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怎麼可能會有喜脈,會不會是大夫診斷錯了?”蘇櫻疑惑道。
“不可能,不是一個大夫診斷的,這種事情應該不會弄錯吧?”王德生雖然口頭是如此說,但實際上內心還是抱着一絲希望。
“沒有見到,我也不敢斷言是否是真是否是假。”蘇櫻搖頭道。
“這次前來就是請蘇大夫過去診斷的,蘇大夫醫術手段高明,料想是一定可以的。”
王德正這一次帶來的診金相當多,是一個小箱子裡面全都是黃金。
“事成之後,如果小兒得以恢復,還有重謝。”王德正千恩萬謝的離開了百草苑。
當天下午,蘇櫻帶着小藥箱,坐上了王府的轎子,而韓虎則跟隨在後面。
綏陽城面積廣闊,從百草苑一直到王府要經過三條街道,徑直到達城南區一處豪華的府邸處,軟轎從正面直接擡了進去。
這份重視已經超乎尋常了,能夠從王府正宅大門處直接進入府中的,都是品級很高的大員,像蘇櫻這樣一介大夫,又是女子,能有這份待遇不比尋常。
當蘇櫻步下軟轎的時候,踩着腳底下的玉石地面,望着面前精緻的屋舍:“韓虎,幫我拿着小藥箱。”
王德生早已經候在屋舍前面,身後跟着不少妻妾以及丫鬟婆子。
“蘇大夫已經來了,不如在敝府稍息片刻?”王德生胖乎乎的臉上眼睛笑成了一條縫隙,兩隻胖手互搓着,掩飾着內心的焦急。
“不了,王城主請帶路。”蘇櫻擡手道。
王德正長舒一口氣:“既然如此,蘇大夫跟我從這邊走。”
王德正沒有帶蘇櫻進入面前的精緻屋舍,可以想見家裡出了這樣的事情,第一時間肯定是隱瞞了,也不知道前幾個大夫知曉了這麼大的秘密,會不會活着走出王府。
似乎是察覺蘇櫻的心事,王德正笑道:“蘇大夫不會顧慮,不管對別人如何,對蘇大夫我是一片赤誠之心。”
蘇櫻纔不會相信王德正的話,她已經可以斷定,其他的大夫不是被軟禁,就是遭遇到不測了,她不相信自己也會例外。
“想來找到我的頭上,說不定是整個城裡的好大夫都被他殺的差不多了,所以才找到我的頭上。”
已經走到了這一步,蘇櫻也不願意再去回頭,她有韓虎的保護,同時還擁有神奇的奇妖寶鑑,根本不擔心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同時,她對王德生小兒得了喜脈感到十分好奇。
“這男人怎麼會有喜脈?事情真是太詭異了。”
蘇櫻走過一片鵝卵石鋪就的小路,來到園林的深處,一間古樸的房間外面有着兩名守衛把守。
“小兒就在裡面了,還望蘇大夫施展妙手。”王德生道。
蘇櫻點頭:“我盡力而爲罷。”
蘇櫻推開鏤滿魚蟲花紋的木門,迎面而見的是一張八仙桌,四張高腳凳子放置四方,室內香菸繚繞,小香爐上分明燃着檀香。
在格擋的裡面就是內室,蘇櫻掀開珠簾走了進去。
“啪……”
一隻白瓷碗被拋在地上,響起了碎裂聲,躺在軟牀上的少年大聲吼道:“滾出去,都滾出去……”
旁邊兩位穿着下人服飾的年輕女子立刻嚇得跪了下來。
“少爺,饒命……”
王德正正好踏步進來,他眼見得這副局面,不由得怒道:“放肆,春桃,秋菊,你們兩個先出去。”
“是,老爺。”春桃和秋菊連忙福了一福,急忙矮着頭從一旁走出房門。
躺在牀上的少年見到自己的父親領着大夫過來,他那雙小眼睛裡不但沒有感激,反而充滿了仇恨。
“這就是犬子,從小缺少管教,如果有禮數不周的地方,還望蘇大夫海涵。”王德生拱手道。
蘇櫻搖頭:“沒有關係,一般得了這樣的病,心情自然會比較煩躁。”
蘇櫻眼眸掃視過去,躺在牀上的少年,身上穿着錦服,臉龐微胖,皮膚黝黑,像村子的小孩勝過城中的孩子。
少年的腹部高高隆起,如同懷胎數月之相。
蘇櫻知道男女的身體結構不同,男子是絕對不可能和女子一般懷孕的,所以也不可能會有喜脈,也許這是一次誤診事件,因爲有不少病會使人的腹部水腫起來。
“既然如此,讓我來看看罷。”蘇櫻走到牀邊,坐在了漆紅色的凳子上,手指按在少年的手腕上。
雖然這少年用着仇視的目光望着蘇櫻,不過,他對於蘇櫻的診斷相當配合。
感受着脈象的變化,蘇櫻道:“從脈象上確實是喜脈。”
這一點,蘇櫻沒有辦法說不是,別的大夫也不可能都是庸醫,很多大夫水準都很高,更難的病都能治好,何況就是最平常不過的喜脈。
王德生心頭一沉,他的神情立刻就黯淡了許多,這時,他聽見蘇櫻道:“喜脈不代表一定正確,還需要做進一步檢查。”
蘇櫻隨後進行了一系列的專業檢查,結果所有的結論都證明喜脈的觀點是正確的。
蘇櫻本人根本就不相信,不過,她還有更多的手段卻不方便檢查,畢竟男女有別,她如果運用現代的方法,畢竟是很不妥當的,王德生估計也不會同意,就連蘇櫻自己也是不願意。
“小奇,幫我看看這個人是怎麼回事?”蘇櫻輕聲道。
“把手腕靠近他的身體就可以了。”奇妖寶鑑的聲音在蘇櫻的心中響起。
蘇櫻按照奇妖寶鑑的吩咐,把手腕放在少年的手腕上,然後裝模作樣的閉上了眼睛,一副很神秘的樣子。
王德生大氣都不敢出聲,生怕蘇櫻說出不詳的話來。
蘇櫻的手腕上閃過一道藍光,因爲非常隱蔽,所以幾乎沒有人發現,藍光一閃即滅,蘇櫻再次問道:“結果怎麼樣?”
“好厲害,原來如此啊,蘇櫻,你真的要插手這件事情嗎?”奇妖寶鑑嚴肅道。
“這是什麼話?插不插手,你要先說出是什麼情況,我纔好做決定啊。”蘇櫻道。
奇妖寶鑑道:“好吧,其實這個事情並不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