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懸在陳建東頭上的花灑,依舊向下噴灑着溫潤的水流,在他面前形成了一層帶着曖昧氣息的雨幕。
陳建東睜開醉眼朦朧的眼睛,透過雨幕呆若木雞般的看着蘇小北那張紅若蘋果的臉。
而此時的蘇小北雙手還抓在陳建東的褲帶上,陳建東忽然轉醒驚得她措手不及,雙手慌張的向下移了一下。
“嘶……”陳建東充滿欲·念得喘息聲響起,蘇小北看着手掌觸碰着的部位,額頭竟然飄下一滴冷汗。
蘇小北感受着從掌心傳來的灼熱氣息,心臟猶如擂鼓一樣跳個不停。隨着掌心傳來的熱度不斷升高,蘇小北想將手從那灼熱的地方移開。
只是還未等蘇小北有動作,她的手就被男人有力的雙手包裹起來。陳建東的手掌寬厚粗糲,在這鮮明的對比下,蘇小北的手顯得愈加的白嫩纖細。
陳建東如同欣賞藝術品一樣看着那雙白嫩小手,用自己拇指輕輕在手背上畫着圈,颳得蘇小北心湖泛起一陣陣的漣漪。隨後陳建東癡笑一聲,看着蘇小北的手含糊不清的說
”好看“
蘇小北瞳孔震動,這是她與陳建東相識以來,第一次得到對方的誇獎。還未等蘇小北從震動中緩過神來, 第二次震動來襲。
只見陳建東的頭顱緩緩低下,在蘇小北的手上虔誠的落下一吻。
”咚咚咚“那顆剛剛還在擂鼓的心臟跳動的更加劇烈,震動的蘇小北整個胸腔跟着劇烈的起伏。
陳建東的吻順着蘇小北的手臂向上移動,來到他覬覦已久天鵝頸。他低下頭,用他的鼻尖來回描畫着蘇小北的頸部曲線。那飽含火熱的氣息,一次不落的噴灑在那美麗的脖頸之上。
蘇小北此刻承認,她被此刻的陳建東迷住了。
"呼”蘇小北深深的吐出一口氣,雙手有些慌亂的抓住了陳建東的手臂,好像快要沉溺大海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浮木。
“啊!”脖子傳來的疼痛讓蘇小北驚叫出聲,陳建東這廝竟然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陳建東欣賞着蘇小北脖子上的牙印,有些得意的說
"給你蓋個章!“
蘇小北看着眼前略顯幼稚的陳建東有些哭笑不得,本想回敬他一個’章‘,可是隨着身體突然被陳建東抱起,一切都拋在腦後。
陳建東本來就已經酩酊大醉了,自己走路都是搖搖晃晃的,現在他竟然想抱着蘇小北走出浴室,無疑是天方夜譚。果然不出蘇小北所料,陳建東連兩步都沒走到,就抱着蘇小北摔在了浴缸裡。
好在浴缸早就被蘇小北蓄滿了水,不然兩個人少不了被摔個鼻青臉腫。蘇小北的全身早已經被水打透,衣服緊緊貼合凹凸的身體曲線。本來就乾柴烈火的兩個人,看着眼前的彼此無疑是火上澆了油。
陳建東的兩隻大手彷彿化作了水中的兩條魚,一直圍繞着蘇小北的腰身遊走。兩個人的呼吸在那兩條魚的作祟下,變得混亂急促。而那兩條魚好像不滿足隔着衣料遊走,急促的想繞過那些衣料。
大家都是成年人自然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但是蘇小北吸取了上回的教訓,她絕對不會當任何人的替身,她要讓陳建東知道,此刻在他面前的人是‘蘇小北’。
蘇小北靠近陳建東,雙手捧起他的臉,緊緊盯着他雙目。
”我是誰?“
還在迷離狀態的陳建東,用力搖了搖腦袋,努力睜大眼睛認清面前的人,可是面前人兒的臉龐依舊模糊。
”你是誰呢?你是誰呢?”“陳建東嘴裡重複着蘇小北的問題。
捧着陳建東臉龐的雙手漸漸的有些僵硬,蘇小北不得不承認她有些害怕,她害怕聽到別人的名字。
“年,你是年。”
“轟”陳建東的回答如同在蘇小北的腦子裡丟了一顆彈藥,將蘇小北的希冀一瞬間炸塌。
她緩緩放下了手,看着眼前空空的掌心,那裡彷彿還存在着陳建東臉龐的溫度。心裡暗罵自己
“蘇小北你在癡心妄想什麼啊!明明知道他心裡有人,還對他抱有幻想。你是上回沒被他羞辱夠嗎?”
蘇小北掬起一捧水,胡亂在臉上拍了拍,然後毅然決然的起身走出浴室。
看着眼前的人頭也不回的走掉了,還在浴缸中的陳建東急了,跌跌撞撞的從浴缸中站起來,從後面環抱住蘇小北,聲音顫抖質問着蘇小北
“你要去哪?你不管我了嗎?”
“你放開我,你去找你的‘年’管你吧!”蘇小北掙扎着想要掙脫陳建東的懷抱。
“你別不管我啊!你別拋下我!求你,我求你!”
蘇小北停止了掙扎,因爲她聽見陳建東的聲音已經帶着哭腔。她轉過身,看見陳建東的臉上已經留下了兩行淚水。陳建東在蘇小北面前的形象一直是沉悶冰冷的,能讓這樣一個男人哭泣,可想而知那得是一段多麼的痛苦經歷。
“唉”
蘇小北嘆了口氣,她承認她輸了,她無法對這樣的陳建東置之不理。
擡手擦乾陳建東臉上得淚水,像哄小孩一樣哄着陳建東
“好好好,我不走。我管你,現在我們擦乾水,上牀休息好不好,”
看見眼前得人不再離開自己,陳建東安靜了許多,配合着蘇小北脫掉溼掉的衣褲,擦乾身體。,躺在了牀上。
陳建東像一個患得患失得孩子,即便躺在牀上也抱着蘇小北不肯放手,不安分的頭在蘇小北得脖頸周圍拱來拱去,像是一個撒嬌的小女人。
“安分一點”
陳建東不是很注重打扮,一直留着一個板寸頭髮。尖銳的髮絲隨着陳建東的動作在蘇小北的脖子上扎來扎去,癢癢的很。別說睡覺了,蘇小北沒笑出來已經不錯了。
也不知陳建東這樣拱來拱去多久,呼吸漸漸變得均勻,他終於睡着了,只是他保住蘇小北的手卻沒有一點點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