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帆聽完嫦娥的話,眉頭緊皺。
“這白澤竟然使用的這一招和地球上面的功法一樣,只是名字變動了而已。但是這兩個名字所表達的意思是一樣,都是讓人死。”齊帆皺眉。
“你能不能幫我把這些東西趕出身體?”齊帆問道。
嫦娥仔細的看了一看,然後嘴裡唸唸有詞,過了一會兒,她朝着齊帆很歉意的搖搖頭。
齊帆嘆了一口氣,既然連嫦娥都解決不了,看來自己真的要死。人固有一死,但是要死的其所。這種窩囊的等待死亡,感覺做人好失敗。
齊帆即使使用全身的力量也不足以站起來。
“其實噬魂奪魄這種功法在地球上是邪惡的,但用起來好處很大。他一般能把一個人的魂魄逼出來,而保留完整的身體,這樣可以製造出大批的沒有靈魂卻又完好無損的,這些有許多作用。如果有的惡靈侵蝕了普通人的身體,用這招就可以把惡靈消滅。但是,在仙界,這種功法禁止使用,因爲想要施展出噬魂奪魄需要一個很重要的條件,那就是施法者需要極其多的負面力量,比如殺氣,怨念等等。收集這種負面力量需要很大的災難,有的人會爲了收集這些力量而故意製造大災難,所以才被禁止。白澤的實力比你強了太多,所以你根本不能阻擋住噬魂奪魄。而你想要拯救自己,只有靠你自己。我的功力不比他高,幫不了你。”
齊帆點點頭:“我明白了,可是我怎麼才能阻擋噬魂奪魄,我全身一點力氣也沒有。”
嫦娥:“首先,你要知道這噬魂奪魄裡面蘊含着什麼樣子的力量。然後你再針對它對症下藥。如果這種力量是怨念,那麼你一定要保持非常好的心態,讓怨念不能干擾你。這樣你的靈魂自然就能抵抗住這股力量。”
齊帆若有所悟的點點頭,他把嫦娥送回去,現在的他召喚嫦娥都很費力氣。
“這種負面的力量肯定是殺伐之氣,白澤修煉邪惡的功法,可以吸收戰場之中的殺伐之氣,然後爲自己所用,所以才一舉成爲不死聖人。”齊帆心中想到,他放眼看去,白澤和唐偉之間的戰鬥越來越激烈,但是可以起初的看到,唐偉快要失敗。
“殺伐之氣,怎麼才能對抗殺伐之氣?”齊帆腦海中想着:“殺伐之氣就是殺戮了太多的生靈,產生的一種負面力量,直接可以引發出別人的負面情緒。如果殺了許多的人,那麼他身上就具有殺伐之氣,即使不出手,只用這種殺氣就能傷人。噬魂奪魄就是用這種殺伐之氣凝聚而成,對我的靈魂造成了極大的影響,我只要想出對抗這殺伐之氣的辦法就行。”
殺伐之氣,是爲殘暴,那我就用一種平和,溫柔還有愛人的心去化解。兇殘是殺伐之氣的代名詞,那麼柔和就是與他相對。
剛纔經過噬魂奪魄的侵襲,齊帆的生命將要耗盡,他的心境也隨着非常的緊張,擔心。他的內心着急,狂躁,並且還有一絲憤怒,就是這種心理,加快了殺伐之氣的運轉,使他的生命更快的喪失。
齊帆平整自己的心態,他長長舒了一口氣,平復好自己的心境之後,漸漸讓思緒回憶起來自己最感動最溫馨的時候。
也許,在自己最捱餓時候口袋裡卻沒有一分錢的,有人能伸出支援的手,給自己一塊餅,這就是最感動的事情。
齊帆感覺到自己來到異界後,實力變強了,反而心境卻在降低。他不再是那麼時常被感動的少年,而是一個冷酷的成年人。這不能怪他,只能怪在這個異世界中,善良往往是死的快的代名詞,只有冷酷無情,才能長存。
“爸爸媽媽,是你們給我了生命,在你們的關愛下我才能快樂的成長。朋友們,在我最無助卻又不敢告訴父母的時候是朋友給予我無私的幫助。”齊帆把眼睛閉上,也不去管外面的一切。
而此時,唐偉和白澤的戰鬥快要結束,唐偉明顯的步入下風。如果說這是戰鬥,不如說這是白澤拿着唐偉練手。白澤成爲不死聖人以來,還沒有遇見過一個真正的強者能和他戰鬥的差不多。
“保持心平氣和!”齊帆慢慢的思考着,他心境保持着無慾無求的狀態,這時候,身體中忽然涌現出一股非常溫暖祥和的氣流,在整個身體中的經脈中流竄,而殺伐之氣遇到這股氣流,就像是火遇到了水一樣,慢慢的被消磨。
“生機在慢慢的回覆。”齊帆大喜。
而白澤也感應到齊帆的變化,不禁臉色一變:“竟然能夠找到解決的辦法。看來我真是小看你了。”
白澤猛然伸出手抓住唐偉的劍,唐偉竟然不能抽出,白澤的眼神充滿鄙夷:“你以爲真的能和我打鬥的差不多?”
唐偉這才知道白澤的真正實力,剛纔就是陪自己玩玩。唐偉鬆開劍,然後雙手成掌,氣勢磅礴般的雙拳猶如大山壓頂,朝着白澤的身上拍去。
白澤冷哼一聲,把劍甩到一旁,然後右手伸出,擋在前面。
當雙拳和白澤的右手相撞後,沒有產生大的動靜,就好象是巨石落入水中,沒有一點波瀾。
白澤面帶鄙夷笑意,而唐偉卻憋得滿臉通紅。
白澤加大手中的力氣,唐偉感覺從手上傳來巨大的力量,疼得他想要叫出來。
而齊帆,還在繼續的驅趕身體中的噬魂奪魄產生的殺伐之氣。
白澤就要打敗唐偉,危險的氣息漸漸的逼近齊帆。
烽火州其他的聖人還是有的,但是他們不敢得罪白澤。並且州長的意思也是不要去動,如果逼急了白澤,恐怕會找烽火州的麻煩。
現在,白澤已經是整個聖域中的神。
白澤擔心生變,又是一掌逼退唐偉,把他打成重傷,丟下一句話:“我不殺你,你畢竟是高級聖人,我殺死齊帆後你若能效忠於我,我們還是朋友。”
唐偉捂着胸口,低下了頭。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白澤,但是他不想在這短短的時間中,再次易主。聖人的自尊讓他不能這麼做。
白澤忽然出現在齊帆的跟前,齊帆睜開雙眼,看到了眼前充滿諷刺笑容的白澤。
“你要殺就殺,不要用這種樣子噁心我。”齊帆罵道。
白澤雙手交叉放在背後,好像很悠閒自得的樣子。
“齊帆,我不先殺你,我只是想問問你。你說我們誰是應劫的人啊?”白澤笑吟吟說道。
“是誰都一樣,但是我想應該是你。”齊帆回答。
白澤哈哈大笑:“對,我纔是應劫者,我纔是聲音聖域中最強大的人。我纔是最有希望升到神域中成爲神人的大人物。”
齊帆也是笑道:“我根本就沒有想成爲應劫者,這種廢物一般的稱號給我就是侮辱我。”
白澤臉色微怒:“你這是嫉妒我吧?你自己不能成爲神人就想說這些話來氣我?”
齊帆不說話,用不屑的眼神告訴白澤,意思就是說隨便你怎麼看。
白澤忽然伸出一腳踢在齊帆的身上,齊帆就像是皮球一樣倒飛幾十米,被一堵牆擋住才停下來。
齊帆忍不住吐了一大口血,他擡起頭猛的看着白澤,眼神中充滿了憤怒。
“哈哈,你看我,你繼續看我。”白澤欺身向前,又是一腳把齊帆踢了回來。此時的齊帆,就是一個皮球,來回的踢着,而踢的人,只有白澤。
齊帆何時受過如此屈辱,他心中殺死白澤的空前的強烈。
唐偉,州長,還有其他的人,看着齊帆被白澤如此屈辱,卻是不敢上前爲齊帆說理。這些人在早些時候,把齊帆看作是烽火州的希望,認爲齊帆是聖域中最厲害的人物,但是在白澤這樣的人面前,在超絕實力的面前,一切都是無用。
齊帆低下頭,他的淚水滴答滴答的混着血水掉在地上。
“此番我齊帆若是不死,將來必定要斬殺你白澤。還有,以後我必定不再受到如此屈辱。”
齊帆這低沉的聲音,在別人耳朵中聽起來,卻是猶如泰山壓頂一般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