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對我有救命大恩,這怎麼能夠說是扯平了呢?此後無論前輩有任何的差遣,晚輩必然會義不容辭的。”少年人恭恭敬敬的拜了下去。
齊帆微笑一下,將他扶起,笑道:“算了,這也不算什麼,我不過是適逢其會而已,你不用這麼多禮,既然你是爲報信,那麼接下來你便跟了我回去,這裡不是常留之地。”
少年點頭,他自然也明白,這裡絕對是極爲危險的,畢竟妖獸還在向着這個方向而來,即便是中途有什麼耽擱,恐怕也不會太久的。
“至於這四個傢伙,你看着辦,我只聽你的一句話。”微笑了一下,指向了一旁的四個人。
“我想拿回我的寶物,至於他們,我不想要對他們如何,雖然他們想要殺我,但是我們畢竟有着同門之誼的。少年看着面前的那四人,臉上現出了一股頗爲苦惱的神色。
齊帆眼光閃爍,在那個大師兄的身上掃過,而後道:“寶物是不是在你的身上?”
“沒有什麼寶物,真的沒有,剛剛我們說的話都是真的。”大師兄仍然是在嘴硬,他還要做最後的掙扎。
不屑的笑了笑,齊帆攤開了手掌,道:“就算是我弄錯了吧,不過即便是錯,我也覺得無所謂了。”他說着,腳步輕輕移動,已經是來到了大師兄的身前。
探出了手掌,將對方手指上的戒指給拿了出來,而後看了一下其上的花紋,最後將它拋給了身後的年輕人,道:“這個全都給你了,你看看裡面有沒有你要的東西。”
少年將戒指接了過去,神念在其中掃蕩了一下,在其中看到了自己剛剛被奪取的東西,不禁狂喜,他道:“多謝前輩,那東西還在的。”
齊帆點頭,這才一擺手,道:“看你要如何處置他們了,不過你要快,因爲我們這就要動身了。”
少年點頭,他看了一眼四人,無奈的搖頭嘆息,道:“前輩,我下不去手,不過我希望前輩能夠將他們的修爲廢除,因爲我怕他們繼續爲惡。”
齊帆聽了這話不禁一愣,這少年人的確是心腸不壞沒有要殺了這些人,不過這樣的做法,其實比殺了他們還要厲害,畢竟一名武者沒有了任何的修爲,將來可算是慘的很了。
不過在妖獸橫行的時候,沒有了修爲倒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齊帆嘆息了一聲,右掌一翻,一道道的勁氣從他的手掌之內散發而出,瞬間打入了那四人的身體之內。
勁道打入四人的身體之內,四個人的身子都搖晃不已,他們四人能夠明顯的感受到,自己的身體之內,武元力在迅速的減少着,那種減少並非是一般意義的減弱,而是在不斷的消失不見,最後身體之內再也沒有絲毫的武元力存在。
一名武者,如果失去了武元力,失去了修爲,那麼他便等同於是一個廢人,甚至可以說,他連一個正常的人也比不上。
絕望,那是一種武者在失去了他所擁有的能力之後的絕望。
眼神中充滿了怨毒與絕望之色,四個人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竟然是再也沒有了任何的希望。
齊帆的手掌一翻,四個人的穴道被他解開了,而解開他們四人的穴道之後,齊帆卻是臉上泛起了冷厲的神色:“你們四個給我聽着,我現在是廢掉了你們的修爲,我不管你們以後是否有機緣恢復修爲,即便是你們有機會恢復修爲,但仍是作惡,讓我知道了,一樣會取了你們的性命。滾吧。”
齊帆的話很冷,冷的有些令人打從心底裡發寒,那是一種對於敵人毫不容情的寒冷之意。
沒有人說話,有的只是頻頻點頭,而後四個人絲毫沒有聲息的向着中州的方向而去,此刻他們也明白,不向那個方向走,也沒什麼地方好去,而且去往中州之後,再向別的地方走好了。
齊帆看着四人離去,這纔回頭看向了少年,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凱恩,是天幕派刑堂長老的子侄,因爲天賦的問題,所以纔會加入到天幕派的。”凱恩說道。
齊帆點頭,而後轉頭看向了遠處,道:“你覺得妖獸現在是否應該趕來了呢?”
“應該會的吧。天幕山估計那邊也堅持不了多久的。”凱恩回答道。
齊帆點頭,他也明白,以天幕派的實力,如果對方妖獸真的是修煉的了上古的那種秘術,恐怕也的確是抵擋不了多久的。
沉吟了一下,齊帆道:“我現在想要繼續向前去看看,你是否願意跟了我一起去呢?”
點點頭凱恩道:“我願意去,我這條命是恩公救的,即便是要我去赴死,我也是沒有絲毫的怨言的。”
齊帆微微一笑,道:“沒那麼嚴重,我只是想去看看情況,至於如果發生了危險,我一定會盡力保護你。”
少年點頭,他能夠從齊帆的神態中感受到真誠,他覺得齊帆是一個好人,是他這麼多年以來,很少遇到的一個很平易近人的人。
齊帆看着少年,笑了一下,而後對一旁的馮青兒,道“我帶着小丫頭,你帶着他,我快速向前走走,最好是能夠暗中看看妖獸的行動。”
馮青兒點頭,她清楚齊帆的性格,雖然聽了幾人的陳述,但是到底妖獸厲害到什麼程度,齊帆沒有親眼所見,他還是不放心,還是需要自己親自看一下的,故此他要去看妖獸的情況,這也就不足爲怪了。
幾人商量妥當,便開始了前行,而這一次的行動,卻是齊帆拉着小丫頭,而馮青兒拉着那凱恩,四人快速的向前而去。
四人的行動很快,在半個小時之後,便很快來到了距離剛剛之地大約有兩千裡之外的地方。
這裡距離天幕山脈其實已經不遠了,而若在平日裡,到了這裡,一定是能夠看到遠處連綿的山巒,但是現在,前面的景象卻是令人有些詫異與難以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