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身男一帶頭,頓時有其他的旅客也都跟着一蜂窩向外面走去。
白小飛本來想留下來觀看的,但是身邊的同學都要跟着離去,他也只得隨着他們走出。
不過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外面再次下起了漂泊大雨。
比之前來的時候更爲猛烈。
伴隨着一陣陣可怕的轟鳴,山林中爆發了恐怖的泥石流,濁浪滾滾,沿着山路一路衝擊。
一羣人全都臉色一駭,迅速停下。
“泥石流,不好,這下完了,該怎麼走?”
“媽的,怎麼會發生泥石流?”
“這什麼鬼地方,手機還是沒信號!”
很多人紛紛罵了起來。
瓢潑大雨外加泥石流,這怎麼看都是不可能離去的。
除非誰主動找死,敢這個時候走。
白小飛眉頭皺起。
不知是不是錯覺,從一開始駛進那條公路,他就一直覺得不對勁。
先是無緣無故下雨,然後失去信號、車子忽然爆胎,再然後發現了這個皮革廠…
怎麼看都像是一切被刻意安排的一樣。
就像是暗中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故意引導這一切。
還有…
自己後背的發熱、發燙到現在還沒消失,變得更強了…
“狗日的,咱們還要在這裡呆下去!”
紋身男大罵道。
一羣人雖然極度不甘,但也只能罵罵咧咧的再次走了回來。
一樓大廳。
那個怪異男子依然在與王光耀幾人對峙着,企圖逼問出一些什麼。
但顯然王光耀他們什麼都沒說。
怪異男子眼神越來越冷,最終只得冷哼一聲,向着樓上走去。
“各位,你們怎麼回來了?”
一個保安忽然開口問道。
“狗日的,遇到泥石流了,不然誰來你們這鬼地方,不過老子告訴你們,你們這裡藏了殺人犯,一個也跑不掉!”
紋身男罵道。
“白小飛,我怕…”
苗小小抓着白小飛的手臂,怯懦道。
白小飛平靜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王大富頓時露出羨慕之色,趕忙看向身側的女神趙小彤,抓着她的手臂,弱弱道:“趙小彤,我也怕…”
“滾!”
趙小彤大怒。
王大富一臉尷尬,鬆開了手。
“我們該怎麼辦,難道就這樣等下去?”
趙曉東問道。
“各位,食堂有一些吃的,不介意可以一起來吃。”
老闆王光耀開口道。
雖然不少人都懷疑他是殺人犯,但畢竟人是鐵,飯是鋼,很快還是動搖了,跟着他去吃飯。
白小飛一羣人也跟了過去。
只留下兩名小保安負責將屍體入殮。
…
一天的時間再次過去。
黃昏時分。
白小飛他們吃過晚飯,從食堂走來的時候,再次遇到了那個怪異男子。
怪異男子一身黑色皮衣,眼神冷冷的在衆人身上掃過。
尤其是白小飛。
在看到白小飛時,他眉頭頓時皺了皺眉,似乎覺察到了什麼一樣。
但仔細感受卻又什麼都沒有。
“今天晚上不要出門,全都好好待在自己的屋裡。”
怪異男子忽然說道。
一羣人頓感疑惑。
“大叔,爲啥這樣說?”
王大富疑惑道,“你也相信這裡有詛咒?”
“詛咒?”
怪異男子冷笑一聲,道:“只怕有比詛咒更可怕的東西,是人是鬼你們恐怕都分不清。”
“啥意思?”
李幕狐疑道。
其他人更是覺得摸不着頭腦。
“字面上的意思,記住,所有詭異的東西都不會無緣無故殺人,如果有人死了,就說明他一定是觸發了什麼,懂嗎?這類的東西類似於程序,真正遇到的話,冷靜分析,找出它的殺人規律纔是你們唯一活路!”
怪異男子向着前方走去。
一羣人愈發疑惑。
莫名其妙!
白小飛眉頭皺起,注視着對方的背影。
這人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對。
還有,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
夜色降臨。
不少人在房間內忐忑不安,不管白天的時候王光耀說的是真是假,但是從幾個保安的表情上都能看的出來,他們對於詛咒之說忌諱莫深。
人的大腦最容易產生髮散性思維。
雖然王光耀一再否認,但是衆人還是忍不住會往上面去想。
而且越想越覺得是真的。
夜色更深。
紋身男一個人在房間裡翻來覆去睡不着,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媽的,爲什麼老闆只讓住二樓,不讓住三樓?也不讓住四樓?
這個狗日的皮革廠到底有什麼秘密?
不會三樓、四樓就是殺人犯藏身的地方吧?
不過不管殺人犯藏在哪,紋身男都打定主意,不去多管閒事。
明天一早,自己就再次跑路。
一旦離開這裡,就立馬報警。
紋身男翻過身來,換個姿勢繼續睡下,忽然覺得身下有什麼咯着自己,不由得用手亂摸。
似乎是個相框?
他用力一抽,相框抽出,打開手機電筒,向着上面照去。
什麼鬼東西?
“嗯?”
一照之下,紋身男頓時瞪大眼睛。
這是…一張遺照。
黑白照片,專門用於擺放在一些靈堂的位置。
媽的,誰他媽把遺照放在席子底下?
剛要一把扔出,紋身男忽然覺得不對勁。
這遺照怎麼看着這麼眼熟?
他再次拿到近前觀看。
這…這不是那個保安隊長嗎?
嘶!
紋身男忽然倒吸冷氣,感覺到驚悚無比。
保安隊長死了?
這是他的遺照?
這怎麼可能?
忽然,紋身男覺得照面上的人眼睛似乎眨了一下,嚇得他驚叫一聲,瞬間將照面扔了出去,噌的一下跳起來。
咯嘣、咯嘣…
這時,清脆的響聲透過門窗忽然傳來,像是什麼東西在咀嚼骨頭一樣。
紋身男頓時寒毛聳立,更爲驚恐。
這他麼什麼鬼地方?
真遇鬼了不成?
他屏住了呼吸,嚇得渾身僵硬,不敢發出半點響動。
但是咯嘣咯嘣的聲音卻依然不斷傳來,越發清晰。
他仔細傾聽,恐懼無比,
媽啊,聲音是從他門外傳來的?
那東西在他門口?
他嚇得哆哆嗦嗦,一句話不敢說,趕忙向着牀底下鑽去,忽然,一張煞白詭異的臉頰豁然映入臉頰,帶着一絲詭魅笑容,陰森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