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萱突然大喜道:“姐姐!我這裡倒是有個好辦法!”
亦瞳也眼睛一亮:“說來聽聽!”
“我聽說那長公主爲了保持年輕貌美,需要喝人乳,每日都有丫鬟帶着奶媽進去,我們可以假裝是奶媽的親戚,使點銀子求丫鬟帶我們進去啊!”子萱開心的說,亦瞳仔細想想也之後有這個法子可以用了。
“會不會有什麼問題?”亦瞳看着子萱,這個丫頭自從跟了自己命運特別多舛,現在竟然能想出這樣的法子了!
“問題倒不會有,只是。。。”子萱見她這麼一問,突然垂下眼,剛纔那股高興勁兒全不見了。
亦瞳見她欲言又止,自己也明白了是什麼,如今自己和子萱都是死裡逃生,哪裡還有什麼錢能夠打點?想到這裡亦瞳也情緒不高了,之前從來沒有想過沒有錢是多麼的艱難,這會倒是深刻的體會的一文錢難倒英雄漢。
“別擔心,我會想辦法的。”亦瞳見子萱頭埋的低低的,看着心疼,拍拍她的手安慰她,也順便安慰自己。
“嗯。”子萱含着淚光衝亦瞳點點頭,亦瞳看的更是心疼。
忍不住伸手撫住自己的心口,突然摸到了硬硬的東西,她伸手掏出了一塊玉佩,仔細看看成色也非常好。但是自己根本不記得什麼時候把它戴在身上了。
子萱看見亦瞳竟然掏出一個玉佩了,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驚詫的看着她。
亦瞳苦笑了一下,現在想來大約是自己昏迷的時候,幕炎欽給的,也許是某種昭示,但是現在這個玉佩還真是幫上了忙。
於是舉起玉佩給子萱看:“看,天無絕人之路,咱們終於有法子了啊!”
子萱見亦瞳不想多說,也只好點點頭:“姐姐,你先收好,明天咱們去把這個當了!然後我去找那家奶媽。”
也只能如此了,兩個人找了個破面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亦瞳就帶着子萱上了最大的當鋪,剛開開門,夥計還打着哈欠,見到亦瞳和子萱並不怎麼搭理。
“叫你們家掌櫃過來,我家小姐要當東西。”子萱見夥計面帶輕蔑,有些生氣。
夥計懶懶的看了他們一眼:“我們掌櫃這會還沒起呢!你有什麼就給我看看吧!”
子萱一口氣衝到嗓子,正要說話,亦瞳伸手拉拉她的袖子,現在今非昔比,還是低調點好。
子萱見亦瞳使眼色,便硬生生吞下了這口氣,亦瞳拿出玉佩,在夥計面前晃了一眼:“我這個是祖傳的,要不是家道中落,生計難以維持,怎麼也不會拿出來。”
夥計雖然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但是已經知道那絕不是一塊普通玉佩,便立馬改變了態度,點頭哈腰的殷勤道:";您在這裡稍等,我去叫掌櫃的。";
不一會,來了一個身穿玄色長衫的中年男子,見了亦瞳,拱手道:“小人在後院,多有怠慢!”
亦瞳也不想多說什麼,直接把玉佩拿出來:“您看一下,能當多少錢。”
掌櫃接過玉佩,細細一看,眼中閃過一絲銳利,在擡頭看着亦瞳和子萱:“這玉佩是祖傳的?”
亦瞳不想和他多做糾纏,隨即點點頭。
掌櫃在手裡掂量了半天道:“五百兩銀子。”
子萱正要說話,亦瞳伸手擋住了她,冷靜的說:“成交!”
掌櫃似乎也有些詫異亦瞳的不討價還價,但是很快的恢復了神色,親自到櫃檯拿出了銀子。
亦瞳驗了銀子,帶着子萱快速離開,剛出了當鋪子萱就拽住亦瞳的袖子:“姐姐!那玉佩一看就是稀罕物兒,咱們爲什麼只當五百兩?”
亦瞳嘆了口氣:“我們只需要見了幕幽豸,講清楚就行,這玉佩,不要也罷!”
子萱不知道亦瞳是爲什麼突然就傷感起來,但是她知道不應該再提起,這樣對亦瞳纔好。於是也不多問,徑自帶了銀子去打點。
亦瞳在客棧裡焦急的等待,日落西山的時候子萱纔回來,慌慌忙忙的進了門,端起桌上的茶一口喝光,纔對亦瞳說:“成了!”
亦瞳揪着一天的心這才放下來。
“那丫鬟說,明天晚上就是去送乳的日子,她會帶兩件衣服,我們扮做裡面的宮女就可以。”子萱接着說。
“那。。。你可打聽到幕幽豸住在哪裡?”亦瞳追問。
子萱面帶難色“這個我不敢打聽,我擔心露餡,只是說親哥哥在裡面當差十幾年不曾回來,家裡想的緊,想帶點東西進去。”
亦瞳聽了她的話,纔想起自己剛纔問的話太傻,只好苦笑着說:“你做的對!確實不應該說是去見他的,否則。。。。”
亦瞳嚥下了後半句的話。
“姐姐!你且放寬心,咱們進了宮自然可以再找別人打聽王爺在哪裡!再說,皇宮咱們也去過幾次,應該還是能找到路的。”子萱見她神色黯然,安慰道。
亦瞳嘆了口氣:“你說的對!子萱長大了!”
子萱聽了這話,竟然掉下淚來,兩個人突然觸動了悲傷抱頭痛哭。
第二天晚上,早有丫鬟帶了兩件衣服過來,見亦瞳和子萱一個老婆婆一個小姑娘,便信了她們的說辭。
只是不住的叮嚀,進了宮不要亂走亂看,小心性命!
亦瞳和子萱只是點頭。
做了車子進宮,亦瞳一路上都緊緊的握着子萱的手,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那天在大街上他並沒有認出自己,還當成了乞丐婆,這片段亦瞳怎麼也忘不了。
車子搖搖晃晃進了宮門,直直朝長公主居住的宮殿駛去。
剛繞過了一個彎,就見車子停下了,有人冷冷的問:“這麼晚了,誰的車駕?”
亦瞳和子萱聽了那聲音都一驚,子萱就要掀開簾子,但是亦瞳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對她搖搖頭。
只是帶他們進來的丫鬟,跳下車,跪下道:“奴婢小環,給王爺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