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禮毅的組長姓牛，叫牛隴海今年32歲。
在互聯網大廠普遍內卷的時代，32歲沒能爬上管理層的位置，其實已經面臨中年危機了。
組長這種職務根本就不算管理層，至少要混到主管才行。
所以這次羅總找到他，讓他幫忙當說客的時候，牛隴海毫不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對牛隴海來說這次是他能不能升職的關鍵, 要是沒能把趙禮毅拉回來，估計他就會迎來被優化的結局了。
以牛隴海的資歷，被企鵝優化也是有其他公司能選擇的，但是其他公司相較於企鵝來說，各方面待遇的差距非常大。
牛隴海不想離開企鵝，而且牛隴海也希望趙禮毅能回到企鵝。
視線回到趙禮毅這邊，他接起電話後語氣恭敬的喊了一聲：“牛哥。”
“哈哈！小趙最近過得怎麼樣？工作順利嗎？”牛隴海笑着問道。
這個問題看似是朋友之間的閒聊，實際上牛隴海是在試探趙禮毅在未來科技的工作情況。
“有啊！”趙禮毅點頭承認了。
趙禮毅回到出租屋的時候，他的女朋友朱麗坐在沙發上刷着抖音。
趙禮毅聞言這才明白，朱麗剛剛臉色陰沉不是因爲他喝酒而是因爲他的工作問題。
特別是這次的黑鴉防護系統, 是他們老闆直接拿出來的。
“老婆，我回來了。”趙禮毅湊上去說道。
趙禮毅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有些事情，他突然反應過來，他是不能說出去的。
“0.5%。”
“沒什麼，總之我沒辦法把這些技術帶到企鵝，過去了企鵝發現我沒有這麼大的價值，他們的承諾是不會兌現的。
“這麼多！”朱麗聞言有些驚訝。
放下手機後，牛隴海越想越覺得不能就這麼放棄，他猶豫了一下，撥通了一個許久沒有聯繫的電話。
0.5%的股份激勵放在哪個公司都是最高層的管理才能拿到的。
搞明白牛隴海的目的後，趙禮毅搖了搖頭說道：“牛哥，抱歉，我在未來科技待的挺開心的，暫時不打算回企鵝。”
“你是不是傻？企鵝來挖你，還給你升職，爲什麼不答應？”
趙禮毅深吸一口氣解釋道：“小麗，你聽我說，我覺得未來科技並不差，現在公司推出的產品在技術層面上非常厲害，企鵝都和我的有很大差距。
牛隴海聞言眉頭一皺, 趙禮毅的態度讓他有沒錯愕。
牛隴海沉默片刻後說道：“兄弟，哥哥我跟你實話實說，你這次能回來，你直接就能升任主管，我在企鵝這邊也有升職的機會，你就當幫幫我行嗎？”
“不知道, 我這上週剛買的，我想給小麗一個驚喜所以沒和她說。”
“禮毅，你拿到了多少股份激勵？”朱麗連忙問道。
而且我已經在杭城買房子了，還拿到了未來科技的股份激勵，我現在是絕對不可能走的。”
“你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你就說有沒有這回事。”
企鵝過來挖我，就是想讓我把這些技術帶到企鵝去，但實際上這些技術.”
“嘿嘿！老婆我喝酒是有原因的，今天我”
不過這些話趙禮毅是肯定不能說出去的。
而且這時候趙禮毅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收起笑容說道：“牛哥, 我覺得未來科技挺好的。”
“什麼？你買房了？小麗知道嗎？”
趙禮毅對這個幫了他很多的前輩沒什麼防備，樂呵呵的回答道：“我這兒挺好的，工作環境比較輕鬆，同事之間相處也很融洽，最近我們公司還在技術上有了一些突破，發了兩款新產品，牛哥你感興趣可以去了解一下。”
“喝了這麼多酒臭死了，離我遠點！”朱麗沉這臉說道。
“這些技術怎麼了？說呀！”
他們這些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的。
“兄弟我的房子, 老婆孩子都在深城我怎麼走啊？”
他嘆了口氣，和趙禮毅扯了兩句家常就掛斷了電話。
趙禮毅聞言一愣，未來科技限制了他的發揮？明明是未來科技成就了他啊！確切的說是未來科技的老闆成就了他。
聽到這兒牛隴海明白了，趙禮毅是不會回企鵝了。
朱麗聞言愣了一下，剛剛她從牛隴海那裡得知了趙禮毅在滬上買了房子的事，但他並不知道趙禮毅那邊得到了股份激勵。
趙禮毅是搞技術的, 他在這方面格外的敏感, 趙禮毅很確定現在未來科技取得的一些成果其實跟他，甚至說跟整個未來科技的技術部門關係都不大。
“我知道，聆聽萬物和未來電腦醫生嘛！很不錯的產品，不過小趙啊！你有沒有覺得未來科技太小了，有些限制了你的發揮？”
趙禮毅聞言嘆了口氣，他剛剛就感覺牛隴海有些目的不純，現在看來應該是企鵝高層看到未來科技有這麼優秀的產品推出，有些心動，所以才讓牛隴海挖人的。
每次只要他們老闆參與進技術部門的工作中, 技術部門的工作進度就會有一個飛躍。
“牛哥，我也已經在杭城付了首付了。”
“啊？老婆你怎麼知道的？”
他決定索性不裝了直接說道：“小趙啊！你是我一手帶出來，我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也清楚我，我就不跟你藏着掖着了，我給你打電話是想你能回企鵝工作。”
“你喝酒的原因我不關心，趙禮毅我問你，企鵝那邊來挖你，你是不是拒絕了？”
“牛哥，要不你來未來科技吧！你相信我，未來科技後面一定大有作爲的。”
朱麗人如其名，是一個喜歡爭權逐利的人。
朱麗之前希望回到企鵝是因爲趙禮毅回去以後能升職成爲主管，企鵝的主管算是中層管理了，拿到的工資自然而然也就更多了。
而現在未來科技給的條件明顯更優越，0.5%的股份激勵，這就相當於只要趙禮毅自己不走，就能保證他在未來科技的高管地位。
朱麗也不傻，她知道現在未來科技看起來確實不怎麼樣，但是推出的這兩款產品並不差，後面未來科技是很有可能起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