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又是數月,這數月來風平浪靜,沒有出現什麼狐妖復仇或者是撞見某某美女之類的事情,平靜的一塌糊塗。
而陳希夷則是有了程震這麼個可薅羊毛的對象在,所以進步極快。
一般都是早上看書,下午找對方答疑解惑,等到了晚上在自個複習。
效率快到陳希夷都有點自我懷疑。
‘我的腦子有這麼好?學習進度怎麼這麼快?’
對此,他也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只能歸結於元神的增強讓他這一方面也跟着變強吧。
就這半個月的時間裡頭三管齊下,很快就將程震書房裡的這些書全都看完學完了。
他這裡頭的藏書林林總總也有一百多本,別看數量多,這些書字數少,多的三五萬,少的甚至只有一兩千也算是一本書了。
再加上陳希夷學的快,有程震解惑,看完學完也很正常的事情。
到了後來,陳希夷也是很少說找程震解惑,更多的是兩人進行探討,這使得兩人都收穫頗豐。
只是漸漸的,陳希夷發現程震已經跟不上自己了,很多事情反而是自己在跟對方解惑。
他明白,煉氣士的元神在這一方面有着極其高效的能力,程震跟不上自己是一回事,另一回事是少了元神對氣機的感知,使他無法站在陳希夷的角度看待事情。
陳希夷看待氣機是五感俱全的,而程震只能看見只鱗片爪,甚至連氣機是什麼都不知道,很多事情得靠經驗和猜,哪怕說有着傳承在,可卻依然無法明白。
因此,陳希夷後續也就轉變了思路,不再與其探討氣機之類的問題,轉而探討煉氣養神。
陳希夷對此還是開了眼,他以爲所有人的煉氣養神都和他一樣,但實際上不是的。
程震煉氣養神數十年,在此耗費錢財不知幾何。
聽到對方花錢,陳希夷有些古怪,這玩意還得花錢?怎麼花?
後來才知道,煉氣養神並不是單單的按照法門就能夠成功的,一般來說還得用各種輔助才能夠成功。
比如每一次進行煉氣養神時需要焚香沐浴,無論是焚的香還是沐浴時用的水,都是有來頭的,基本上進行一次焚香沐浴,用的材料起碼也得一塊現大洋才行。
但這只是其中一個步驟,期間還需要丹丸、符籙等等,這些全都是錢。
更重要的是每一次煉氣養神,都需要推算時間、地點乃是否和自身的氣機相合才能進行,否則有時候不僅不能提高成功率,反而還會拖累自身。
對此,陳希夷都懵了,這難度這麼大,他當初是怎麼一下子就成功?
而且成功的還如此的簡單,就試了一下元神就誕生了。
他猜測很大概率應該是妖精們給他加持的氣機所導致的,也有一定概率是因爲他是玩家,加載了周天行氣模塊減少了難度的原因。
至於靠他自己,這個也是有一定的可能的,他發現自己的腦子比以前好使了很多,特別是在學習這一方面上,就好像是天才?
不過自己是天才這種想法很快就被陳希夷拋之腦後了,他覺得這肯定是錯覺,就跟她喜歡我、我能反殺以及有人叫我一樣是錯覺。
畢竟前世的他就不是什麼聰明人。
所以學的快應該是家園遊戲的緣故了。
數個月的學習裡,陳希夷已經對煉氣士體系有了充分的瞭解,並且對氣機的運用也是逐漸嫺熟,原本他除了水氣、地氣、紫氣三種氣機操控的較爲得心應手,其他氣機則是生疏,而如今在系統性的學習之後,操縱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所以他覺得如今是時候離開了,順便去問一下這程震賣不賣自家那些傳承。
他對之前程震化身小金人扭斷狐妖脖子的畫面還是非常的深刻,特別是對方那種能夠將氣機運用到身體上的技術,這些可比書房裡的書要有價值多了。
書房裡也有一些法術和符籙,但壓根就沒什麼用。
比如鎮魔純陽符,引導陽氣儲存入符紙之中,屆時如果遭遇陰氣、煞氣等等就會自動生成反應進行對衝。
這沒有多少技術含量,程震在中午的時候能畫個十來張,而是正經煉氣士的陳希夷更誇張,他在晚上十二點陽氣最低的時候都能夠畫出來。
除了名字很高大上以外,算是基礎符籙了,大概是因爲名字酷炫點讓人更好的信服吧。
雖然說是基礎符籙,但對付一般的妖魔鬼怪還是有用的,量大管飽,威力也不錯,在特定的時間、天氣、地區等等的加持下還能夠增加威力,相當的實用。
陳希夷提着一個包裹朝着書房走去,在這幾個月的習慣裡,每天下午陳希夷都會來找程震,因此程震也習慣了這麼個作息,畢竟兩人在探討的過程中各自都有收穫。
這包裹裡有十個金錠,熔鍊好了的,闆闆正正的可不輕。
他這是要去找程震買傳承。
要是說對方這傳承賣的話,那就再說,對方要是不賣的話,那肯定是得離開了。
這傳承不賣,這莊子對他自然是沒有後續的好處了,那還待在這裡幹什麼,自然要走了。
他在這裡已經耽擱了夠久了,本來的計劃是要去找那些擁有歷史底蘊並具備完整靈性的物品進行點化通靈的,要不是爲了煉氣士的各種基本知識,他也不可能留在這裡。
因爲沒有這些基本知識,就是讓他撿了本神功秘籍他都不明白什麼意思。
走路都不會還想着跑步,高樓大廈還需要紮實的地基作爲基礎支撐。
“道友,來了,快坐快坐。”程震看見陳希夷進來,趕忙招呼,只是看到陳希夷手上提着個包裹,有一些古怪。
“來了。”陳希夷走過去坐了下來,將裝有金錠的包裹放在了坐上後,這才繼續說道:“程道友,我這有個不情之請,還請程道友聽了莫要惱怒。”
“請說。”程震看着陳希夷的神情,也明白對方要說什麼正事,收斂了笑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