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天明大帝實在太過大方了。隨便一開口,就是一名大將軍送出去,下一次,會不會是王爵?
可在衆人把目光落在呂布那高大挺拔的身軀上的時候,心中的一些驚疑也就消散於無形,年輕英武,實力高強,當個大將軍,確實如天明大帝所說的那樣,有點委屈他了。至於軍功是否卓著,天逸臉上那燦爛的微笑,就能證明這做不了假了。
呂布對於自己的官職直線上升,也沒有表現出任何激動的神色,很沉着的對天明大帝抱拳道謝,這樣的情況,天明大帝對呂布卻是更加欣賞,拍拍他的肩膀,就叫他到席上多吃點多喝點。
一名帝皇想要籠絡一名臣子,那是再簡單不過了,天明大帝對於呂布這樣的年輕俊傑,當然是想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其實天明大帝也是有些瞭解。天逸麾下這些突然出現的人,肯定是用了什麼奇特的秘法。世界這麼大,偶爾出現些奇怪的事情,是在正常也不過了。
天明大帝也知道,這些突然出現的人,實力提升的很快,而且修爲也異常穩固。在看到傳上來的奏摺中,天逸麾下有一人達到宗師境界的時候,心中對天逸,產生了生生的忌憚。之後天殤看重了天逸,天明大帝自己的實力也提高到了人神,對天逸的態度,也產生了質的改變。
一直在旁邊關注此事的官員公子小姐們,在得知呂布是天逸的麾下大將後,也開始圍攏歸來,示好與他。晨天民風還算開放,許多千金小姐們,也對呂布暗送秋波。這樣前途無量的年輕將軍,博得他的好感,對自己,對家族,都有很大的好處。
呂布對上前敬酒的,當然是來者不拒,可一些個小姐們的暗示,他彷彿一點感覺也沒有,讓做了許多動作表情的小姐們,暗自氣悶。
今日朝宴的主角。當是非天逸莫屬,本身被封爲冠軍侯還不算,就連麾下,也有着一名大將軍,而且還都是天明大帝親口所封。有消息靈通之人,可是知道,天逸的許多手下,都是賦有實力與才智之人,而且同樣的年輕,這樣的一股實力,當真是讓人不可小覷。
朝廷的風向,慢慢的開始改變了。只是這改變的,僅僅是一些官職不高,或者沒有實權之人。對於晨天的高層來說,不過是多了一個敵人,對以後的博弈,又增加了些不確定性罷了。
新年過後,一場大雪覆蓋在了整個京城之人,氣溫開始不斷降低,官道上堆積了厚厚的積雪,無數的城衛軍充斥在大街小巷之中。來不斷的清理着。
寬闊的官道上,兩名貴公子騎着神駿的高頭大馬,呼嘯着從道路上疾馳而過。馬的速度雖然很快,但他們的騎術也確實了得,這樣的速度下,也不會讓馬傷到任何一名普通人。晨天王朝尚武,這些個貴公子,手上工夫確實不低。
“我說李兄,今日小郡主召集我等,是爲了什麼?”
駿馬進入北城之後,馬速也漸漸放緩了下來,其中一名身穿青色華服的少年,對着旁邊一人說道。
被喚爲李兄的青年男子,回道,“張兄還不知道?當日在朝宴上,有個不識趣的傢伙得罪了小郡主,此次叫我們過去,就是爲了對付那人!”
“哦?小郡主身爲年輕強者第三十八名,實力可是不俗,到底是哪家的公子,敢惹到那個小魔頭?”青色華服少年油頭粉面,臉上帶着玩味的神色,但他雙眼異常凌厲,一雙白皙的大手蒼勁有力,證明他的武道修爲很高。
李姓青年臉色凝重,好似回憶起了什麼一樣,眼中透露着深深的懼意。過了一會,他纔回過神來,說道。“哼,什麼哪家的公子,不過只是一個卑賤出生的武夫罷了。但實力,確實很強,我不是對手。”
“是嗎?那本公子可是要見識見識了,前面就是郡主府了,李兄,我們快點。”
鎮國王小女兒德寧郡主,從小就表現出了過人的天賦,被四大聖地之一的海龍域一名長老收爲隔代弟子。從小就受到萬千寵愛,養成了她囂張跋扈的性格,很多京城公子,都在她手上吃過虧。可是他不但後臺強硬,本身的實力也很強,很多公子們,也只能暗暗忍下。晨天王朝郡主何其多,而德寧偏偏有單獨的府邸,從這一點,就可見一斑了。
晨天的大部分貴公子們,很少有留在京城之中的,大都在各個軍團之中磨練,好幾年都不會回京一次。而今年,許多貴公子卻是把手中的公務交接給副手。然後快馬加鞭的朝着京城而來,其中,就包含了年輕強者排名前列的高手。
德寧郡主府看似很是幽靜,一走近大門,就有着一片池塘,池塘上面有着彎彎曲曲的木質走廊。兩名貴公子也不是第一次來郡主府,在把駿馬交給府中下人後,也不用引導,徑直朝着府內走去。
‘紫萱閣’,就是德寧郡主的會客廳,整個閣樓佈置典雅。清新脫俗。在步入閣樓的小院中,裡面就傳來許多的人聲,看來在他們前面,已經趕來了一些貴公子了。
果然,兩名貴公子一進廳內,就看到許多熟人。往常他們此時都在各自的軍團中磨練,此時回來,看來也是與自家長輩說的一樣。論起資歷,兩人雖然也是朝中二品大員之子,但在場的可是有着一品,乃至王侯的公子,他們還不夠格。
張姓公子環顧一下四周,看到坐在廳內上首的一名錦衣青年,忙上前施禮,“小王爺,您也回來了,聽說小王爺您率領大軍鎮壓了海外一個大型島嶼,當真是功勳蓋世啊。”
這名錦衣小王爺,名叫秦祿,是定海王秦海的大兒子,常年隨父鎮守海域島嶼,在年輕強者中排名第十,實力深不可測。沒想到連這位頂尖權貴也回了京城,看來那件事情,已經引起了許多人的關注。
一名二品大員之子前來敬禮,秦祿只是用鼻腔輕輕恩了一聲,也不搭話,自顧自的閉目養神。此次他應德寧郡主之邀前來,也是因爲他的父親與鎮國王關係親近,回京前後也無事,也就來看看,這德寧,到底又想玩出什麼幺蛾子。
在場貴公子們,當然是以秦祿爲首,只是秦祿一過來就沒有搭理任何人,其他人也識趣,也就與其他公子們打着招呼。沒有上來打擾他。
“德寧郡主!”
德寧一進大廳之中,衆位貴公子連忙上前施禮,然後按着各自的地位,從前到後的坐了下去,等着德寧開口說話。
“本郡主活這麼大,可從沒有吃過那麼大的虧,竟然一招被人奪了手中武器,這口氣,怎麼也咽不下。”德寧一坐下,就開門見山的說起來。她做事從來都是這麼直接,本來召集這些公子,就是爲了報仇,也不必藏着掖着。
秦祿嘴角露出一個苦笑,緩緩睜開雙眼,說道,“我說,德寧,這麼多年了,你的性格也不改改。難怪鎮國王爺把你支出來,要是在王府中,指不定你要鬧出多大的動靜來。”因爲親近,兩人的關係也算很熟。
德寧秀目一蹬,“秦祿,此次本郡主直接把話放這,只要你替本郡主出了這口氣,本郡主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她可是清楚的知道,在場的,也就秦祿的實力對那人才有些作用,其他人叫來,只是撐撐場子而已。
秦祿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說道,“此言當真?”
“當然!”
“好,那本世子就應下了,那人是誰?帶我前去。”秦祿也不遲疑,直接站起身來,就要替德寧去報仇。
這時,一名郡主府下人急匆匆的從外面進來,對着德寧說道,“啓稟郡主,呂布求見。”
德寧此時正在興頭上,剛想揮手回絕,但下一刻,就反映了過來,從位置上跳了起來,有點不可置信的叫道,“你說誰?”
深知德寧性格的小人,嚇的連忙跪倒在了地上,然後又把話快速重複了一遍。
德寧聽完,眼中透露出了熊熊怒火,“他還敢找上門來,真是豈有此理。”
郡主府外,呂布騎在赤兔之上,隨意打量着眼前的府邸。他此時出現在這裡,也是因爲天逸聽說了德寧廣招回京的貴公子,想找呂布報仇。處於心中說不清道不明的心裡,天逸也就把呂布給叫去德寧府邸,至於具體怎麼做,呂布自己拿主意,只要不鬧出人命就行。
對於無良主公的命令,呂布很是無奈的領命而來,對於一些小孩子聚在一起,就叫囂着尋仇,他本人是很不屑的。但當府邸中傳來一股強大氣息的時候,他的臉色,也漸漸,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只要有戰鬥,呂布全身的血液就會燃燒起來。做爲戰神的他,只有不斷的戰鬥,纔會讓他體現出自己的價值。
一股狂霸的氣息,開始纏繞在呂布的身上,隱隱對着裡面那道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