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輝和向琴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白輝就覺得奇怪了,虛妄之蛇是最強的惡魔,那麼繁衍下去豈不是足以稱霸幻靈域?這樣的問題,肯定不止他一個人想過,可是到目前爲止,白輝從來就沒有聽說過虛妄之蛇有親人,原來是有這樣的秘辛,不斷地新血換舊血,藉此來維持最強的力量嗎?
虛妄之蛇一脈也真是悲哀啊。
向琴可以前聽白輝講過一些惡魔的事情,現在也就聽懂了個大概,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她的孩子危險了,會被扼殺在搖籃裡,這是她不願意見到的,她急切地拉着白輝的手,向他哀求道:“白輝,你想想辦法,我不想失去我們的孩子,她是我唯一而且是最重要的寶貝了。”
這個時候,她承認了,‘我們的孩子’。
這麼簡單的話語,意義卻非同尋常。
白輝反握住了她的手,安慰她說:“放心,小可,我一定不會讓我們的孩子有事的。”
接着,白輝擡起頭對浮在半空中的兩條巨蛇,以極其堅定的口吻說道:“伊甸,聖庭,我不管虛妄之蛇的過去,是怎麼樣的,可是從現在開始,我要徹底改變虛妄之蛇!正因爲有着這樣愚蠢到極點的規則,才使得虛妄之蛇一脈永遠都被殺戮所束縛,連親人都可以殺死,一直一直都是孤身一人,怎麼可能還會相信別人?我現在明白爲什麼虛妄之蛇一直被幻靈域所有惡魔憎恨了,都是這些血腥的規則惹的禍,一直沉浸在黑暗裡不放。怎麼可能看得見希望和光明?就像現在我和阿莎莉雅一樣。過去是敵人又怎麼樣?現在兩大惡魔還不是和平相處?”
聖庭無奈地搖搖頭。沉聲道:“吾主,你不懂。幻靈域就是一個現實殘酷的地方,弱者只是強者的盤中餐,若不這麼做,虛妄之蛇一脈早就斷絕了,虛妄之蛇會有今天最強的稱號,都是歷代前輩積澱的結果,一代虛妄之蛇可以活很長的世紀。甚至比殺神烏鴉還活得長,墮靈黑羊現在已經不復當年,選擇了繁衍生息,你看阿莎莉雅就知道了,哪怕是全盛時期也未必是你的對手,這樣下去,億萬年以後的墮靈黑羊,定會被歷史的洪流所吞沒。”
“我賭!”
“什麼?”伊甸和聖庭都呆了一下,白輝突然就蹦出這樣的字眼,讓人無法理解。
白輝眼神堅決地盯着聖庭。說道:“我賭一把,我和阿莎莉雅一起改變幻靈域!創造一個新的世界。讓以後的幻靈域不再這麼的無情,這樣的話,所有的惡魔都可以好好的共處了吧,不再使用這麼殘忍的手段。”
聖庭和伊甸都爲之震撼,這可能嗎?幻靈域誕生以來,紛爭就從來沒有停止過,這樣的事情有可能實現嗎?
“吾主,這是不可能的,那和幻靈域所有的強者爲敵有什麼區別?”
“哼,不觸動封建根基的改革,怎麼叫改革?就算全幻靈域反對又怎麼樣?這一次,我不再是孤身一人,我相信只要虛妄之蛇和墮靈黑羊聯手,一定會有可能完成,若有惡魔反對,便以絕對的力量鎮壓!”
“太天真了,吾主,這侵犯了權力者的利益,那些權力者們不會那麼容易就放棄的,如果沒有了等級觀念,誰還會尊敬你呢?你現在享受的一切都是弱者貢獻出來的。”
“聖庭,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只獲得,就沒有付出嗎?我爲那麼多的惡魔提供了住所,並且統一地球混亂的惡魔局面,斬殺了不少邪惡的惡魔,如果只是享受不做事情,那才真的是昏庸無能。”白輝撓了撓頭,也被逼急了,道:“我政治學得不好,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清楚,管那麼多幹嘛,總之船到橋頭自然直,要是阿莎莉雅在場的話,她一定會反駁到你話都說不出來,總之只要有可能,就要去嘗試,用絕對的力量去改變幻靈域!制度的問題,可以以後再探討,但是你們如果真的繼續和我作對,哪怕是用上武力,也要把你們制止!”
聖庭和伊甸面面相覷,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也沒有理由不去相信。
虛妄之蛇和墮靈黑羊聯合的力量,那絕對是空前的,橫掃幻靈域也不在話下,也許真的有和平的那一天到來吧,這非常值得去賭一次。
白輝和聖庭對峙了好一會,雙方都沉默了片刻之後,聖庭和伊甸敗下陣來,再度開口道:“吾知道了,那麼就陪吾主堵上一把吧,將理想的世界變成現實,可是一旦走上這條道路,必定是十分艱辛的,可是值得嘗試。”
伊甸俯身把嘴裡叼着的小寶寶放了下來,向琴可連忙上前接住,緊緊地抱在了懷裡,默默的流淚,生怕伊甸反悔,再次把她的骨肉從身邊奪走。
看到這一幕,白輝總算是鬆了口氣,還好母女平安。
聖庭和伊甸道歉地點點頭,說:“抱歉了,吾主,吾們害夫人和小姐受驚了。”
“算了,算了,你們都回去吧。”白輝不想追究下去,這兩個傢伙既然道歉了,就算了吧,他們就相當於白輝的左膀右臂,何必過不去?會做出這麼魯莽的事情也情有可原。
“遵命。”
聖庭和伊甸應了一聲,消失在了虛空中。
大廳裡就剩下了白輝、向琴可和小寶寶了。
見到向琴可哭得那麼傷心,白輝上前輕輕摟住了她的肩膀,說:“沒事了,小可,對不起,這兩年來辛苦你了,其實這兩年來,我一直都在沉睡當中,我中了教會的暗算,昏迷了兩年,不然的話,我一定會更早與你相見的。”
“你昏睡了兩年?”
向琴可一愣,原來是這個原因,他纔沒有出現嗎?自己真傻,又誤會白輝了,她緊接着說道:“不,你不必抱歉,其實你根本就不需要再來見我,我不會怪你的,現在怎麼樣?身體好些了嗎?”
“沒事,很好。”白輝微微一笑,向琴可如果真的不生氣,那纔是怪事,她會在意,是因爲有感情,如果她對白輝一點感情也沒有,又何來的生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