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沒有……”楊雲若恐懼地退了一步，似乎左中棠是一尊惡魔一般，讓人害怕。
楊雲若看着左中棠像惡魔，但是左中棠看楊雲若越看就越覺得楊雲若像是一隻小綿羊。
“呵呵，我就問你，莫言是不是死了。”左中棠大聲問道，聲音在會場上空迴盪，震耳發聵。
原本喧囂的會場也因爲這一句話安靜下來，大家都愣愣的看着舞臺上，看着楊雲若怎麼回答。
現今的社會，十個人當中就有幾個幾個主播，還有幾個自媒體。有沒有名先不說，但是確實是越來越沒有隱私。很多事情都被他們吧啦出來赤裸裸的放在陽光下，哪怕是吃個飯，或者是抄近路踩個草地，或者是兩個小朋友鬧口角。
會場就有好幾個主播，都是那種百來個粉絲的那種，純粹是玩玩，因爲自己也知道，沒有才藝也沒有創意，甚至長相也不出衆，根本就內什麼人看，只是看着別人都做直播，自己也就跟跟風，好跟朋友一起的時候有共同的話題。
一根自拍杆，一部手機，一個建議的直播平臺就搭建好了。
魏璐是一名沒有什麼名氣的主播，確實一名很文青妹子，家住首都，聽到楊雲若開發佈會的消息，弄到一張票就來了。他參加過很多人的新書發佈會，見識過各種各樣的發佈場景，有奢華的，有典雅的，有田園風情的，也有自助遊玩式的，但是任何一個發佈會都沒有像楊雲若這個發佈會一樣簡陋，簡直就像是草臺班子隨便湊數，一點發佈會的意思都沒有。要不是舞臺上的幾個名人，趙振凱，席陽，還有最近曝光度都挺高的楊雲若火熱沐樂瑤，魏璐甚至都以爲這場發佈會就是一個笑話。
不過詩刊的那些人辦事不就是這樣嗎，潦草敷衍似乎是他們的傳統一般，網上盛傳一號首長去詩刊指導工作，結果中午就在旁邊的一家稍微大一點的路邊餐館吃的飯，這件事情曾經被當成笑談，後來又被當成了招待的典範，以至於很多人去詩刊都要去哪家餐館吃一頓，還點一模一樣的飯菜，似乎吃了之後能沾染詩刊的文氣還是能沾染一號首長的官運一般。
取一個‘楊雲若新書發佈會現場’的名字，然後將手機卡在自拍杆上，再講自拍杆固定在座椅上，就這麼拍着，自己抱緊衣服躺着，眼睛也眯着。這樣的發佈會，只要舞臺上的不是自己的偶像，幾乎都沒什麼意思。很明顯，楊雲若不是她的文學偶像，她來只不過是因爲她向來，無關其他。掛上直播，只不過是做任務刷時間，就像玩遊戲做每日任務一樣。
只不過，楊雲若的發佈會同其他發佈會真的不同，商業互吹纔開始，就遭到記着的提問，然後遭遇到大佬的砸場子。本以爲是一場摧枯拉朽的摧殘，畢竟左中棠和楊雲若對比簡直就不對等，就像是一個成年人打一個小朋友。誰知道楊雲若竟然直接拎着左中棠就像拎小雞一班，劇情直接出現反轉，楊雲若變得趾高氣揚，左中棠就像是霜打的茄子。
再然後，在大家都以爲楊雲若能繼續囂張的時候，繼續來了一次反轉，左中棠拋出了歐陽明月這個大殺器。就像是在波濤洶涌的湖水中投入了一顆炸彈，現在已經是白浪滔天了。
魏璐直接將直播間的名字改成了“聽著名作家左中棠揭破楊雲若與歐陽明月不得不說的故事”，並且開了錄屏，或許，自己能紅一回。
歐陽明月的名字，本身就是自帶搜索。話還沒說幾句，魏璐就看到自己直播間的人數蹭蹭往上漲。現在的人真閒，特別是在週六這樣很多人不上班的時候，逛直播的人數就更多了。短短几分鐘，魏璐的直播間就自動的出現在了首頁。紅這件事情很有意思，當你默默無名的時候你就一直默默無名，當你有關注的時候，想不紅都不行，真是奇了怪了。就像現在魏璐，直播間就像是決了堤的水壩，洪水四溢氾濫，雖然沒誇張到驚動級別的誇張程度，但是一度也曾經有技術認爲魏璐是在違規刷排名，急急忙忙地進入了幾個超管。
“不是說歐陽明月嗎？歐陽明月呢，我是衝着歐陽明月進來的。”
“腦子呢？”
“沒看到是揭破歐陽明月的秘密嗎，怎麼會出現歐陽明月，當着人家面揭露別人的秘密不怕捱打啊。”
“你才傻，都說了楊雲若好人歐陽明月的秘密了，沒看到楊雲若都在嗎，爲什麼歐陽明月會不在，坐等歐陽明月。”
“房主，把盡頭拉近點，看不到了。”
“前面那個大腦殼，多開點，屏幕都被你擋住一半了。”
“打折歐陽明月的皇子的炒作，鑑定完畢。”
魏璐的直播間，各種評論亂飛，便宜的鮮花也都一朵多的充斥着屏幕，但是現在魏璐自己都被舞臺上的精彩表現吸引了，怎麼會還有時間去管手機上颳着的直播。這簡直就是年度大戲，比什麼電視電影話劇好看多了，最喜歡看的就是別人的撕逼了，這是隱藏在國人血脈深處的基因，圍觀不怕事，湊熱鬧嫌火小。
楊雲若的反應那麼激烈，任誰都能知道，他跟歐陽明月之間一定有故事，甚至說，左中堂說的就是事實，因爲楊雲若的聲音明顯小了下去，歧視也明顯的削減萎靡。
殺兄奸嫂啊，這樣的故事都能編幾部電視劇了吧。而且歐陽明月啊，竟然結婚了。人都是有一顆八卦的心的，現在魏璐的八卦心就熊熊的燃燒起來。就連她直播室裡面的觀衆都停止了發言，左中堂的話給了他們太多太多的消息，一時間竟然有些消化不來，不過沒關係，自己消化不了可以分享給別人，一個個鏈接從一個個羣裡溜出去，然後又再一次刺激了魏璐直播間的人流量。
一千，兩千......一萬，兩萬......短短的時間，魏璐的觀衆數量就突破了幾十萬。幾十萬的數量對於那些大主播來說可能不算什麼，可是對於魏璐這種起點只有幾十個百來個粉絲的主播來說，簡直就是走路撿到了五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