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太監一聽這個話,頓時來了精神,心說什麼條件都無所謂,只要你答應喝毒酒。
“許克,許爹,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我們就算是上天把星星給你勾下來也行。”
他們爲了讓許克答應替皇上喝下毒酒,有點迫不及待。
許克心說老子穿越過來,需要快速融入環境,所以俗務不能纏身,而且必須建立權威。
於是他仰着頭說:“距離我喝毒酒還有兩天時間對吧?你們在這兩天裡必須對我恭恭敬敬、客客氣氣,什麼好吃的都給我吃,什麼好玩的都先給我玩,有什麼好事都要留給我。”
“就這麼簡單?”衆位太監都表示不理解了,他們還以爲許克要提出多麼高的條件呢!
許克剛想說話,忽然一個小太監在他身後用手掐了他的腰一下。
許克轉眼一看,也是一個小太監,看年齡有十七八歲,一雙眼睛很有精神,衆人都在攛掇許克答應喝毒酒,只有他一直沒有吭聲。
他領會了到小太監的好意,撥開衆人,和小太監躲出去說話。
小太監見沒了別人,忽然哭了,好像非常不捨。
許克心說這個小太監是個真性情的人,這是不捨得我就這樣答應喝毒酒,白白送了一條命。
“兄弟,我不記得你的名字,你爲何哭哭啼啼的?”
那小太監道:“許克哥哥,你難道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我是馮寶呀!這個司禮監中,只有你和我兩個感情好,如今你要喝毒酒,雖然成全了忠孝二字,我卻捨不得你這樣離開。”
說完,馮寶又是一頓哭。
看得出來,這是真兄弟。
人間自有真情在呀。
許克笑着安慰道:“兄弟,你的心,當哥哥的我收到了,不要傷心,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你應該替哥哥高興纔對。”
馮寶說:“哥哥,你別在我面前唱高調了,如今你就不答應他們,繼續裝病,王公公自然不會勉強你。剛纔你信誓旦旦就要答應他們了,我才急忙拉你出來說話。”
就在這時,一個大太監模樣的人,身後跟着三五個小太監從不遠處緩緩地走來,剛好被許克看見了。
許克心說這不會是那個主管太監王公公吧,看排場應該差不多,這個時候必須好好表現一下。
想及此,他故意提高了音量,對馮寶道:“兄弟,你放心,哥哥是個忠孝的人,如今已經被跳出來喝毒酒,那就我來喝,上不負皇恩,下不負王公公的栽培之恩,你應該替我高興纔對。如今我馬上要死了,你記得在我的忌日的時候,給我燒點紙錢。”
說着,許克也是用袍袖遮住了眼睛,故做悽慘狀。
這番話清清楚楚地傳到了王公公耳朵裡,引起了他內心的巨大波瀾。
沒想到自己手下的人裡面還有這等忠孝的人物!
王公公忽然來到跟前,呵斥一聲道:“你們是什麼人,在這裡嘰嘰咕咕說什麼呢?”
馮寶渾身一顫,才發現王公公來了。
“公公,我們在這裡就是說些離別的話,許克哥哥要接下喝毒酒的任務。”
王公公揹着雙手,在許克身邊一轉,問道:“你頭上的血是怎麼回事?”
許克恭敬地拱手,回答道:“公公,我剛纔不小心撞到了柱子上。”
馮寶連忙解釋道:“公公,許克他撞在了廊柱上,一度昏迷,現在處於失憶中。”
王公公眼神一縮,打量許克一番:“哦?許克,你確定要接下任務了?”
許克雙膝一跪,豪氣干雲道:“公公,許克心意已決,如果這樣做才能挽救社稷江山,許克不惜一死,正所謂上報皇恩,下報公公栽培之恩。”
王公公滿意地哈哈大笑,雙手將許克扶起來,一臉欣慰地道:“好小子,你有種!”
許克道:“這都是公公對我的栽培。可是,小的有一點非常不明白,太后和皇上是一家子,怎麼互相傷害,甚至想到用毒酒,難道就不顧念母子之情?”
王公公眼睛掃視了一圈衆人,忽然壓低聲音對許克道:“你跟我來。”
衆目睽睽之下,許克跟着王公公走了。
王公公私宅中。
王公公讓私用的大夫幫助許克治療外傷,一頓操作下來,許克感覺自己傷勢明顯好了很多。
做完這些,時間已經到了傍晚,王公公張羅了一桌子酒席,酒肉成山。
許克見這一桌子的美酒佳餚,陷入了一陣竊喜,穿越過來能夠吃上這麼多美味佳餚,也是不枉此行。
他前世可是妥妥的一枚吃貨,就是路邊攤烤串都能被他吃出滿漢全席的感覺。
如今,穿越過來,終於可以放開肚皮吃了,哈哈,不過這還是隻是一個太監的待遇,要是皇上的待遇,會不會有真的龍肝鳳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