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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史萊克食堂,弗蘭德今天不知道爲何大方了一次,加了個餐還買了點酒。
臥槽,關雲一臉驚恐的望着四周,那是動都不敢動一下啊,這尼瑪簡直羣魔亂舞。
準確的說也不是羣魔,而是倆女魔頭,小舞和寧榮榮,兩個女孩子不知道在發些什麼酒瘋,至於其他人?除了唐三早都趴了。
“你特麼是不是用玄天功解酒了?!”
這一來二去的幾杯下肚,就憑他的體質都有些上頭,唐三的臉色連變都沒變。
“你可閉嘴吧關二爺!要不要我給你找個鏡子照照?”
唐三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關雲,順便開了個只有自己知道的玩笑,關雲這會兒臉紅的跟猴屁股一樣。
“你可別喊我二爺了,我有點慫你爹。”
關雲小聲嘟囔了一句,他也奇怪自己的臉爲啥一杯酒下肚就通紅的不行,胖子他們剛纔還在打賭他是最快倒下的。
想到這關雲沒好氣的踹了一腳早都趴在地上的死胖子。
“話說回來,咱倆還單獨沒喝過酒吧?”
一杯酒提在關雲面前,唐三正笑眯眯的看着他,還是不懷好意的那種。
“酒是害人精,越喝越傷心。”
話雖這麼說,他還是提起杯子更唐三碰了一下,然後一口飲盡。
“嘖~我一直都不知道這玩意兒有啥好喝的,那會兒我在帝都混的時候天天都有人喝這玩意兒醉生夢死,不管是魂師還是平凡人。”
“如果人人都可以活在夢裡那就太好咯~”
給自己倒滿酒,關雲再次一口飲盡。
“人是會變得,沒準你以後會愛上這玩意兒。”
唐三提起酒壺再次倒滿。
“我家鄉有個說法,喝酒得對人,跟不同的人喝有不同的喝法。”
“你可吹吧!”
關雲滿臉的嫌棄,看的唐三一頭黑線。
“聖魂村有這個說法我能不知道?我看你爹一個人喝酒挺嗨的啊。”
語氣一頓,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那照咱倆的關係得怎麼個喝法?”
嘿!唐三提起酒杯,眼裡閃過一絲不明的意味。
“那得往死了喝。”
“要不要這麼狠?”
又是一杯酒滾滾下肚,撐得關雲打了個飽嗝,這玩意兒是真脹肚子。
“什麼時候走?”
“明天一大早……”
無可奈何的白了一眼唐三,他有些無奈,有時候聰明真不是個好事。
“就不能讓我悄悄的離開嗎?給你的信我都寫好了。”
說罷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白色的信封放在桌子上,然後裝出一臉怒容。
“別嫌棄我得字兒難看啊!”
唐三將信封拿到身前,卻沒有打開,還是那般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不管小舞了?你可是他二哥。”
“有你在我放心的很,指不定我走了她還能跟你學學好的,免得沾上我一身的壞習慣。”
“那我呢?”
唐三注視着關雲的雙眼。
“我們不是家人嗎?你就這樣丟下我了?就像……我父親一樣?”
兩人凝視了半響,最終由關雲長嘆一口氣而打破沉默。
“你比我優秀,比我更強,有沒有我在你身邊其實沒什麼多大的意義。”
“而且……”
他掃視了一圈趴些的衆人,小舞和寧榮榮也已經趴在了桌子上。
“你已經收穫了一羣不錯的朋友,你的生命裡已經不需要我陪伴了。”
“那你呢!”
唐三瞬間站起,怒視着關雲。
“所以我就要眼睜睜的看着你去送死?”
無奈的閉上雙眼,在他的記憶裡這貌似是他們第一次吵架。
“有些人很早就死了,活着的只是一具軀殼,而我比較幸運……”
再次睜眼時,雙目盡是哀傷。
“我還喘着一口氣。”
“小三,你要好好活着,你的生命還沒有被仇恨填滿。”
“如果有一天我在外面了無音訊了,你也別來找我,更不要爲我報仇。”
“爲仇恨兒活着的感覺糟糕急了,就像用你的那柄小刀,叫飛葉刀對吧?日日夜夜的在你的心頭一刀一刀的割着。”
唐三嘴脣挪動,顫然開口。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你覺得可能嗎?”
“那就等你成爲封號斗羅,甚至於百級封神的時候,再去給我報仇。”
關雲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滿臉的愉悅,彷彿他已經看到了那一幕。
“你就這麼相信我能走到那一步?這世間的天才猶如過江之鯽魚,最後夢成爲封號斗羅的能能幾個?”
“你可以的。”
關雲沒有看着唐三的眼睛,而是像一灘泥一樣癱在座位上,腦袋仰視着天花板。
“如果連你都不行的話,這個世界也太讓人失望了。”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真的在外面了無音訊了,你就在聖魂村給我立塊碑,不對!立兩塊,一塊寫關雲,一塊寫着關長生。這是我的曾用名。”
“特麼的……”
關雲用手捂住臉龐,語氣有些哽咽,可他從來不是一個怕死的人。
“都怪你,沒事跟我說些陰間閻王判官啥的,等真特麼下去了你找不到我纔有你後悔的時候。”
“四方居你得好好給我留着,實在不行給我燒了,可不能落到別人手裡,糟蹋了我取得好名字!搞不好還能回去隱居呢。”
“記得照顧好小舞,我回去休息了,真喝多了,居然說了這麼多屁話,信不想看就別看了!早知道要聊聊就不寫那封信了,浪費了我多少感情,眼淚不要錢啊?”
關雲抹了抹眼淚,朝着外面走去,他得走了,再不走就真走不掉了。
就在他的右腳剛剛跨出食堂大門的時候,唐三出聲了。
“你那會兒在去諾丁城牛車上說的話還算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