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臭豆腐的味道猛地一聞,就像一雙祖傳的臭襪子被烤焦了的臭味,再一聞,又像烤大便的臭味,最後仔細聞,那就是一雙臭襪子包着大便在燒烤的味道。
“咳咳……”
季舟被薰的乾咳幾聲,趕忙用左手將鼻子捂住,他知道炸臭豆腐很臭,所以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沒想到系統的這個臭豆腐會這麼臭。
這簡直臭出了他的想象力。
張無忌和韓鳴玉等人連忙屏住呼吸,就連冷若冰霜的步驚雲,也一臉不解的看向季舟,他們都想知道,季舟到底拿了個什麼東西,怎麼這麼臭?
“你要幹什麼?”
姜洛丘心裡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因爲他看到季舟正滿臉壞笑的看着他。
此時,他的聲音終於有了波瀾,不如之前那樣風輕雲淡。
他好像知道季舟要幹什麼了。
他這道魂體並不是一個投影,也不是幻象,而是真正需要呼吸的魂體,只是沒有肉身而已。
季舟用手在炸臭豆腐上扇了扇風,將更多的味道扇向姜洛丘,笑盈盈地說道:“當然是請你品嚐美味了。”
同時,在心裡問道:“系統,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禁錮姜洛丘的魂體?”
“叮,定魂珠可以禁錮魂體的力量,價值……”
“兌換!”
還沒等系統報價,季舟就直接豪爽的兌換了一顆定魂珠,如今他不缺生命值,爲了噁心這個老烏龜,一顆定魂珠的代價還是值得的。
“叮,兌換定魂珠成功,扣除生命值三千點。”
“三千點?”
季舟一愣,他聽到定魂珠這個名字的時候,還以爲和淨魂珠差不多,也就值幾百點生命值呢,沒想到一下扣了三千點。
不過想想也合理,畢竟淨魂珠只是蘊養殘魂的,而定魂珠能夠禁錮靈魂,能力要大不少。
只愣了一瞬間,季舟的神色便恢復了過來,他精神一動,一顆紅褐色的定魂珠出現在了他左手之上,這玩意雖然貴了點,但完全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
不同於淨魂珠的清涼,這顆定魂珠沒有散發任何氣息,就好像一顆普通的玻璃珠子一般,但是在季舟的仔細探查下,卻發現其中充滿了力量。
“將他這道殘魂和臭豆腐一起,封印進這顆定魂珠中。”季舟對張無忌說道。
“是!”
韓鳴玉聞言頓時嘴角一抽,這到底是哪裡來的魔鬼,竟然幹這種喪心病狂的事,竟然抓着人家的一道魂體不放過,只爲了噁心人家。
這種人千萬不能得罪,不然被他抓到機會,一定生不如死。
等等,韓鳴玉突然愣在了原地,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季舟不就是來找他報仇的嗎?姜洛丘的事,不過是順道而已。
韓鳴玉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站在那一動不動,生怕他一有動作,就會引起季舟的注意。
“你敢!”
姜洛丘勃然大怒,那眯成一條縫的瞳孔驟然放大,怒視着季舟聲色俱厲道:“我定讓你生不如死。”
雖然他的本體可以不再感知這道魂體,甚至這道魂體不消散,也不會像消散那樣,對他造成反噬傷害,但是一想到自己魂體要長期忍受這種折磨,他也不淡然了。
一個人的淡然,是對結果心有掌控的表現,一旦結果超出預料,那麼就連經歷過無數生死的姜洛丘,也無法保持淡然了。
“嗡!”
張無忌身上的威勢驟然強盛了起來,如淵似海的壓力將虛空都擠壓出一陣嗡鳴聲,他伸出右手,隔空抓向姜洛丘,只見姜洛丘所在的那一方空間,竟然扭曲了起來。
其實扭曲的並不是空間,而是姜洛丘的魂體,張無忌強橫的力量將姜洛丘的魂體強行壓縮,令季舟等人看起來就像是空間扭曲了。
等姜洛丘的魂體被壓縮的和定魂珠大小差不多時,張無忌猛然右手,而後向回一抓,便將姜洛丘迷你版的魂體抓在了手中。
季舟看向張無忌的手中,只見此被壓縮後的姜洛丘只有手掌大小,一身黑色長袍下,和牙籤一樣粗細的手指,正在空中不斷的揮舞着。
“季舟,你不當人子!”
“老夫拿到你的秘寶後,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姜洛丘那幾乎看不清的小嘴中,也在不斷的怒吼着,只不過剩餘的力量被鎮壓,而且身體如此渺小,此時他的威脅,聽起來更像小孩兒吵架一樣,沒有絲毫氣勢
“姜老龜,別費力氣了,好好享受吧。”季舟笑眯眯地說道,而後將臭豆腐交給張無忌。
張無忌隔空左手控制着定魂珠,右手控制着姜洛丘,雙手慢慢的閉合在一起,就這樣,毫不費力的便將姜洛丘的魂體封印到了定魂珠之內。
就在姜洛丘被封印的一瞬間,原本紅褐色的定魂珠,突然變成了一個透明的球體,就像一個透明的玻璃球一樣,從外面能隨時看到裡面的情況。
只見姜洛丘的魂體定魂珠內不斷拍打着四周,但是他的力量在進入定魂珠的同時,就已經被定魂珠封印了,只能乾着急使不出力氣。
而這時,張無忌隨手一揮,又將那份臭豆腐封印進了定魂珠之中。
定魂珠與外界是完全隔絕的,臭豆腐的味道在裡面完全不會逸散出來,姜洛丘在裡面也沒有地方躲,只能強忍着這股巨臭。
只一瞬間,他就差點被薰懵了。
季舟精神一動,將定魂珠收入了系統空間內,而後轉過頭,笑盈盈的看向韓鳴玉。
韓鳴玉看到季舟的眼神,後背頓時冒出了冷汗,他生怕季舟也要用同樣的方式對他。
他一想到自己要長期忍受那股臭味,整個人都不好了。
就連小龍女和炎茵這兩位女孩兒,此時都忍不住爲姜洛丘默哀了起來。
得罪了宗主,只能怪他自己,自作自受。
“季宗主,我什麼都告訴你,請高擡貴手。”
韓鳴玉再也顧不上身份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聲的求饒道。
剛纔只一瞬間,他便感受到了那個臭味的威力,如果必須選擇的話,他寧願選擇個痛快的死法,也不願像姜洛丘那樣,和那東西封印在一起。
季舟想了想問道:“你知不知道森羅殿的分堂地址所在?”
“這個,我不……”
“嗯?”季舟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冷哼一聲。
“我知道,”韓鳴玉連忙改口道:“我雖然不知道他們具體的位置,但是對大致方位有一些猜測。”
“這就對了。”季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