?”
方健似乎對於齊帆的到來並不驚奇,他點點頭,仍是蹲在那裡仔細看着屍體,聲音有着一種極爲陰沉的感覺。
齊帆聽着對方的聲音,不禁心中暗暗尋思:“這小子也一定是早就發現其中的問題了,只是還不太叫準,我這麼一說,他也便能夠確定了。”
齊帆心中想着,不禁脣邊露出了一抹笑意,而後道:“不知賢弟還看到了一些什麼不妥的地方?”
“我感覺,這個兇手是跟家祖很熟悉的人,而且這人出手的時候,應該第一下是將家祖先制住,然後再出手將他滅殺的。”方健沉吟着說道,神色間很是憂慮。
點點頭,齊帆也覺得這事情的確應該如此,不然按照這方浩的修爲,根本不可能在無聲無息之下便被對方給滅殺了。
“那麼這麼說,前輩一定是被熟悉的人,或者說是朋友,或者是家裡的人給滅殺的,那麼這件事情便容易了很多。”齊帆緩緩說道,而他的眼光卻是在身旁的人羣中掃了一眼。
齊帆與方健的對話,四周人都聽得很清楚,他們對於兩人的談話都不禁暗暗心驚,無論是否做過,但是這些人對於這個分析都有着一種不安的感覺。
畢竟這事情如果放在誰的身上,恐怕誰也不會安心的。
齊帆看了看四周的人,脣邊露出微笑,而後緩緩再次開口,道:“現在我們是不是該跟朋友們說一下,這一次來這裡的人,都暫時不要離開,而剛剛離開的人,你們府邸裡面也應該有人知道的。”
方健站起了身子,看向齊帆,半晌道:“不錯,齊兄說的沒錯,這一次的事情必須要弄個清楚。”
話音一落,方健的眉梢便挑了起來,走到他父親的身邊,低聲道:“爹,你先別傷心了,剛剛齊兄說的沒錯,此時最重要的是要將一些事情弄明白。”
方德龍擡起了頭,向着齊帆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後又看了看自己的兒子,嘆息一聲,將淚水擦了擦,而後道:“不錯,我是糊塗了,既然這樣,大家不要在這裡呆着了,都去我們方家的大堂吧。”
方德龍說到這裡,站起了身子,轉頭看了一眼身邊仍是不以爲意的大兒子,哼了一聲,怒道:“你看看你,一天就知道惹禍,今日的事情,齊兄弟幫了我們不少的忙,你在城門的時候,還跟他有衝突,當真是不識人、”
那站在方德龍身邊的人正是在城門之處,與齊帆發生爭執之人,他此刻用眼睛掃了齊帆一眼,臉上的神色很是倨傲,聽父親說了這些話,他撇了一下嘴,冷笑道:“他會有什麼好心,說不定有些事情還是他做的呢。”
這話一出口,在場所有人的眼光卻是不自覺的便轉頭看向齊帆,眼神之內竟然都有極大的疑竇。
齊帆見了這般的情形,不禁臉色一變,哼了一聲,眼神中的殺意一閃而過,而後哈哈一笑,道:“看來這位方兄對我仍是有所嫌隙,不過不要緊,我一直都跟方健兄弟在一起,若說我這邊有人做什麼事情,一定是逃不過方健小兄弟眼睛的。”
齊帆的話很是淡然,並沒有如何激烈的言辭,不過這番話一說完,一旁的人們大部分都打消了疑慮,畢竟齊帆說的也的確是實話,且更是在方健的面前說的,故此這事情一定是真的了。
“不錯,齊兄一直在我身邊,不曾有一刻離開,而且他身邊的人也一直沒有離開半步,這一點我絕對可以作證。”方健坦然一笑,而後道。
“哼,你小子的話,我重來都不愛聽,也不想聽,所以你給我站遠點。”方健的那位哥哥忽然疾言厲色了起來,臉上卻竟然是現出了一抹厭惡的神色。
齊帆見了這般情形,眼神之內閃過一抹玩味的神色,他此刻也算是迷宮明白了,這位方家大公子,爲什麼一直不得人心,而這位看起來文文弱弱的二公子,看起來纔是未來的接掌門戶之人,這也很清楚明白了。
不過對於齊帆來說,他只要沒有麻煩上身就好,人家的家事他可是不願意管的。
方健聽了哥哥的話,臉色都沒有變,只是微微一笑,而後退後兩步,這纔對着周圍的人一抱拳,道:“各位,我替家父說一聲,現在請大家趕奔大堂休息,等我們家的事情處理差不多的時候,再請各位離去,若給各位帶來了什麼不便之處,我在這裡代家父向各位賠個不是了。”
這方健很是會說話,而且滴水不露,令人找不到半點的差池,故此所有人雖然心裡不願,但卻也只得是無奈的離開此地,一路向着前院的大堂走去。
而方健此刻卻是走到齊帆的身邊,一抱拳,笑道:“齊兄不要見怪,我大哥就是這樣的脾氣。”
“沒什麼,我早已領教過了,現在我們也去大堂吧。”齊帆說着,眼光掃了掃屋子中所剩不到十個人的情形說道。
齊帆拉着方健一起走,自然是有他自己的想法的,畢竟剛剛方家的那位大少爺說了他的不是,既然是有了一點的摩擦,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便更要謹慎,所以齊帆拉了方健同行,這也便能夠將方家對自己的疑慮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