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務車距離機場還有幾公里的時候。
沈勝輝就發現了不對勁。
外面道路兩邊停了太多的車……
路邊站的人也太多了。
還有很多人舉着牌子不停的搖晃着。
沈勝輝仔細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兒了！
那一個個牌子上，都寫着王程的名字，大部分都是臨時用手寫的，只有少數是去趕製的燈牌，上面王程兩個字在熠熠生輝。
沈勝輝知道王程的行程肯定是被曝光了。
但是，這也沒有出乎他的預料。
畢竟，圈內本身就沒有秘密。
透露某個明星的行程這種事兒，是最常見不過的了。
不過，還好的是，外面的來給王程送行的諸多歌迷粉絲們，只是自發性地在機場附近聚集了起來，並不知道王程究竟坐的是哪輛車。
而越靠近機場，聚集的人越多，機場的停車場都停的滿滿當當了，還有很多人都聚集在門口四處張望，看着每一個進去的人，顯然是想找出王程……
車子停下，沈勝輝想了想，對還閉目養神地王程說道：“王程，外面很多粉絲來送你了，你要不要和他們說句話？”
王程睜開眼睛看了看，到機場了，周圍幾乎是人潮人海，輕輕的搖頭：“不用！”
說完，王程就提着自己的行李箱，揹着一個揹包朝着機場入口走去。
沈勝輝想幫忙提行李箱，被王程拒絕了，只能拿着自己的一個包跟着王程，低聲說道：“很多年沒有這麼瘋狂的追星現場了。”
前兩年流量明星的粉絲們最瘋狂的時候，也沒有這麼多人在機場幾公里外等候送行的場面，最多就是幾百人在機場內擁堵而已，或者是在明星藝人活動的現場聚集了上千人，而這些場面其實也全部都是其背後的經紀公司運營炒作的結果。
如王程這樣沒有刻意炒作，甚至有意保密行程的情況下，時間極其倉促，還吸引了這麼多人來機場送行，還是沈勝輝第一次見到。
這說明，這些粉絲們都是真愛。
如果是正常的明星藝人，可能會和這裡來送行的粉絲歌迷們互動說兩句話，感謝大家的支持云云的……
畢竟，明星藝人們也不想讓自己的真愛粉們失望，同樣不想讓媒體們炒作自己耍大牌不理粉絲的話題。
但是……
王程這麼做，沈勝輝就感覺沒毛病了。
因爲。
這就是王程。
當然，最重要的是，沈勝輝也不能強迫王程去做什麼。
不然，他肯定會讓王程好好的經營炒作這波熱度。
浪費熱度，浪費粉絲，對明星藝人來說，就是浪費生命和金錢。
王程揹着揹包，拉着行李箱，戴着口罩和鴨舌帽，步伐緩慢而極有韻律地走向機場入口，周圍密密麻麻的人羣看着走過的每一個人，不少人都舉着寫着王程名字的牌子，還在低聲互相議論。
“王程是不是已經走了？”
“你沒看航班表嗎？去魔都的那趟航班還有十幾分鍾才起飛，王程肯定沒走，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已經進去了。”
“他爲什麼不和我們見面呀？”
“呵呵，和我們見面就不是王程了，他的微博都兩個多月沒發消息了，不見我們不也正常嗎？”
“那厭世臉，我是愛了！越是不理我，我越想追……”
“厭世表情也是娛樂圈第一顏值，同樣是華語樂壇第一實力派，當然值得追。”
“你們看到了嗎？”
“沒看到！”
幾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姑娘低聲議論着，一雙雙眼睛仔細看着每一個走過來的人。
當看到王程的時候，幾人的目光都同時停了下來，直盯盯地看着王程。
“你們看，那是王程嗎？我感覺有些像，抱過的太嚴實了。”
“有點像王程的風格，不想露臉，而且那氣質，走路的步伐，有王程的味道了。”
“叫一聲試試！”
一個小姑娘對着王程叫了一聲：“王程……是你嗎？我是你的歌迷！”
小姑娘的聲音吸引了周圍數百等候王程的人影的注意，紛紛看了過去，然後仔細一看，都覺得這個身影就是王程。
他們每個人都看了王程的所有演出，並且還反覆看了很多遍王程的演出視頻，對王程的氣質以及身形有很深刻的印象。
只是……
王程那散漫的步伐，和舞臺上不可一世的樣子有些不一樣。
不過，想到王程被評爲娛樂圈打工人，退休老幹部，貌似就應該是這樣的風格氣質！
一時間，數百雙眼睛都聚集了過來，更遠處的人聽到了聲音也都紛紛跑了過來，聚集過來的話，估計得有數千人，這還沒算上那些在機場內等着的人羣。
沈勝輝有些緊張，看着周圍那一雙雙彷彿要吃人的眼睛，一時間也是壓力巨大，同時也再次深刻見識到了王程的吸引力。
可是，王程對周圍數百上千雙眼睛沒有任何表示，只是慢慢地一步步走進了通道，對周圍期待的眼神視而不見，似乎那一個個牌子上面寫的不是自己的名字一樣，似乎那一個個呢喃念出的名字也不是他的名字一樣。
看着王程的背影逐漸走進了機場。
後面的很多人都幾乎可以確定，這就是王程了。
雖然，王程沒說話，也沒有看他們一眼。
一個小姑娘對着王程的背影喊道：“王程，我們支持你！哪怕你不理我們，不和我們說一句話，不看我們一眼，我們也永遠支持你！王程……你是最棒的，你是完美的……”
她可以百分百的肯定，那就是王程，不管王程理不理她，她都要對王程說出自己的心裡話。
而這一幕，也被混在人羣裡的媒體記者，自媒體們拍攝了下來，然後迅速上傳到了各大社交平臺，短視頻平臺等等。
“驚爆，王程出現在南粵機場，數千人呼喚，未曾露臉，只有一個背影！”
“視頻！”
……
“華語娛樂圈最大牌的明星——王程，數千人的等候和呼喚，換不來他一句迴應，甚至不知道是不是他。”
……
“這就是王程，永遠的獨行者！或許只有他這樣的孤獨，才能創作出那樣一首首優秀的作品，也或許是他這樣堅持的自我，才能讓自己的實力才華如此強大。”
……
“爲什麼他無視諸多歌迷粉絲，還有這麼多人支持他？不理解！”
……
一個個話題再次衝上熱門。
文依曉還沒回到宿舍，剛從現場離開，坐在企鵝娛樂的保姆車上，拿着手機刷着關於王程的消息，看着王程已經抵達機場，心中有些惆悵，臉色黯然。
莫金花低聲說道：“依曉，明日偶像正式結束了。你的第一張專輯正式進入製作流程了，公司的資源都會向你傾斜，劉勝傑老師繼續擔任你的專輯製作人，樑西老師也會加入進來擔任創作者，還有另外兩位頂級創作人也會加入進來，他們都很期待和你合作。”
文依曉只是嗯了一聲，此時對這些並不太在意，只是看着有關王程的消息。
莫金花見此，也稍顯無奈，繼續說道：“剛纔俞總說，今天晚上的巔峰收視率又過了五點，得到了五點一。”
文依曉好奇地問道：“是不是王程演出的時候？”
莫金花點頭：“不錯，王程演唱那首送別的時候，收視率達到了巔峰五點一！”
文依曉看向莫金花，關心地問道：“你們知道，魔方娛樂對王程的安排嗎？”
莫金花搖頭：“不知道！王程現在是魔方娛樂的核心，不可能隨便透露出來的。現在王程結束了和明日偶像的合約，接下來圈內有些實力的節目組和電視臺都會盡可能的不惜代價爭搶王程的合作機會。”
“我聽說，有人說只要能邀請到王程參加節目，保底都能拿到四點零以上的收視率。”
“所以，依曉你就別擔心王程了，他就是一棵搖錢樹，魔方娛樂不敢太過分。”
文依曉點點頭，稍微放鬆下來。
莫金花繼續說道：“現在公司已經接到了很多你的邀約報價，央視春晚那邊再次發來了邀請，我們說讓你自己決定，暫時還沒回應。湘南衛視想邀請你去上一期快樂回家，報價七百萬，以你現在的人氣這是友情價了。”
“江浙衛視的王牌贏家想邀請你去上一期節目，他們還同時邀請了杜唯，吳晗，馬雲飛，朱子琪這些和你同期的練習生，想讓你們再同臺出現，賺取一波現在的熱度。給你報價八百萬一期，杜唯報價五百萬一期。”
以文依曉現在超巨的咖位，以及正當熱的熱度，八百萬一期絕對是值得的。
文依曉好奇地問道：“王程有得到報價嗎？”
莫金花：“我有聽到一些風聲，不確定是不是真的。湘南衛視想和湘江娛樂想合作一檔節目，簽約王程去演出，一季的報價是一億五千萬，三個月的錄製時間。這個價格，遠超之前任何一個明星藝人的綜藝報價！”
莫金花眼中也閃過讚歎。
文依曉的報價是八百萬，而王程的報價卻是一季一億五千萬，價格幾乎是文依曉的兩倍。
雖然，王程的粉絲數量還不到文依曉的兩倍，但是人氣和熱度以及影響力，絕對達到了文依曉的兩倍甚至超過。
莫金花對這個價格也是認可的。
她身爲企鵝娛樂的人，知道更多的信息，比如今年的明日偶像賺了多少錢……
以外界傳聞的，王程上節目保底四點零的收視率，一季一億五千萬，真不算高，四點零的收視率帶來的收益至少是一億五千萬的十倍以上。
所以，莫金花相信，將來更多的人來爭搶王程，價格肯定還會繼續上升。
這吸金能力，是真的驚到在圈內混跡多年的莫金花了。
文依曉點點頭，沒有多問，只是回答了剛纔央視春晚的邀請，說道：“春晚的邀請，我的回答還是一樣，王程去，我就去，王程不去，我就不去。”
莫金花略顯失望的說道：“好吧，那我就這樣說了。春晚不可能爲了王程而更改時間，所以你們兩可能是上不去了。杜唯那邊已經接到了邀請，正在思考演出的節目了。春晚那邊給的建議是，讓杜唯拿到王程那首中華功夫的授權，讓杜唯和黃斌他們在春晚上演唱王程的中華功夫。”
文依曉笑了笑，搖頭道：“杜唯不會答應的。”
她雖然和杜唯不是很熟悉，但是卻也知道那同樣是一個驕傲的有才華的人，不可能在春晚上去翻唱王程的歌，哪怕是春晚節目組的建議。
雖然，王程的中華功夫很是優秀，也很符合春晚節目的核心宗旨價值觀和要求。
但是，王程本人的演出已經那麼精彩了，杜唯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超過王程，尤其是不可能複製王程那一段武術表演。
所以，杜唯去翻唱王程這首歌，絕對是吃力不討好的選擇，到時候肯定會被諸多支持王程的歌迷粉絲怒噴。
莫金花：“暫時杜唯還沒回應，不過我聽說杜唯在和孔常星溝通，想爲春晚專門創作一首歌！現在，你是公司的第一重要的，任何資源都優先任由你選擇，其次就是杜唯……”
“你想不想去湘南衛視的快樂回家上一期節目，或者是江浙衛視的王牌贏家，這是這兩家衛視的主打王牌節目，收視率一直比較穩定，觀衆基礎很好。公司給你的建議是，兩檔節目都可以上！”
企鵝娛樂當然是想和兩家衛視都打好關係，而且現在文依曉正是鞏固人氣的時候，接連上這兩檔高人氣高口碑的節目，就能進一步的鞏固自己的人氣，還能再提升一下熱度！
文依曉剛想拒絕，但是想到公司爲自己付出這麼多，她不能這麼任性！
而且，這兩檔節目也是比較輕鬆一點的遊戲綜藝……
就當是結束明日偶像之後的休閒時間吧。
所以，文依曉放下手機，如王程一樣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輕聲說道：“你們看着安排吧。不過，我最近最多隻會上兩檔節目，後面我就會專心製作新專輯！”
莫金花大喜，點頭道：“好的，你放心好了，我們知道你最近也累了，我們會提前和節目組溝通好，儘可能縮短錄製時間！”
文依曉嗯了一聲，不再說話，腦海之中滿是王程站在舞臺上演唱送別的畫面，那幾滴淚水從王程眼角滴落的時候，文依曉當時也心痛無比，同時心中也有些高興！
她高興是因爲，這說明王程並不是無情的人，不然不可能唱歌的時候那麼投入，甚至流淚！
現在之所以對她這麼無情，只是因爲她還沒有真正的打動王程……
深呼吸一下，文依曉在心中給自己打氣——自己堅持下去，一定可以打動王程。
……
而另一邊。
韓瀟剛回到酒店，經紀人李靜也過來了。
看着韓瀟又在收拾東西，李靜稍顯無奈地說道：“瀟瀟，又要跟着王程去魔都？”
韓瀟嗯了一聲：“嗯，我想過去！”
李靜上前低聲說道：“瀟瀟，你現在正處於事業的快速上升期。你喜歡王程，但是文依曉也喜歡王程，據我所知，朱子琪也對王程表白過。你應該知道她們兩個的實力吧？你不希望以後輸給她們吧？”
韓瀟收拾東西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依舊沒說話。
李靜繼續說道：“文依曉現在已經是超巨咖位，粉絲過六千萬。朱子琪雖然粉絲沒你多，現在才兩千多萬粉絲。但是業內一致認爲，朱子琪的潛力是超巨！她這段時間沒有演出，沒有露面，所以粉絲提升很慢，但是也朝着超一線咖位前進了。”
“只要給朱子琪機會，她必然會立刻跨過超一線，然後迅速提升到超巨！她的潛力比杜唯更大。”
“到時候，她們兩個都是超巨，你呢？”
韓瀟心中對比一下，發現自己對比朱子琪和文依曉，真的沒有任何優勢，皺眉問道：“但是，我在演藝圈的實力的確不如她們！”
朱子琪和文依曉在舞臺上的實力才華，是遠在韓瀟之上的，韓瀟自己也不得不承認。
論顏值氣質，她比文依曉稍弱半籌，論個子比朱子琪低了半個頭！
李靜搖頭：“瀟瀟，咱們不和她們比這些，咱們只需要能成爲超巨就可以了。你今天和王程演出就是一個好機會，現在你的粉絲已經漲了數百萬了，明天應該就能超過四千萬了，後面咱們好好上幾檔熱門節目，再運營一下，五千萬粉絲應該沒問題！”
“你也希望，你可以以超巨的身份，去站在王程身邊吧？”
韓瀟想了想，點點頭，她的確是被李靜說服了。
她不想單純的當王程身邊的花瓶。
李靜微笑道：“我們接到了幾檔節目的邀請，有遊戲類的，採訪類的，音樂演出類的。報價都在五百萬到六百萬一期，你想上哪一類？確定了類型，咱們再選擇節目就好選了。國內所有的大牌綜藝，都對你發來了邀請。”
“上兩檔節目，鞏固一下人氣之後，咱們就再接幾個能配得上你身份的大牌代言……”
韓瀟希冀地問道：“能和王程一起上節目嗎？”
李靜想了想，搖頭：“暫時不知道，因爲他們沒說同時期有誰一起錄製！不過，我覺得應該不太可能，王程現在和魔方娛樂的矛盾是業內皆知的，這會影響他後面的通告選擇，不知道魔方娛樂會怎麼安排。”
韓瀟沉默，眼中滿是擔心，擔心王程會吃虧。
……
王程在機場被上千人圍堵，依舊淡定地在人羣之中穿行。
那一個個激動的歌迷粉絲也不由自主地給王程讓開了道路，任由王程進入了裡面……
“王程，能合個影嗎？”
“王程，能給我籤個名嗎？我超喜歡你的歌曲。”
“王程，我喜歡你……”
“王程……”
一道道聲音襲來。
王程彷彿沒聽到一樣，只是走向自己的目的地，沒有看任何一位歌迷粉絲一眼。
這讓周圍激動的歌迷粉絲們也都逐漸安靜下來，看着王程那無視他們所有人的樣子，身上散發出的生人勿進的氣息，讓他們也說不出話來。
不少媒體也迅速將這一幕拍下來。
“王程無視所有粉絲……”
“你們喜歡我，與我無關！這就是王程！”
“上千人在機場給王程送行，換不來王程一句話。”
……
諸如此類的標題隨處可見。
……
而王程卻是依舊淡定地揹着包，拉着行李箱過了安檢，然後登機了。
後面大廳裡傳來一聲聲的吶喊，王程也沒有回頭看一眼。
沈勝輝見此情景，心中竊喜。
王程和粉絲鬧的越僵硬，他就越高興。
因爲，王程的性格孤僻，在圈內的人緣必定一般，能依靠的其實就是那些支持的歌迷粉絲。
此時王程再得罪這些歌迷粉絲們，那沈勝輝後續針對王程的壓力就小了很多。
登上飛機……
王程就拿起書本看了起來，一直看了一個小時的書。
然後飛機準時抵達魔都！
沈勝輝再次問道：“王程，要不要去見見秦總，秦總給你接風洗塵，定了私房菜。”
王程搖頭，直接走了出去，去找自己的行禮，淡淡地說道：“送我回宿舍吧，我要休息睡覺了。”
沈勝輝看了看時間，的確九點左右了，快到王程的睡覺時間了！
而此時。
魔都機場內外，聚集的人數比南粵機場更多。
數千人擁擠在外面，被安保人員隔離在外。
一個個巨大的支持王程的牌子隨處可見，一雙雙眼睛殷切地盯着機場出口。
當看到那個戴着帽子，口罩，揹着揹包，拉着行李的高大人影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激動地喊了起來。
“王程，歡迎回家。”
“王程……我們愛你！”
“王程，看這邊，能摘下面具嗎？”
“王程……”
一聲聲呼喚。
但是，王程只是微微低着頭，跟着沈勝輝走向公司安排的車子。
數千人喊着他的名字，絲毫沒有影響到他。
不少人都很是失望……
甚至，人羣裡出現了對王程的非議之聲。
“王程，你刷什麼大牌。”
“王程，沒我們支持你，你什麼都不是，你裝什麼裝。”
“王程，你……”
這樣的聲音也很是刺耳。
而王程也好像沒聽到一樣，迅速上了車。
這一幕，被諸多媒體們紛紛記錄了下來，一個個都很是興奮地發佈了出去，這都是熱度呀！
在所有人和諸多媒體的注視下，魔方娛樂的保姆車迅速啓動離開了機場，諸多歌迷粉絲都很失望，甚至有些人還將手中寫着王程名字的牌子丟在了地上。
那些媒體記者們都很興奮，這都是爆點……
“王程抵達魔都機場，得罪數千粉絲，粉絲紛紛丟棄牌子！”
“王程得罪粉絲，粉絲怒罵王程耍大牌……”
……
這樣的標題也迅速出現在各大社交平臺上。
沒有了之前明日偶像和企鵝娛樂的龐大資源幫助，諸多關於王程的負面新聞都出現了。
……
沈勝輝將王程送到了宿舍，目送王程一個人拿着行禮回宿舍了，然後前往秦玉海定的私房菜吃飯，商量一下自己制定的針對王程的計劃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