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哀莫大於心死2

胡氏大宅,客房

不大的屋子,裝飾精美絕倫,內屋裡只有亦瞳和子萱。

此刻,亦瞳的臉色蒼白地幾近透明,整個人就像是要消失一樣,子萱從來沒有講過亦瞳這副摸樣。

“水……水……”只聽見亦瞳輕輕的喃呢。

“姐姐……你醒了!”子萱突然驚喜的道,雖然大夫已經說,姐姐的求生意識很淡,但是她依然不願放棄,不不願相信她的姐姐如此美麗善良,竟會這樣就死了。

亦瞳依舊昏昏沉沉的睡着,一切似乎都變的遙遠起來,所有的聲音都消失。

她只覺得眼前的畫面一變,四周陽光明媚,梅花傲然挺立,空氣鎮南關有一種淡淡的花香。

亦瞳深吸一口氣,只覺得心曠神怡,這裡真是個好地方,她想一輩子呆在這裡不走。

“亦瞳!”突然她感覺有人在見她,她回頭一看,只見從梅花樹後傳來一個英挺的身影,深邃的眼睛,明朗的笑容。

“幕幽豸……”她輕輕的叫道。

眼前的男人,並沒有聽見她的喊聲,她定睛一看,只見從梅花樹下又閃現一個白衣女子,女子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神情……

“瞳兒——”只見幕幽豸神情的望着身邊的白衣女子,眼神溫柔似水,一雙眸子緊緊的所在女子身上。

“幽豸——”女子輕輕的挽着幕幽豸的手,她的懷裡抱着一個嬰兒,好小,好小,他二人攜手向遠處走去……

“不……她不是亦瞳,她是楚娉婷,我纔是真正的亦瞳……”亦瞳突然大叫着,她不顧一切的跑到兩人面前,想要拉住幕幽豸,讓他看個清楚,可是她的手一觸碰到他的衣衫,眼前的兩個人突然一下,就徹底消失了……

亦瞳緊緊的將手捏緊,胸口一陣劇痛,只覺得喉嚨一甜,張口即噴出一口鮮血,殷紅的鮮血染紅了面前的蒼茫白雪……

淚水一滴滴地落在她蒼白的臉上,將點點的血跡化開。耳邊響起他溫柔的話語。

“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幕幽豸今生今世只愛你一個……今生今世只愛你一個……你一個……”

亦瞳只覺得世界一片死寂,一切的一切都離她好遙遠……

“姐姐,你怎麼呢?別嚇我啊……姐姐……”子萱大聲哭道。

“這位姑娘,求生意識很淡,就看今天了,能醒來,就醒來了,不能醒來就……就準備後事吧!”

耳邊的話語似乎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飄飄渺渺的,聽不清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了……

突然房門一開,一個年老的婦人走進來……

“唉,可憐她那孩子啊,年紀輕輕便沒有了母親……也罷……也罷……”

“醒了,醒了……”亦瞳認出來了,子萱的聲音。

“姐姐……你總算是醒了,你已經昏迷了十幾天了,嚇死我了,大夫說你再不醒來,就…姐……”子萱低着頭,低低的哭着,眼淚不斷的往下掉。

“這是哪兒?”亦瞳怔怔的看着子萱。

“瞧,我激動的都忘記跟你說了,這位是我們的恩人,就是這位老夫人,救了我們,姐姐……”子萱趕緊閃開身子,只見身邊出現以爲老婦人,年約五十左右,看上去精氣十足。

“亦瞳,多謝夫人相救,夫人大恩,亦瞳沒齒難忘。”亦瞳低聲說道。

“呵呵,老婆子能救得姑娘,也屬緣分,希望姑娘,能夠忘卻往事,重新開始,老婆子也算功德一件,就算爲了孩子,姑娘也得好好的活着……”老婦人微笑着道。

亦瞳心下一陣,心下馬上明瞭,肯定是子萱將事情的經過告訴這位老婦人,也罷,她苦笑一聲,“您說的是,亦瞳今後再也不會犯傻了。”

她輕聲道,這件事情如此蹊蹺,將來肯定有水落石出的一日。

接下來的日子,亦瞳整日整日就在老婦人的宅子裡休息,時間久了,她發現這個宅子裡,竟沒有一個男丁,全部都是女人,大到掌管全家的夫人,小到門衛,都是女子。

她心下有些奇怪,這個老婦人看上去很通透,身後竟也是迷霧重重,不過她也不想過多的打聽,畢竟暫居在人家家裡,她打算過幾日身子好的徹底了,便帶着子萱離開這裡,她曾經答應過子萱,要帶她遊遍大江南北,現在她就要實現這個諾言。

這日陽光明媚,亦瞳正和子萱在屋外的亭子裡曬太陽,陽光照在她的臉上,她濃密的睫毛,細細的眯起,像一把濃密的扇子,渾身上下彷彿鍍了一層金色的光圈,這段時間,她的心慢慢的靜下來,好久,好久不曾有這般寧經過,現代社會的爾虞我詐,讓每個人的心日漸浮躁,來到這裡,這些事情,這些人,這些感情,又讓她如此糾結,現在她終於可以暫時放下,靜靜的生活,這種感覺真好……

突然耳邊傳來一個小姑娘的話語,“見過夫人……”

“嗯……”老夫人點了點頭,杵着柺杖緩緩向她走來。

亦瞳見狀,感覺站起身來,恭敬的迎接,老夫人對她有恩,而且接觸久了,她也發現這位老夫人,心思縝密,而且一個人操持這麼大的家業,着實不簡單,心下也十分佩服。

“亦瞳見過夫人。”她輕聲笑道。

“呵呵,亦瞳姑娘快快請起。”老夫人笑了笑將她扶起來。

“姑娘這段時間住的可好?有什麼需要,不必客氣,只見告訴苑子裡的管事,她們會爲姑娘搭理好一切。”

“夫人客氣了,亦瞳姐妹叨擾這麼久,真是不好意思。”亦瞳誠信的謝道。

“呵呵,姑娘不必客氣,我看你我也是有緣……你看今兒的日頭多好啊,錦城的氣候就是好,四季分明,風景極美,只可惜……唉……”老婦人突然說道,她的臉上佈滿了揮之不去的愁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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