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好幾天了,宋南風每次來白向晩家,都只做頓飯,然後吃,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白向晩也只能在家做做拉伸動作和瑜伽。她挺想去游泳的,就怕宋南風粘着,然後被一些人問東問西的……想想都麻煩。
反正這樣互不打擾也挺好,就是彆扭了一點兒。轉眼到了星期五,今天一大早,白向晚心情就不錯,因爲宋南風今晚要去酒吧兼職。
"今天天氣也不錯,正好下午下班可以去接星辰放學,然後一起跑跑步再回家。"白向晚想到這些嘴角就上揚。
下午四點半多的時候,一位胖胖的中老年婦女,燙着黃色的捲髮,化着淡淡的妝容。掛着小黑包,高聳着脖子,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朝白向晩公司走來。
麥思娜公司保安把她攔住了,經不住她大吵大鬧,"我找你們白總,白向晚!快放我進去!不然一個個把你們全辭了……這看門的都是些什麼牛鬼蛇神……"她大喊大叫着。
公司前臺:"阿姨!您好……您先喝點水休息一下……我幫您打電話問一下,白總在不在辦公室?"
公司前臺有二位,前臺A打電話給了白總秘書,給另一位使眼色,前臺B先給這位阿姨倒水後,邊刷卡上樓去找白總的助理了……
前臺A告訴了白總秘書樓下的情況,秘書讓前臺先安撫住這位老太太,她馬上去告訴白總,只是白總在開會……
老太太一杯水剛喝完,就衝前臺吼道:"喂……告訴你們白總我來了!她媽我親自來看她了!她不來見我,我就在這裡耗着,守着……不信她下班不岀來……"
前臺A:"剛剛打電話您也在旁邊,秘書說白總在開會,開完會馬上下來,您先喝點茶……"
前臺B去總裁辦公室找到了李助理,告訴了他樓下的情況。
李子勳:"你先下去安撫下老人家,如果真是白總母親,白總馬上開完會會下來的……哎……等等……還是請她在小會議室等着吧……我來接待吧!"
前臺B:"好……李助理,不過你可要當心,那老太太指着我們鼻子教訓我們半天了……"
李子勳不可思議,剛準備請示白總,白向晚便從會議室出來了,她叫住了那個前臺,讓她別理會那個老太太,去工作。
白向晚嚴厲的說:"李助理!以後這種點名要找我的事,麻煩您請示我了再決定!不要再擅作主張!"
李子勳:"是!白總!"
白向晩也是無奈的想要發火,即是向他發火,也是告誡全公司上下,做好自己的份內工作,少八卦……
白向晚頭也不回的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這還是李子勳進公司以來,白總第一次向他發火。他都不明白自己錯在哪裡了?難道任由一個自稱是白總母親的老太太在公司樓下和前臺大吵大鬧嗎?詆譭她和公司嗎?把人請進來,關起門來商量解決不是更好嗎?
李子勳一臉的沮喪,"怎麼啦!好心辦壞事啦……這也難怪……想當年,我纔剛進公司沒多久,也是和你一樣做的……只是……"趙朦安慰着李助理。
"那老太太難纏的功夫比流氓還流氓……當年要不是董事長夫人出馬,又是報警又是砸錢的,借錢給白總買斷了她們的母子情,白總這些年哪能這麼消停。你是沒見過那種吸血鬼母親……這世上不是所有的母親都配叫母親的!"
李子勳聽完趙朦的講述,烏雲散了,開始同情起剛剛訓斥他的白向晚了。
"咚咚咚"趙朦推開白總的門。
趙朦:"白總!我下去替你看看吧,都消停七八年了,突然來鬧,肯定有什麼原由和條件。"
白向晚無奈又無助,雙手交叉在胸前,透過落地玻璃窗前,看着下面的一切,冷淡的說:"麻煩你了……"
趙朦笑盈盈地走到一樓,笑着說:"阿姨,白總太忙太累了,您有什麼條件跟我說,我儘量幫你解決。"
白總母親周菊花,大聲呼喝道:"怎麼?我今天是見不着人了!靠着一副好皮囊混到總裁了,連親媽都不認了?我今天是有事來教育教育她!我要不說,沒人敢說了,都快四十了,瞎矯情什麼?還挑三揀四的?甭管自己是總裁還是什麼?不結婚成家,那還是女人嗎?"
周菊花嗓門兒又大,越說越大聲。一些好奇的,路過的,別的公司的,而且又快到下班時間了,人越圍越多。保安隊長只好叫了一隊保安來維護秩序。
趙朦連話都插不上,忙喊着:"阿姨……您不顧及白總臉面,但您一把歲數了,五十多歲的人了,快六十了吧?您也要注意自己的臉面和身體!"
周菊花大吼大叫:"我聽出來了,您是說我不要臉,是嗎?我今天就不要臉了,她是我生的,我教育她不應該?大夥兒都說說,她一個三十多歲帶着孩子的離婚女人,幹嘛老不結婚?人家吳興多優秀,帥氣,又是集團總裁,還是她初戀,她還挑人家禮,人家不嫌棄你就該燒高香了,吳興多好的孩子呀……"
一些看熱鬧的人還拿起手機開始拍攝,周菊花見狀,越來越起勁,說:"我們那個時候苦呀……年輕多麼多麼不容易,養個孩子更不容易?她現在已經不聽我的了……"
人羣裡一些聲音開始響起,"什麼公司讓這種人當總裁?""剛沒聽見嗎?離婚帶着孩子,連高富帥的初戀都瞧不上,估計這個位置還不知怎麼來的?""聽說他們公司白總漂亮,果然是當小三上位的。"
公司員工剛剛還在小聲議論着,好奇白總的八卦,被白總訓斥李助的氣勢給嚇回去了,現在外面這麼熱鬧,又馬上到了下班時間,大家準備去打下班卡,成羣結隊邊走邊小聲的議論着……
白向晚:"李助理,我讓你找的東西找來了嗎?"
李子勳:"給,白總!"
白向晚:"你下班吧!"
白向晚拿着擴音器走到了一樓,氣勢洶洶。她對着擴音喇叭說:"你想要說什麼?就在這兒說吧!我一一爲你……你們解答!"
白向晚怨恨道:"你說你生了我,養了我,您怎麼不說從小學開始您就幾乎每天跟我算賬,我吃了您多少米?喝了多少水?要還你多少錢?自那後,我暑假,寒假全都在打工,做活,初中畢業您就逼我去打工賺錢?讓我還你二萬。後來是老師輪流勸您,我承諾,如果您讓我上高中上大學,我就還您十萬,大學的生活費靠我自己去掙!你只出學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