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紈紈:[@伊織雪乃我給你看個大寶貝!]
[咄嗟蹀躞耄耋饕餮,囹圄蘡薁覬覦齟齬,狖軛鼯軒怙惡不悛,其靁虺虺腌臢孑孓。]
伊織雪乃退出了羣聊。
起猛了,她看到天書了。
蒲潼只是說說而已,但餘紈紈是真惡魔,她拍了張蒲潼手寫的《生僻字》歌詞,直接發給了伊織雪乃看。
對於疏於中文的櫻花妹,這種東西無異於殺器。
[紈紈你學壞了,看來我得報復一下你了……]
[你想幹嘛?]
餘紈紈頓時警鈴大作,經過上次狼人殺遊戲,她現在也不敢輕視伊織雪乃,這傢伙要是來真的可就麻煩了。
[我要把你和蒲潼的浪漫愛情故事分十折三十回講給蒲潼的櫻花女粉,然後這些小迷妹就會掛着梯子來網暴你!!]
“我還有櫻花小迷妹?”
蒲潼看着消息陷入了沉思,還有這種好事?
他在國內一開始就是和餘紈紈的cp火起來的,因此很多人也會下意識的把他們老成一對。
因爲很多女粉絲都覺得他“名草有主”,自然也不會有奇怪的想法,都是理解尊重祝福。
但櫻花那邊不一樣,他在櫻花火的太突然了,那邊的人只看到他長得帥,知道他會寫歌,知道他是漫畫的原作者,誰會知道他和餘紈紈的事啊。
正因如此,他在櫻花有了了一批小迷妹。
“怎麼?”餘紈紈直接掐住他腰間的軟肉,“你剛剛是不是有點興奮?”
錄歌結束後,他們正在央視裡吃工作餐,這纔有了閒暇玩手機的功夫。
“沒有啊,我就是驚訝,驚訝而已……”
蒲潼吃痛,聽到一羣櫻花妹是自己小迷妹,是個男人都會激動的好吧,這也不能賴他啊。
“是嗎?”
餘紈紈眯着眼睛盯着他,然後默默加重了手裡的力度,直接疼的蒲潼哎呀咧嘴。
不遠處的魏銘峰看着這一幕,只覺得年輕真好。
餘紈紈會這樣可不是因爲她小心眼,而是有點吃醋了。
她並不是吃那羣櫻花小迷妹的醋,而是丁苓泠……
剛纔這傢伙問了魏銘峰醫生有關的事,他們認識的癱瘓人士不多,想都不用想也知道他是幫苓泠問的。
她不知道蒲潼和丁苓泠父親聊過的事,難免會有些多想。
“你就這麼怕我被搶走嗎?”蒲潼咬着牙笑道,“放心,除了你這個眼瞎的,沒人能看得上我。”
“我呸!”
餘紈紈收回小手,還是有點悶悶不樂的。
一想到他在擔心別的女人,她就有些不平衡……
蒲潼無奈,當即把丁苓泠的情況簡單給她介紹了一下。
丁玉濤是山區支教的時候和村裡的姑娘好上的,然後便有了丁苓泠的誕生。
可惜身爲父親的他並不知道,轉回城裡的學校後,丁玉濤也忘記了這段露水情緣。
雖然他一直都矇在鼓裡,但這也無法掩蓋他拋棄了這對母女的事實。就像丁玉濤自己說的那樣,他是個畜生……
母親未婚先孕,蒲潼沒辦法想象在那種落後傳統的鄉村裡,丁苓泠的出生遭受了多少白眼和非議。
當時還在襁褓的她裡就被三大姑八大姨指着罵孽種,被同齡孩子取笑成野孩子時,年幼的女孩又該是各種心情呢?她會不會去想,爲什麼別人都有爸爸,自己卻沒有呢?她哭的時候會不會一個人哭累了睡着呢?
蒲潼不敢去想。
哪怕後來她找到爸爸,也只會覺得陌生吧,畢竟,在她最需要父愛的時候,那個人並沒有出現,遲到的關心,也彌補不了多年年的遺憾。
丁玉濤當時只說了這麼多內容,至於丁苓泠後來是怎麼坐上輪椅,這些他並不知情。
他只知道,這個女孩似乎一直都是不幸的,她的出生充滿了恐懼和落魄,長大卻失去了健康和自由,也永遠失去了母親。
生活何曾善待過她呢?
蒲潼也只是想讓她和謝沐走到一起而已,對於這個女孩來說,她是最需要幸福的。
他講完這個簡單的故事,周遭的空氣詭異的沉悶,餘紈紈捂着自己的嘴巴,眼眶裡有水霧在打轉。
她也沒想過,那個和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的漂亮女孩子,會有這樣的遭遇。
即便如此,她當時依然在笑着和她說話,對她說一些善意的話。
“對不起……”
餘紈紈的聲音有些顫抖,她的道歉是給蒲潼的,也是給丁苓泠的。
她居然在吃這麼一個女孩的醋?
這是她晚上躺在牀上睡不着都得醒來給自己兩巴掌的程度。
“不用覺得可憐或者同情。”蒲潼頓了頓,你見過她,也應該清楚,“她並不需要這些。” Wшw●тт kan●C〇
或許正是這些遭遇造就了丁苓泠堅定冷淡的性格,也讓她不敢再去嘗試面對生活。
她不敢去和謝沐見面,也怕失去這份僅存的光彩……
“我們一定要幫他們在一起好不好。”餘紈紈揉了揉發紅的眼睛,不自覺也開始操心起謝沐和丁苓泠的事來了。
聽完這個苦命人的故事,她實在沒辦法置身事外。
質疑蒲潼,理解蒲潼,成爲蒲潼。
“當然。”蒲潼嘆了口氣,“因爲他們都是我們的朋友啊,朋友之間就應該相互幫助。”
其實他也挺擔心謝沐的,如果他一夜之間知道這些事,又會是何種心情呢?
知道的越多,他就越不忍心開口。
一旁的魏銘峰也默默聽完了整個故事,不過他很識趣,待氣氛稍微緩和了些以後,他纔開口詢問。
“知道她具體是什麼情況嗎,癱瘓也分很多種的。”
他知道的醫生並不多,但聽完這個故事,他還是決定幫忙打聽打聽。
蒲潼聞言卻是一愣,他和丁苓泠並不熟,對方具體什麼情況什麼症狀,他也不知道。
而且這種話題他也不好意思主動問啊,這不是接人傷疤嗎?
其實蒲潼也並不指望他能找到什麼神醫靈藥,只是隨口一問而已。
畢竟丁苓泠坐了那麼久輪椅,身爲父親的丁玉濤難道沒有努力的找人挽留嗎。
但凡有一絲機會,他也會拼命抓住的吧。
或許這麼說有些殘酷,但這麼久都毫無進展,只能說明她的狀況是不治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