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區決賽,二中勢如破竹,一路橫掃對手,場均淨勝50分,一路高歌,連續三年打進福建分區決賽,對手還是莆田一中。
對於莆田一中來說,少輸即贏,只要陳默還在二中,他們就不可能再奪冠。殘酷的是,就算陳默畢業,他們還要面對戈岱和徐磊率領的二中,以他們近兩年的人才儲備,依然很難擊敗二中。
明天就要和莆田一中比賽,陳默卻在準備張慧今年的生日禮物,這是最後一年,也許是他最後一次送張慧禮物,所以,他想送點特別的東西。
在球場練習到晚自習結束,他在停車場等着張慧。
“訓練結束了?”
“結束了。”
“哦。”
“哦?你難道忘了今天是你生日?”
路上,陳默話很多,似乎把所有想說的話全說了,張慧知道他在刻意營造一種氣氛,但他的口才真的很爛的。
“到了。”陳默拿出一個小小的禮物盒,“生日快樂。”“這是什麼?”張慧問道。陳默笑道:“打開看看。”張慧卻把它收了起來,說道:“陳默,我有話跟你說。”“在這不能說嗎?”陳默問道。
沒有回答陳默,張慧把車停到路邊,背對着陳默向前走。
陳默連忙把自行車停下,跑過去跟上她,兩人來到了附近的公園。張慧明明有話說,卻一直不開口。陳默也覺得奇怪,只能跟着她走。
“陳默。”張慧停下了,叫了陳默一聲。
嗯?陳默看着她。
忽然,張慧轉過身,透過鏡片,陳默看見了她那雙閃閃發光地眼眸。張慧鼓起膽子,終於說道:“我喜歡你。”
?
“等等。”陳默用食指點着腦袋,“不對,今天不是愚人節。”“不,你聽我說完。”張慧認真地說:“不要再拖了,去跟王珏表明你的心意吧,如果連我都能鼓起勇氣跟你表白,那你爲什麼不能把自己的心意傳達給她?不要再逃避了,陳默!”
陳默嘆了口氣,拍着胸口,“我差點被你嚇到了,你演的真像,放心吧,我會跟她說的,張慧,謝謝你。”
張慧知道,他肯定明白自己的意思,她已經將自己的心意傳達給他了。
這就是他的回答,張慧點了點頭,冷漠如冰的臉上,忽然消融,帶着暖人心田的微笑,轉身走了。當她把臉轉過來的一瞬間,發熱的眼眶再也無法阻止淚水的溢出。
次日的決賽,二中大勝莆田一中,得到全國大賽的門票。
幾個月後,在全國大賽上,人們見到了一支最強的二中,陳默、戈岱、徐磊組成了鐵三角。陳默是最尖利的一角,每場比賽只打上半場,卻以百分之六十的命中率砍下30分,在決賽上,他更是打出了自己高中聯賽裡最強的一戰。
全場比賽狂轟六十分,李尤在攻防兩端被完爆,清華附中在第四節就換下了主力,繳械投降,比賽進入了垃圾時間。
二中收穫了第二個總冠軍,陳默的一系列表演讓人對他的未來充滿期待。
他不像那些天賦橫溢的天之驕子只是空有天賦,他的即戰力、他的基本功、他對比賽的控制和閱讀,都是中國罕見的。
陳默下一步將去哪,這個問題再一次被擺到檯面上,陳默給出的回答是等到畢業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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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學期開學,陳默楚黟等人從籃球隊退出,徐磊成爲籃球隊代理隊長,戈岱爲副隊長,二中的陳默時代也就此結束。
在畢業之前,陳默還有一件事要做。
那就是向王珏表白,滿打滿算下來,已經五年了,他覺得不能再拖下去。
可是,陳默卻不想用正常的方法表白,他在某天看了一本名爲《請在星光盡頭等我》的小說之後,頗爲感動,腦中也是靈光一現,他想出了一個“絕佳”的告白方式,從那一天開始,他每天都在畫自己。
對,自畫像,誰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連吳富強都說:“陳默轉性了,居然變得這麼自戀,整天就對着鏡子畫自己。”
這個工程,陳默整整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才完成。
……
下課時間,王珏正在背單詞,陳默從書包裡拿出那本《請在星光盡頭等我》,用手拍了拍王珏。
“幹嘛啦?”背單詞被打斷,王珏不滿地白了陳默一眼。陳默把書拿到她面前,說道:“這本書很好看,借給你吧。”“什麼內容啊?”王珏問道。陳默說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很好看,我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說着,陳默把書塞到了王珏的書包裡,然後走出了教室。
第二天
陳默見到王珏,連忙問道:“那本書看了嗎?”“嗯,昨晚睡覺前看了一點,還不錯。”王珏說。陳默很失望,她顯然沒還沒發現“秘密”。
我太着急了吧,要到最後一頁才能看到…陳默心想。
陳默連問了幾天,王珏的回答都大同小異,漸漸地,這件事也不了了之。
一家路口,一個年輕男人開着自己的新買的寶馬M3停在那,他長得文質彬彬,此時,一雙光亮的眸子正盯着前方公司門口,很快,他想看見的人出現了,那是一個長得非常漂亮的女生,只見她白皙的臉蛋,留着一個波浪頭,清澈明亮的眼睛,堪稱黃金比例的身材。她一眼發現了年輕男人,加快了腳步。
“承安,等很久了吧?”漂亮女人笑問道。
年輕男人輕輕抱了她一下,“只要是你,等多久都行。”“就你嘴甜。”漂亮女人很受用地說。
“來吧,我剛讓我爸給我買了新車,咱們去兜風吧。”年輕男人爲女人打開了車門。
“我要開我要開!”女人興奮地坐到駕駛座上。
“好吧。”男人沒拒絕,隨即,車門關上。
……
高考臨近,陳默和王珏緊張了許多,每天都在讀書,沒什麼時間去球場放鬆了。
陳默最終還是拒絕了嶽初的提議,他決定留在國內,跟王珏一起讀大學,但這不代表籃球不在他的未來計劃之內,他要打CUBA,但比起美國的大學聯賽,想在中國的大學聯賽打出名堂是相當不易的。
至今爲止,CUBA出產的最有名的球員是有清華流川楓之稱的劉子秋。雖然劉子秋時常有出彩的表現,但總體來說還是很掙扎。
爲了這件事,嶽初找了陳默談了幾次話,想知道陳默選擇CUBA的原因,可陳默一直沒說,他的理由是自己的英語不好。
因爲這個,嶽初愁得長了許多白髮,未來的幾年對陳默來說至關重要,他今年18歲,可以說,作爲一名18歲的球員,他已經做到了最好,但對於職業球員來說,18歲纔是脫胎換骨的開始,如果這幾年耽誤了,那麼不管你天賦多麼出色,未來也就這樣了。
“陳默,你到底爲什麼不去美國呀?”王珏爲這個問題已經糾纏陳默很多天了。
兩人正並肩在一條大路上走着,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條熱鬧的大路竟然只有幾個人,連自行車都見不到一輛。
“我英語不好。”陳默繼續用這個理由搪塞王珏。
“英語不好可以學啊,但這個機會很難得的。”王珏繼續勸說。陳默的口氣堅定地像是拒絕喝一罐辣椒粉似得,王珏嘆了口氣,連她也勸不動的話,估計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說服陳默了。
王珏擦了擦額頭,說道:“奇怪,今天怎麼車這麼少?”“你東西掉了。”陳默說。“哦?”王珏低頭一看,是自己剛買的手機卡,兩人正走到一個十字路口,拐彎的那一瞬,前面不足十米處有一輛寶馬M3正疾馳而來。
車主也看見了陳默和王珏,連忙按了鳴笛聲。
車上的另一個忙踩下剎車,但距離太近了,來不及。
王珏嚇得大腦一片空白,連動也動不了,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就感覺自己被陳默整個抱住,向一旁跳去。在空中,陳默把王珏護在自己的懷裡,讓自己的身體正面對着地面,狠狠的摔在地上。
這一切像是暴風雨一般令人措手不及,王珏聽到了陳默痛苦地低吟聲,她嚇得瑟瑟發抖,失去控制地聲音穿破喉嚨尖聲叫出。
她的視野是黑暗的,因爲陳默擋在了她的面前。
王珏發現自己也是一個膽小的女生,遇到真正的危險,也會表現的和其他女孩一樣,驚恐、慌亂。
“你們沒事吧?”車上坐着兩個人,一男一女,女人把王珏扶起,男生剛想扶起陳默便被王珏推開了。
“陳默,你沒事吧?”王珏焦急地問。
“我的腳…好疼……”陳默閉着眼睛顫聲說。
“我現在帶你們去醫院。”年輕男人很鎮定,扶起陳默,對和他一起的女人和王珏說:“幫幫忙,我一個人抱不動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