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過了一會兒,馬文想起格瑞絲還沒有談正事,於是問道:“格瑞絲,你今天找我有什麼事?”

格瑞絲回答道:“其實也沒什麼,維克多想了解一下你想做什麼樣的工作。”

馬文有點困惑,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格瑞絲解釋道:“你現在是在爲維克多工作,但工作也分很多種,你想做哪種?”

馬文問道:“格瑞絲,能不能給我點建議?你認爲這裡有什麼工作適合我?”

格瑞絲笑着問道:“那你以前想做什麼?”

馬文有點感慨,回答道:“我一直都想過簡單的生活,找份工作,娶妻生子。”

格瑞絲點點頭,問道:“你想不想做實驗室工作?”

馬文驚訝地問道:“你們這裡還有實驗室?”

格瑞絲回答道:“我們這裡有個研究所,以前關閉了,現在打算重新成立,需要人手,你有沒有興趣過去?”

馬文問道:“那具體研究什麼?”

格瑞絲回答道:“種類很多,有生物類的,你去也算專業對口。”

馬文想了想問道:“研究所是歸誰管?那裡的吸血鬼對人類友好嗎?”

馬文不擅長交際,幸好他遇上了格瑞絲,不然就麻煩了。現在要換老闆了,他當然要先問清楚了。

格瑞絲笑着說道:“馬文,你也太膽小了吧。這個你可以放心,我不會害你的,你的上司對人類非常友好,去了你就知道了。”

馬文猶豫了一會兒,說道:“好,我去。對了,我什麼時候過去?”

格瑞絲回答道:“就後天吧。”

馬文看着格瑞絲,真誠地說道:“格瑞絲,感謝你照顧我這麼久。”

格瑞絲笑着問道:“你就是這麼感謝人的?”

馬文尷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又過了一會兒,馬文問道:“格瑞絲,成立研究所跟西蒙的事有關嗎?”

格瑞絲回答道:“確實有點關係,西蒙他們的離開給我們造成了很大的負面影響,維克多正在想辦法補救。”

馬文問道:“對了,埃迪離開了,這裡就少了一個二代長老,會補上嗎?”

格瑞絲回答道:“當然要補上了。二代長老的數量現在都是由各個聯盟成員自己決定的,維克多他們決定這次晉升九名二代長老,這樣每個一代長老就對應五個二代長老。”

馬文問道:“格瑞絲,那你有沒有機會?維克多會不會提拔你?”

格瑞絲問道:“馬文,你對這些事也感興趣?”

馬文笑着說道:“你要是升官了,我也可以沾點光。”

格瑞絲說道:“那你要失望了,我已經放棄這個機會了。”

馬文驚訝地問道:“爲什麼?難道二代長老只是個虛名嗎?”

格瑞絲回答道:“當然不是,二代長老確實有不少特權,不過我沒什麼興趣。”

馬文笑着說道:“這樣也好,不會招人忌妒。”

又過了一會兒,馬文想起象棋的事,就問道:“格瑞絲,小鎮有沒有發生過盜竊事件?”

格瑞絲有點意外,說道:“你丟東西了?這裡很少發生這種事,錢財對這裡的人來說沒有什麼意義,除非是一些很奇特的東西,畢竟這裡還是有人喜歡搞收藏。對了,你到底丟了什麼?”

馬文回答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朋友送給我的紀念品。對了,我這裡還有誰來過?”

格瑞絲想了想,回答道:“除了我,平時沒有人會來這裡的。杜克出事後,西蒙應該派人來過,坎蒂也是從這裡把你帶走的,但他們不會拿你東西。”

馬文想一會兒,問道:“我和那顆牙齒有關,這件事不會有很多人知道吧?”

格瑞絲回答道:“知道這事的人很少,不大可能泄露出去的。不過有些長老知道牙齒的事,很可能猜出了你的身份。對了,你到底丟了什麼貴重東西?”

馬文怕連累到丹尼,決定不問了,於是笑着說道:“東西不貴重,只是一副象棋。我是擔心我的祖輩得罪過誰,現在他要找我麻煩。”

格瑞絲笑着說道:“你放心好了。即使真的有這麼一個人,他現在應該都是長老了,他是不會跟你計較的。”

馬文說道:“看來是我多慮了。”

馬文還是感到很奇怪,怎麼會有人偷走象棋?難道象棋裡還隱藏着其它東西?馬文不相信丹尼會有什麼問題,但他還是決定調查一下,於是說道:“格瑞絲,我有點想我的朋友了。”

格瑞絲立刻嚴肅起來,說道:“馬文,我們沒有要求助手要與以前的朋友斷絕關係,但我建議你還是不要去找他們,這樣只會讓你更難受。”

馬文點點頭說道:“我不會找他們的,我只是想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格瑞絲說道:“這個倒是沒問題。我們有很多僱員是從事情報工作的,他們可以幫你調查一下,我以後告訴你該怎麼做。”

整個白天格瑞絲都呆在馬文家裡,兩人聊了很久,氣氛也很融洽。

傍晚,兩人一起從房子裡出來,然後在小鎮上逛了起來。雖然他們比較熟,平時也經常見面,但多數時候都跟工作有關係,這還是他們第一次一起閒逛。街上的人並不多,但他們還是引起了路人的注意,看來人類和吸血鬼做朋友,這種情況在小鎮也並不多見。

馬文感到有點不自在,他不知道該如何看待他與格瑞絲的關係。馬文確實對格瑞絲有好感,但她是個吸血鬼,而且她照顧馬文還是因爲她的前夫。馬文知道很多吸血鬼的事情,但情感方面的他卻知之甚少。他也看過一些小說電影,裡面的人類和吸血鬼都會有偉大的愛情,但現實生活是怎麼回事就很難說了。

很快,上班的時間到了,於是兩人就一起去上班。可能是剛忙了一陣,格瑞絲今天反而沒什麼事,於是她就教馬文怎麼提交調查任務。

沒過多久,馬文就搞清楚了。整個流程其實非常簡單,就是填寫一個複雜的電子表格,再發送到一個地址,然後就可以安心等結果了。

這個電子表格確實很複雜,更確切地說是非常詳細,簡直就像是一份合同。不過馬文並沒有花費太多時間,很快他就提交了一個最低等級的調查任務,調查對象當然就是丹尼了。

馬文閒着沒事,於是開始清理東西,他又要換地方了。

第二天下午,馬文早早來到辦公室,發現調查結果已經出來了。

資料很多,而且非常詳細、非常齊全。這些資料多數都不是機密,但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還是很不容易的。馬文不禁有點佩服那些僱員的工作效率,何況他提交的還是一個最低等級的調查任務。

馬文立刻把資料仔細看了一遍,資料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是關於丹尼的,另一部分是關於丹尼父母的。馬文研究了一會兒,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最後馬文又仔細回憶與丹尼一起的日子,也沒有發現丹尼有什麼異常的地方。馬文終於放心了,想起丹尼對他的幫助,他感到有點內疚,怪自己太多疑了。至於象棋的事,他現在只能理解爲是偶然事件了,畢竟生活中很多事都是沒有理由的。

快下班的時候,格瑞絲來找馬文,通知他明天去研究所報道。馬文很想讓格瑞絲領着他去研究所,順便再跟新老闆打個招呼,這樣他就不會被新老闆爲難了。不過最後他還是沒有開口,畢竟他是個男人,還有點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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