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舔！必須舔！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是錢楨的第一反應。
但是……
他一早就擱這守着了，除了蕭寧之外穿白襯衣的的確有幾人，可那幾個都是音樂事業部的工作人員啊！
錢楨嚥了口唾沫，在手機屏幕上打字的手指頭都有些發顫。
《回家誘惑》電影劇組：“蕭師弟？”
這邊，辦公區沙發上坐着的蕭寧看到這條回覆後，也有些發愣。
但他很快就回過神來了。
“音樂事業部這邊跟拍電影扯得上關係的，好像也只有錢師兄一個人。”
“出手這麼大方的，我活這二十三年，也就只碰到錢師兄這一位。”
“這種莫名其妙就主動加價的加錢哥！我早該想到是他的啊！”
蕭寧一邊朝着大門口目瞪口呆的錢楨揮手，一邊默默在心底嘆氣。
“錢師兄之前都那麼大方主動給我二十萬，恐怕這歌我再加點錢，他也還是會給吧？早知道再多要點了……”
兩人碰面。
心中情緒複雜到了極點的錢楨正不知該如何面對蕭寧時，一雙手主動握住了他的手。
對於自己的金主，蕭寧表現得相當熱情：“錢師兄，原來你拍這電影叫《回家誘惑》啊！你怎麼不早說啊？”
錢楨一臉尷尬：“我……”
蕭寧餘光發現辦公區的人都在往這邊偷瞄，便主動提議道：“要不咱們換個地方說話？”
錢楨點頭，兩人並肩離去。
辦公區裡，員工們的議論聲四起。
“啥情況？蔣曉健，你不是說楨哥是等那個曲爹心素嗎？怎麼跟蕭寧走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
“伱們說會不會有這樣一種可能？心素就是蕭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也覺得不可能。”
“很簡單，如果心素是蕭寧的話，這麼好的歌他爲什麼不自己唱要去賣給楨哥？完全沒理由的啊！”
蜂鳥娛樂10層音樂事業部某休息室內。
儘管蕭寧已經告知了錢楨他就是心素並且還給錢楨看了樂府網的後臺，不過錢楨這會兒大腦還是一片空白。
蕭寧就是心素！
心素就是蕭寧！
寫《孤勇者》寫《夜空中最亮的星》的是蕭寧！
寫《想你的365天》的，還是蕭寧！
蕭寧之所以用“心素”筆名賣歌的行爲，錢楨多少是能想通的。
蜂鳥和藝人簽訂的合同中，哪怕是藝人名下的原創作品，蜂鳥也是有一部分使用權的。
而蕭寧用筆名去作爲《想你的365天》的創作者，只能是因爲他不想這首歌跟蜂鳥扯上任何關係，一切收益完全屬於他自己。
道理我都懂！
但爲什麼這麼好一首歌蕭寧要把它賣掉啊？
在心中理了理頭緒後，錢楨暫時將疑惑收起，決定先解釋一下自己上樂府網買歌的行爲。
“蕭師弟……之前我不是跟你說過想找你弄一首歌嗎？你這兩天沒給我回復，我以爲你剛發新歌這幾天忙，但是劇組這邊又催得急，我就想着去樂府網上碰碰運氣……於是就，我沒想到會這麼巧。”
蕭寧點了點頭：“是很巧。”
這就完了？
蕭師弟……應該沒有生我氣吧？
心裡有點打鼓的錢楨連忙接話，問起自己疑惑的地方：“說起來，蕭師弟你爲什麼要去樂府網賣這首歌啊？”
蕭寧道：“爲了賺錢。”
被蕭寧相當耿直的回覆搞得一愣的錢楨繼續道：“我意思是這種歌，你爲什麼不留着自己唱啊？你自己唱自己發單曲的話，這歌絕對不輸你最近那兩首歌啊！”
蕭寧的回答依舊相當耿直。
“因爲我暫時唱不了。”
錢楨先是聽得一愣，隨後直接老臉一紅。
蕭寧唱功並不差，反而稱得上出色，甚至不下於自己，這是錢楨一直都很清楚的事情。
然而蕭寧現在都說他唱不了這首《想你的365天了》……
“唱功這一塊我雖然也是天才級別的，但蕭師弟他也沒比我差啊！”
“他都說他唱不了這首歌，之前我買歌那會兒居然還在YY我買來自己唱！”
錢楨正覺得自己多少有點“不要臉”的時候，蕭寧又開口了。
“這首歌的旋律和結構都更加適合女聲，尤其是音域足夠寬的女聲，如果換成男聲去唱，哪怕是讓調音師修音，最終效果也不如女聲。”
“也是因爲這個原因，那天節目現場我專門問了你一下，你當時說主題曲你要唱，所以這歌就沒法給你。”
“不過我暫時手上也沒什麼你要求的風格你又能唱的，但這歌我留着也沒用，就想着去樂府網賣掉，剛好就碰到你找我了。”
“說起來……錢師兄，你之前不是說你要唱主題曲嗎？爲什麼突然又不唱了？”
錢楨爲什麼不唱？
因爲心素前天說了只讓女聲唱啊！
因爲這歌實在太好了，製作完成後絕對能給電影引流啊！
因爲想跟心素搞好關係啊！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爲那天蕭寧說過要求之後重新聽伴奏看曲譜的錢楨心裡有了逼數。
這歌確實不是他能拿捏的。
然而最大愛好就是裝逼的錢楨，肯定不能把心裡話給說出來。
他拿出前輩氣質一本正經道：“蕭師弟，我現在怎麼也算是二線即將衝進準一線的歌手了，總得給後輩一些機會你說是吧？這種歌對我來說是錦上添花，但對那些後輩來說，這可就是雪中送炭啊！”
“對了蕭師弟，這歌我是準備讓咱們蜂鳥近兩年的一些小透明級別的女歌手試音，最終選一個最合適的去唱，你沒意見吧？”
在藍星的音樂圈子裡，小透明並不代表唱功差，他們缺的可能是時間也可能是作品或者做原創音樂的能力，就像此前同樣是小透明的蕭寧一樣。
對於錢楨的想法，蕭寧沒什麼意見。
他甚至非常贊成錢楨的想法。
請歌手來唱歌，那是要給人報酬的。
按照行業情況，那些二線一線歌手動不動就是兩三成的歌曲收益分成。
而如果找小透明唱的話，如果心夠狠，甚至都不用給分成合同，幾萬塊錢就能給人打發了。
突然想起了關於合同的細節後，蕭寧主動開口道：“既然是要找小透明，那就越透越好，錢師兄你說呢？”
錢楨不知道蕭寧在想什麼，但對方既是蕭寧又是心素。
風頭正勁昨天甚至掛了一天熱搜的蕭寧，他惹不起。
讓曲爹音帝讚不絕口的另一位曲爹心素，他還是惹不起。
雖說十來天前，他走在路上看到蕭寧都可以完全無視。
但現在……
錢楨覺得自己得“舔”一點才合適。
“蕭師弟得罪不起。”
“心素也得罪不起。”
“得把關係搞好啊！說不定到時候蕭師弟把他不要的歪瓜裂棗賞我幾首，我豈不是起飛？”
“舔！”
“必須舔！”
錢楨認真點頭，贊同了蕭寧的提議：“蕭師弟說得太對了！”
蕭寧說完這事後，主動提及了合同的事。
錢楨連忙將早已準備好的合同取出。
詳細看了一遍後，蕭寧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但他現在想修改一個東西。
之前蕭寧在樂府網上跟錢楨談的合同是七三分成。
他七成，剩下三成歸劇組，而這三成裡，在蕭寧本來的想法中，劇組肯定還會掏出一部分給歌手。
但如果現在找小透明去唱的話，這部分分成劇組肯定就不用出了，隨便幾萬塊估計就能打發了。
既然這樣搞給劇組省錢了，那我再要點好處應該不過分吧？
雖然心裡這樣在想，但關於價格的事情畢竟是之前已經談好的，蕭寧也沒好意思主動提。
不過……
雖然蕭寧沒有主動提，但錢楨卻是注意到他一直都在盯着分成那裡看。
眼力見相當好的錢楨幾乎是秒懂。
剛剛他還在糾結這以後從哪些地方開舔才恰到好處呢！
現在這不剛好？
舔起來！
“蕭師弟！突然想起一事兒，你說咱們既然決定不找大牌來唱了，那歌曲分成這塊，我覺得咱們得重新談談。”
蕭寧不明所以：“錢師兄您說。”
錢楨笑了笑：“我原計劃歌手分成是1成，7成給你，2成歸劇組。”
“現在既然歌手在公司內部找小透明，就相當於不用給歌手分成了，那麼這一成理所應該應該完全給你啊！”
“所以這合同咱們應該改一改！”
“八二分，你八成，劇組二成，你看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