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光明山,神殿之門前。
岳陽與長恨之間的戰鬥還在繼續,而且,岳陽已經第一百零八次將長恨擊倒在地上,但長恨卻依然生龍活虎不死小強般蹦起來,絲毫沒有重創的跡象。
他很狼狽,也很痛苦。
在命運之月和幻月神力的打擊之下,他這位活了幾萬年的神階強者,被岳陽虐得就跟狗一樣。
不過長恨怎麼說也是位神階強者,神力浩瀚得難以估量,身體任何創傷都能迅速好轉,戰鬥力並沒有很大影響,同時他發現岳陽這小子根本不會使用這種莫明其妙的幻月神力,雖然有效,但發揮出來的威力不足一半……要換幻月神力的真正主人前來,那戰果恐怕會是另外一個樣。
“你,你,你到底打夠了沒有?”長恨活了幾萬年,但他一輩子加起來也沒有今天這麼憤怒過,當然,也沒有今天這麼狼狽過。
“還差一點點,再讓我爆你幾次菊花吧!”岳陽似乎對於爆別人的菊花很有興趣。
他的話剛落,在錐心神矛的間隙中游魚般滑出。
躲過長恨的紫金神戟。
身子滑擦過地面。
就像小流氓打過那樣架式,一記向天飛踹,正中長恨的褲襠中間。
假如沒有命運之月的永恆停滯,換作是平時,長恨會有一百種身法躲避,甚至還能趁機回擊岳陽一千腳和一萬戟。可是現在,渾身形中殭屍般的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對方的大腳板與自己下體做個親密無間的接觸。儘管沒有蛋蛋破碎的聲音響起,但在長恨的心中,也足夠恥辱得無以復加,無地自容了。
“老夫今兒跟你沒完!”長恨直氣得渾身顫抖。
“你的蛋呢?”打完還不知收,這個好奇寶寶還對最隱密的問題緊追不捨。
“去死!”長恨怒咆如雷。
“沒有蛋,你的十九代重孫子是怎麼生出來的?”岳陽奇怪了,但腦海中靈光一閃,頓時明白了。手掌一拍後腦殼:“哎呀呀。我早就懷疑了,爲什麼長尉那個白癡長得跟你一點兒也不像,原來他是別的公雞下的蛋啊!”
長恨睚眥欲裂,身上的神力全面爆發。
密佈天空的錐心神矛。
統統消失。
瞬間幻化成一個恐怖的森羅地獄。無數的尖刺。遍生天地。整個地獄世界,遮蔽了整個光明山,其內。只有岳陽和長恨兩人存在。
天空,下起了腥紅的血雨,挾着刺骨的寒風,吹拂遍整個刺針地獄。
岳陽靜下來,環視周圍,發現刺針地獄中無日無月,只有血與針兩者存在。
長恨此刻就像瘋子,瘋狂地向天空衝去,天空中,迎接他的是千億萬支尖銳無比又伸縮自如的刺針,不知有多少支,反正密集恐懼症一看就會吐那麼多刺針,全部扎進長恨的身體。那個噁心的場景,讓岳陽的心臟爲之一抽搐。
比行刑凌遲處死還要痛苦千億萬倍的嚎孔在長恨的口中爆發出來。
渾身尖刺的他,正放盡喉嚨號啕。
不知是因爲他的聲音,還是因爲別的原因,天空的血雨,下得更加密集,更加迅速了,遍是尖刺的地面,開始積起一個血潭,而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升高,瀰漫擴散,一邊迫向岳陽懸空的腳底……
“弄個地獄,就可以否決命運之月嗎?”岳陽正要再次爆發幻月神力,但不等摧發出體外,臉色忽然一變。
他忽然有種感應。
這個恐怖又噁心的刺針地獄,並非是長恨的幻化,而是真實的存在。
光明山是一個神之監牢,那麼它不可能沒有對忤逆的罪犯一點懲戒或者制裁手段。刺針地獄,應該就是其中之一。只是隨着時間推移,監守者與囚犯的勾結,這些刺針地獄,漸漸轉變成他們樹立神威的工具和手段。就像面前的長恨一樣,他不可能擺脫刺針地獄,但他可以將敵人一同拉進其內,並且在承受刺針之苦後,摧動法則,讓同在其中的岳陽同樣承受法則制裁。
假如岳陽動手,那麼必定視爲對抗。
也許下一秒,就會換來千百倍的懲罰和制裁。
“發現了?哈哈哈,可惜,你已經發現得太遲了!假如第一滴血雨滴在你身上之前,假如第一支尖針扎刺在我的身體之前,你借那命運之月的神力逃遁,也許還來得及!可是現在,無論你做什麼,都太遲了!你必須與我一同承受這尖刺之苦,而且,你承受的將會是我的一百倍,一千倍……”自尖刺中掙扎出來,渾身都是針眼的長恨瘋狂地狂笑。
“你個老鬼好歹毒啊!”岳陽終於明白了,爲什麼長恨不攻擊自己,反而瘋子一般撲向針山,原來就是想讓自己承受更多的痛苦。
“哭吧,喊吧,然後在這刺針地獄永遠哀號吧!”長恨從來沒有那麼恨過一個人,他心中決定了,每當這個嶽泰坦承受完自己一百倍一千倍的痛苦,自己就再一次衝擊針山,讓他永遠羈押在這個刺針地獄裡面,永遠痛苦,永遠不能脫身。
這本來是他的牢房。
可是現在,他需要另一位獄友。
雖然通天塔那個鄉下地方來的嶽泰坦讓他極其不爽,但長恨完全不介意自己的獄友是個什麼樣的人。越是仇恨的敵人,就越是需要共同分享這份懲罰和痛苦,在這個世間,還有比仇人的哀號更加美妙的音樂嗎?
岳陽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用食指,輕輕的在其中的一根針尖上輕輕一點。
幾乎還沒有碰到,手就閃電般縮了回去。
饒是如此。
他也痛得呲牙裂嘴嘶嘶作響的。
“尼瑪。到底是誰想出來的刺針地獄,這針紮在人的身上也太痛了吧!”岳陽同學痛得連眼花都出來了,他含着手指頭,吸了好半天還緩不過來。
“好好享受吧,你有足夠的時間來享受這一切。本來這一切只屬於我一個人,不過現在,你也將是這裡的主人,而且,你可以千百倍地享受我的一切……別以爲這就是全部,不。這只是一個開始。你的痛苦,還遠遠沒有到來呢!”長恨就像瘋子一般,不住地往身上扎針,一邊變態地慘叫着。他扭曲的臉容和遍佈針眼的軀體。涌現出一種無法言喻的恐怖。
長恨不僅往身上扎針。還往身上澆淋血水。
那些血雨,血水,每一滴都在他的身上燃燒。長恨的神軀就像凡人之軀遇火那般燃燒起來,一種慘烈的哀嚎響整個刺針地獄。
對於岳陽瞠目結舌的注視,長恨雙眸中充滿了報復的快感和仇恨的渴求:“別擔心,你馬上就會享受到我擁有的一切,而且,一定會百倍千倍的多,不要太羨慕我,這一切,你統統有份。如果你覺得不夠,我隨時都可以爲你增加,哈哈哈哈哈!”
岳陽被這個瘋子一嚇,差點沒有嚇尿。
不過,他可不是個死腦筋的笨蛋,本少爺打不過還躲不起嗎?什麼監牢什麼刺針地獄的,關我鳥事!老子又不是罪犯!
既然殺不死長恨這個老鬼,幹嘛還留在這個蛋疼的地方?
就算這裡的針不扎人,看起來也悚人啊,傳說中的密集恐懼症有木有!
岳陽準備來個瞬移,離開這個空間。對面一直死死盯着他的長恨,卻忽然仰天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以爲你能夠離開這個刺針地獄?好一個聰明的通天塔天才,好一個愛好幻想的白癡!假如神囚之所要能輕易離開,那我幹嘛還要數萬年不變地困在這裡受罪?這個地獄,你並不是第一個進來的,也不是第一個想離開的白癡,可是,我會告訴你,在這個血池底下,已經埋葬了六十七位像你這樣的天才嗎?在神力耗盡之前,你就是想自殺也不可能,因爲,這裡是真正的地獄,是連神階也可以囚禁的神之監牢!”
任何戰獸、天賦、法則甚至神格,在這裡都無法忤逆遠古大神的禁錮意志。
除非你能夠超越遠古大神。
否則。
這裡將是永遠的囚牢。
看着岳陽聞之色變的臉,看着他不敢置信的表情,長恨覺得無比的舒暢,一種快感就像毒藥一般在體內瘋狂瀰漫,禁不住,他仰天狂笑起來。
在笑到最激動時,他又一頭扎進針山,讓那些密集的針刺,扎透自己的頭顱,深入骨髓,以至腦心深處。
他相信,自己承受的任何痛苦,都會千百倍地加在面前這個年輕人的身上,那怕不是立刻,而是即將到來並不太遠的未來。無論是遲是早,這小子終要承受的,而且,是自己的百倍以上,到時,看他在針山的哀嚎,無盡的號啕,想必,會更加的快意和舒暢吧!
哈哈哈哈哈!
長恨心中這樣一想,就會泛起無邊的快感。
似乎,身上針刺神罰的痛苦,也極度輕淡減弱了。
在一場暢快淋漓無比滿足的渲泄狂笑後,終於,長恨把目光投向那個即將悲劇的新同伴、新獄友,接下來的時刻,就可以欣賞對方如何痛苦如何悲劇了!
這小子到底會有怎麼樣的反應呢?是痛哭,還是詛咒,又或者是徒勞無功的自殺?
大戲即將上演。
作爲唯一的觀衆,長恨感覺自己的興奮點已經達到了極限的臨界點,只要再增加一點點,相信就會火山噴發!
可是,就在長恨以爲自己可以痛快地爽一把的時候,一個變故讓他如同脫褲子準備擼的宅男,猛打開卻發現是鳳姐一樣沮喪……天殺的嶽泰坦,他竟然不見了!在這個不可能離開的刺針地獄裡,這個該死的嶽泰坦,竟然見鬼地消失了!
長恨覺得腦子‘轟’地一下,有種立刻要瘋掉的感覺!
這,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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