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旦達越往深處想,覺得越發的恐怖。恐怕,這個事情已經不是一個人,一個宗門就能解決的事情。
百年前,就想到了篡改所有書,試圖讓所有技法失傳。
但是疑點卻又重重顯現在李旦達的腦海中,他終究還是有幾道坎兒繞不過去。
由於他百年之前並沒有出生,所有他並不知道百年前的異魔大戰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唯一能確定的是,這古書卻是真真切切被篡改過。
“我有兩個疑點,既然其他宗主是修煉邪法上去的,那麼銘平宮的宮主和暗司的司主他們兩個互爲情侶關係,爲何銘平宮宮主沒有獻祭給暗司司主呢?”
“因爲他們所用的獻祭之人根本就不是對方,銘平宮主張一妻多夫,暗司主張一夫多妻,但是由於利益關係,兩大宗主又不得不在一起,所以他們雙修的對象不是對方很正常。”房屋主人笑道。
楚笑笑聽到了這個之後,整個人的三觀直接是掉在了地上:“你在說謊,銘平宮怎麼可能是這樣的宗門!”
“信不信由你,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房屋主人一臉不屑的看着楚笑笑,說道。
楚笑笑聽到這話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準備拔劍砍向房屋主人。
還好李旦達即時阻攔,否則這房屋主人的舌頭可能就保不住了。
“這些事情有太多的疑點了,我們不能因爲他的一面之詞就相信他。但是也不能否定他說的話,這些事情我們慢慢查,不要衝動。”
李旦達在楚笑笑耳邊輕語道。
“嗯。”楚笑笑點頭,側身轉了過去,不想再看到這房屋主人。
“你說劍宗的宗主和落葉宮的宮主是憑藉自己的實力而升上去的,那他們爲什麼沒有成仙呢?”李旦達拋出了第二個問題。
“你覺得一羣人想喝水,結果只有兩個人有水喝,那些人會同意這兩個人喝水麼?”房屋主人譏笑道。
“你的意思是,他們有成仙的能力,但是被其他人暗中算計了,所以導致最後無法成仙?”李旦達沉聲說道,這些事情他從來沒有聽魏願鴦給他提及過。
“對,所以爲什麼你們劍宗的宗門建立在天上,而落葉宮更是隱蔽在深山老林,不到國難之日絕不出宮。”房屋主人說道。
“建在天上關成仙失敗什麼事情?”李旦達有些不理解,他一直以爲劍宗建立在天上是因爲自身實力很強,所以能夠將宗門設立在天上。
“古書記載,第一任劍宗宗主成仙失敗後,身體從天門中墜下,飛到一半之時,捨去自身一半身軀,在天空中形成一塊淨土。這就是劍宗的原身。”
“那這邪法又是誰創的?”李旦達沉聲問道。
“是劍宗第一任宗主和落葉宮的宮主聯合所創。”房屋主人說道這時,不由的冷笑了一聲。
“他們爲何要創此法。”
“還不是爲了其他人,那個時候根本沒有所謂的宗門,這些人都是好友,劍宗宗主和落葉宮宮主不忍心看到他們比自己先一步老死而去,所以開創了這套功法。”房屋主人笑道。
“嘶。”李旦達聽到這裡,倒吸一口涼氣,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自己想助自己好友入天域之境,卻被自己的好友所背叛,想來着實有些可笑。”房屋主人冷笑道。
“那我問你,你知道符文法石這個東西麼?”李旦達終究還是問了這個東西。
“古書並沒有記載,只不過歸國還未滅亡之時,聽聞過一二。”房屋主人說道。
“你所聽聞的是何?”李旦達雙眼微眯,他最開始並沒有在歸國找到自己身世抱有多大希望,但是隻從遇到孤之後,他開始越發的注意歸國的一舉一動了。
“這就要從符文壇說起了。”房屋主人故作深沉道。
“嗯?”李旦達揉了揉太陽穴,他今天接收到了信息量實在是太多了。
“符文壇建宗於兩百年前,起初是靠着陣法立宗,後成爲天域閣附庸之後,開始四處收集符文法石,他們以自己的皮膚爲載體,將符文法石鑲嵌於皮膚之中,從而獲得符文法石的力量。”
“說重點,這些我都知道。”李旦達有些不耐煩道。
當人越接近真相之時,他的心情就越發的煩躁。此時的李旦達,就處於這個狀態。
“據傳這符文法石並不屬於天域,而是從其他地方穿梭過來的,就和十八道神兵一樣,若誰集齊了符文法石,不僅可以獲得無上的力量,甚至聽說還可以讓死人復活。”
房屋主人越說越入迷,彷彿他就是符文法石的獲得者一般。
“符文法石有多少顆,你知道嗎?”李旦達沉聲說道。
“這我哪兒知道,我要是知道我也不會變成異魔。”房屋主人說道。
“那你覺得這符文法石和異魔之間有什麼聯繫嗎。”
“越問越離譜了,兄弟。”房屋主人似乎和李旦達熟了起來,直接叫起兄弟來。
“最後一個問題,你究竟是誰。”李旦達沉聲說道,他絕對不相信這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能知道這麼多宗門的秘密。
“我就是歸國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然後變成了異魔。”房屋主人聳了聳肩,表示委屈。
“小老百姓會知道這麼多?小老百姓家中全是古書?小老百姓會有密室?”李旦達冷哼一聲,看着房屋主人。
“就允許達官貴族有古書密室,就不允許小老百姓自己有點樂趣?”房屋主人一點不屑的看着李旦達。
“那你古書從哪兒來的?”李旦達雙眼微眯,他終究還是有些不相信這個房屋主人,若不是他在其身上安裝了蟲子,否則他就將這房屋主人殺了。
“從外面那具屍體那裡拿的,這也是爲什麼我會關在密室的原因,時也命也呀。我不作死,我就不會變成異魔。”房屋主人嘆氣道。
李旦達聽到房屋主人如此話之後,並沒有因爲自己之前給楚笑笑的推測而沾沾自喜,相反他總覺得有某些不對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