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駱墨在家休息了一天。
陪爸媽說說話,然後又去陪師父這個臭棋簍子下下棋。
他覺得自己天生就是個做演員的料,所以師父纔會覺得二人下棋那叫一個平分秋色。
實際上,駱墨的圍棋水平不算差,否則的話,那種“激烈廝殺”的真實感是演不出來的,高手才能做到。
如果算的不準確的話,一不小心…….那就贏了!
下完棋後,老爺子走進自己的書房,從裡頭取出了一個小盒子,遞給了駱墨。
“國慶晚會上表現的不錯,這個是師父獎勵你的。”老爺子道。
“還有獎勵?謝師父!”駱墨笑嘻嘻的接過,打開一看,是一串木質手串。
他雖然不知道是何等名貴木材做的,也不知道這手串是出自何人之手,但既然是師父送的,想必是上等貨,絕對價值不菲。
又賴在師父家裡的六師兄柳功名看了眼手串,一臉羨慕的道:“師父,你真是偏心。小師弟,這串善水,可以換三輛師兄剛買的那輛小車。”
童清林看了他一眼,道:“那你也去參加個節日晚會,師父把那串春雷給你。”
柳功名先是眼睛一亮,然後立馬又蔫了。
他憑啥上大型晚會啊?
以前他是個角兒,現在呢算是個網絡紅人,但離上晚會,還有着極大的差距。
駱墨在一旁看着,炫耀似的拿起手串在六師兄面前顯擺了幾下,臉上還流露出把玩欣賞的神色,嘴裡不停地:“嘖嘖嘖。”
今晚大家會在童老爺子的四合院裡聚餐,駱爸駱媽已經去買菜了。
駱墨把丁小余也給叫上了,讓自己的徒兒來見見師公。
這是童清林主動提的,老人家很少看綜藝,因爲駱墨的緣故纔去看了那一期的《邊走邊唱》,很喜歡這位國民妹妹,便讓駱墨帶來見一見。
丁小余一開始還有點緊張,居然要和師父的家人吃飯。
她的媽媽陳如在得知這個消息後,頓時喜上眉梢。
她很清楚,駱墨和丁小余的師徒關係只是在綜藝裡結下來的,而且看着有點兒像是鬧着玩。
這種關係,不牢靠。
但如果他帶丁小余去見家人,尤其是去見童清林,那就不一樣了!
性質是截然不同的!
老一輩人,特別是像童清林這種,是很重視師徒關係與傳承的。
“小余如果能正式加入這一脈,成爲正經徒弟,也沒有任何壞處。”這個女人在心中想着。
丁小余卻沒有想這麼多,她只是在苦惱着該穿什麼衣服比較好,頭髮是扎着還是披下來呢,師父的爸媽又該怎麼稱呼…….
她感覺自己去試戲的時候都沒這麼緊張和糾結,被媽媽帶着去見導演和製片人的時候,也都是比較鬆弛的。
“師公要是不喜歡我怎麼辦?師父的爸爸媽媽要是不喜歡我怎麼辦?”她開始胡思亂想。
國民妹妹還是頭回這麼不自信。
但是,終於又可以見到師父了呢!
因此,總體上來說,她的心情還是很雀躍的。
到了約定的時間時,陳如開車把丁小余送到了童清林所居住的四合院。
陳如看了一眼四合院,眼裡流露出了羨慕的神色。
“去。”她輕輕拍了拍女兒的腦袋。
“嗯。”丁小余點了點頭,和媽媽告別後,就乖巧地站在門外,給駱墨發了條微信。
駱墨走出來接她時,算是和陳如頭回碰面。
他客套的和她聊了幾句,但並沒有邀請她參加家宴的意思。
一個是因爲不合適,另一個是因爲陳如在圈內的口碑一般。
在駱墨看來,陳如的確限制了小余的發展,以小余的長相氣質,還有那秒殺一切同齡演員的精湛演技,是可以發展的更好的。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種家庭作坊式的團隊,至少安全。
駱墨看了一眼少女,只見她正雙手拎着果籃。
“拿來,我來拿。”駱墨伸手道。
丁小余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可以的。
駱墨一把接過道:“嘿!你這丫頭,送人的禮物還不肯撒手?”
他指了指四合院,道:“你師公住的四合院很大,還有好幾步路要走呢。”
少女跟在駱墨的屁股後頭,駱墨說帶她參觀參觀,可少女的目光卻始終停留在他的背影上。
走到裡頭,不管是駱爸駱媽,還是童老爺子與六師兄,態度都很隨和,沒有把她當外人。
特別是駱媽,覺得這小丫頭長得真討人喜歡,自己要是有這麼個漂亮女兒,肯定寵上天。
吃晚飯的時候,駱墨還陪老爹和師父小酌了幾杯。
六師兄也想喝,但大家沒同意。
因爲這貨不懂什麼叫小酌,他要麼不喝,要麼狂飲。
每次都說自己保證不喝多,結果嘴巴一沾酒杯,必貪杯!
兩百斤的大塊頭,誰吃得消照顧他?
丁小余全程話很少,長輩說話也從不插嘴,看上去靜內向,但始終有在耐心傾聽。
飯後,駱墨則帶着她去假山旁餵了會魚。
丁小余蹲在那兒,穿着一件寬鬆衛衣的她,整個人縮成了一個蘑菇,看着五顏六色的魚兒在吃食,她笑得有些開心。
在這個過程中,她還站了起來,表演了一波看魚時的假摔,故意嚇唬駱墨。
被驚着的駱墨氣得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沒想到她居然會在這個時候交作業,來整蠱自己。
吹着夜晚的晚風,丁小余擡頭看向喝了酒後的師父,問道:“師父,你對我有什麼期許嗎?”
在剛剛吃飯的時候,她有聽到師公對師父說了很多話,裡頭有勸誡,也有期許。
童清林現在和駱墨聚少離多,老爺子自知自己年紀也大了,他只能陪這位徒兒走完他人生中的一小段路。
這位老一輩的角兒,只想着自己還活着的時候,多多敲打他,看着他一點,希望他能恪守本心,不要在這個紙醉金迷的圈子裡迷失了自我。
駱墨此刻正在吹着晚風醒酒,聽到丁小余的問話,笑着揉亂了她的頭髮。
許初靜這隻成年貓妖我不敢摸頭,丁小余這個扮演少年貓妖,我還不敢摸了?
他笑着道:“我啊?我現在就想着看你拿影后。”
“以後呢,師父就算去影視圈跨界,腰板也能挺得直一點,可以拿你影后的名號去外頭唬人。你們給我瞧着點,我徒兒丁小余,是影后,是這個!”說着,他比了個大拇指。
這個世界,影后的含金量可比地球上還要高一些。
“影后嗎?”丁小余在心中想着。
她並不知道,駱墨在心中說着的是:“如果有機會的話,師父我幫你拿影后。”
……
……
等到駱墨回家後睡醒,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九點半了。
對於很多日夜顛倒的年輕人來說,九點半還早得很,但對於一向自律的駱墨而言,算是嚴重賴牀了。
醒來後,他像往日一樣鍛鍊了一下基本功。
今天下午天后邀約,約她去自己在京城的工作室裡,給她錄製《瀟灑走一回》。
他打開手機看了一下,發現自己的三人羣裡,沈一諾和姜寧希都有在“拍拍他”。
駱墨在拍一拍這個微信功能上設置的話語是:你拍了拍駱墨,他轉身就找你收費。
“咋了啊?”駱墨在羣裡問道。
沈一諾立刻道:“你快去看微博熱搜。”
駱墨打開手機看了下,發現熱搜榜上有一條內容寫着的是:黃西山,袁鶴,破冰。
駱墨看到破冰,腦子裡率先冒出來的是《破冰行動》。
點進去一看,才發現是二人在微博上上傳了合照,是關係破冰,冰釋前嫌。
底下的網友全在評論:“活久見系列!”
“交惡十幾年,頒獎典禮都不肯同臺,互相放過起碼十幾次狠話,居然冰釋前嫌了!”
“哇!曲神和詞神的合影誒,感覺看見了詞曲界的半壁江山。”
“何止啊,找天王剛剛轉發了微博,說照片是他拍的!”
“求合作!求曲神和詞神能合作一首新歌,你們的作我都超級喜歡啊啊啊啊啊!”
不少網友在底下誇讚,說人年紀大了就是不一樣,很多東西想必都釋然了。
甚至還有人覺得很感動。
一些比較愛猜測的網友,已經在進行分析了。
從種種跡象上看,好像真的有合作的可能!
一條評論寫着:“是要合作嗎?”
結果黃西山本人在半個小時前回復了,道:“正在籌備中。”
然後,微博熱搜上瞬間又多出了一條:黃西山與袁鶴將合作新曲。
一時之間,樂壇震動,兩家歌迷陷入了狂歡。
黃西山的詞,配上袁鶴的曲,這還不上天?
“無敵了,這二人合作還不亂殺?”
“黃西山快退休了,看來是想留下一樁美談。”
“今年的樂壇可真熱鬧了,感覺好多年沒這麼熱鬧了。”
“是啊,畢竟那種百家爭鳴的年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回味二十一世紀初的樂壇。”
與此同時,網友們紛紛好奇,究竟是哪位歌手有這等榮幸,唱二人冰釋前嫌後的首作?
光是這個二人關係破冰的熱度,就肯定會讓這首歌在第一天就熱度爆炸的?
結果,這三人就像是剛學了唱戲似的,簡直是一出又一出。趙薛秦適時跳了出來,表示自己極其榮幸,並會將這首歌帶上《情歌王》第五期的舞臺。
一石激起千層浪,這個消息一出,網絡上直接炸鍋。
“我靠!居然是要征戰《情歌王》?”
“趙天王是輸給《晴天》之後,想要在曲子方面贏回來嗎?”
“危!駱墨危!”
“危險危險危險!”
“第五期我必看啊,太太太期待了!”
“天王加兩位大神,這個陣容都不能用豪華形容了,這是逆天級。”
駱墨看着網友們的評論,第一反應居然是:“柯導今天又要失眠了?”
柯銘最近都在想,是不是自己前世積德了,最近怎麼什麼好處都落到了我頭上?
《情歌王》現在才播出了兩期,但已經很爆了,可從目前來看,第五期,半決賽,還有總決賽,會更可怕!
三人的微信羣裡,沈一諾問道:“怎麼辦啊,這次是三劍合璧了。”
駱墨看着她的話,想到了《虹貓藍兔七俠傳》,想着後面不會還有四劍合璧,甚至是七劍合璧?
他只回了一句:“多想無益,打打看唄。”
姜寧希和沈一諾收到回覆後,對視了一眼。
沈一諾直接道:“不愧是我的人,帥氣!”
姜寧希瞪了她一眼,道:“又開始口無遮攔了,以後不準講這種話。”
沈一諾直接趴進她懷裡,用自己胸前的柔軟擠壓着她,道:“好啦好啦,姜姜你放心,我是不會做我們極光少女的叛徒的!”
姜寧希聞言,心頭一緊。
到了下午一點鐘,駱墨坐車前往許初靜工作室的錄音間。
而這個時候,黃西山和袁鶴共同接受了一家媒體的採訪。
媒體記者在最後一個問題時問道:“袁老師,最近很多人都拿駱墨跟曾經的您進行比較,對此您怎麼看?”
袁鶴與黃西山對視了一眼,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笑呵呵地問到:“我可以問一下,爲什麼網友們愛拿駱墨和我比較呢?”
記者想了想道:“或許是因爲您早年間就是以古風、國風類的歌曲揚名的,而駱墨如今又開創了中國風這一類型,被稱爲中國風鼻祖的緣故。”
袁鶴點了點頭,臉上做出恍然大悟狀,道:“喔,原來如此啊!”
說完,他看着鏡頭,繼續笑呵呵地道:“我那時候出道的早,可以說是在摸着石頭過河,僥倖在這些領域裡有了一番建樹,算是過了半條河,使得這些題材的流行歌曲趨於成熟。”
“駱墨是一個我很欣賞的新人,他在我們的基礎上又做了創新,往前進了一小步,有了新的小突破。希望以後樂壇裡能多點這樣的年輕人,不要總是我們這幾個老傢伙還在折騰來折騰去。”
記者聽着,覺得懂了。
標題他都想好怎麼寫了。
《袁鶴:駱墨是站在我的肩膀上開創了中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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