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婉清看着林瑤臉上那格外治癒人心的笑容。
輕輕抿了抿嘴脣，接着拉起她的手。
“我們走吧，回去了。”
“嗯。”
林瑤點了點頭，收起感慨，跟着她一起往車站方向走去。
這算是兩人的默契了。
雖然可以打車，但只要有時間的話，還是會去搭地鐵, 一起走一段路。
“你回家過年嗎？牧小姐？”林瑤拉着她的手，詢問一句。
“我不回去。”牧婉清立刻搖了搖頭。
“爲……”
林瑤想問爲什麼，但她忽然注意到了牧婉清的表情，止住了這個想法，轉而道：“我也不回去了，時間太着急了。”
“……那過年你跟你姐姐一起嗎？”
“嗯，說要兩人一起過, 她還說過年要給我做好吃的，我抱着期待。”
“……其實我也會做。”牧婉清沉默片刻, 忽然說道。
“那我大年初二去你家吃飯，你要能做的話。”
林瑤轉頭衝她燦爛的笑了笑，開玩笑道：“先說好，別想隨便做打發我，我這個人還挺挑食的……”
“那說好。”
牧婉清握緊林瑤的手“你來的話，我會好好做的，反正你發了那麼多獎金。”
“那我抱着期待好了。”
林瑤看着人行道一側延綿向前的萬千燈火：“不過我說是這麼說啊，稍微做好一點就可以了，你別太破費, 能填飽肚子的食物就是好食物，錢還是留着買些你想買的東西吧, 你有什麼想買的東西嗎？”
“沒有。”
牧婉清輕輕搖了搖頭：“你給的年終獎太多了, 就算有想買的東西, 其實也花不了那麼多。”
“那就存起來吧。”
“嗯……如果可以買你的話，我倒是願意全部花完。”
牧婉清看了眼林瑤白皙的側臉, 突然用開玩笑的語氣，說了這麼一句。
“哦？有了年終獎果然就硬氣了啊，竟然想買我，行啊，那我報個價。”
林瑤也跟着起鬨，她想了想給牧婉清發的年終獎，接着預估了一下牧婉清的積蓄，最終舉起了一個手掌，但想了想，她又把另一個白皙巴掌舉了起來。
高挑出彩的少女停下腳步，舉起手，瀑布一樣的柔順黑髮因爲晚風的緣故微微向後飄飛着，露出那驚豔動人的白皙臉蛋。
牧婉清停下腳步，看着身前的少女，沉默片刻後，突然伸手拿出了手機，打開了計算器，似乎真的在考慮自己能不能買下林瑤……
“喂，你沉默是什麼意思啊？你拿出手機是什麼意思啊？打開計算器又是什麼意思啊？”
林瑤微微瞪大美眸，有些急了。
“不是報價嗎？”牧婉清輕輕推了推眼鏡，歪了歪腦袋，眼底帶着一絲笑意。
“開玩笑不懂啊，你還真打算拿出那麼多錢？我哪裡值一百萬了，你賣了我也沒有一百萬啊。”
“有！”牧婉清瞬答。
“那你掏錢吧。”
林瑤瞪了她一眼。
兩人互相看着對方，好一會後。
相視一笑。
“別說你值一百萬了，就算一千萬，估計天狐那邊都會立刻掏錢。”
牧婉清重新拉起林瑤的手，將纖細的手指塞入她的指縫，迎着輕柔的晚風，一邊往前走一邊道：“畢竟你創造的遊戲價值都不止一千萬，更何況……就算不考慮遊戲，你對於很多人來說，也是無價之寶。”
“太誇張了，不過我就當你是誇獎我了。”
林瑤右手撩了撩鬢角的髮絲，看着前方，玩笑道：“我們努力在明年，把林木工作室做成無價之寶的範疇吧，比如國內第一之類的……這句話我好像說過了對吧？”
牧婉清點了點頭：“嗯，上次說過，但那時候我們工作室只有一款《幻想OL》，我還覺得希望不大，不怎麼相信……但到了今天，我們就擁有了第二款遊戲《突圍》，還成功舉辦了一場國際賽事。”
“你竟然不信？”
“當時我們還只是個小工作室……”
“但這我說的欸。”
“……”
“對不起。”
牧婉清被說得不好意思了，沉默了會，似乎有些愧疚。
“對不起……”林瑤看到她的反應，重複了一遍她的話，抿脣直接笑了出來，花枝亂顫。
牧婉清：“……”
車站到了。
“牧小姐，你有時候真的好玩啊。”
林瑤輕輕掙脫被她拉着的手，轉過身，勉強止住笑容，面對着牧婉清：“明年也請多指教了，新年快樂，牧小姐。”
“……新年快樂。”
牧婉清看着因爲轉身，一頭秀髮微微飄飛的少女，忽然往前一步，一把抱住了林瑤，使勁蹭了蹭她的雪白脖頸。
“你怎麼又來？別蹭脖子啊，快樂快樂，我快樂了，你快放開我……”
“不放。”
“誒……”
灰濛濛的夜空下。
兩人抱在一起。
最後林瑤乾脆也不掙扎了，攬住她的腰肢，和她抱了一會。
……
今年最後一件事做完了。
慶功宴結束。
林瑤徹底放鬆了下來，打開家門的瞬間，甚至有種解脫了的感覺。
終於完啦。
她接下來要摸一個春節的魚！
什麼遊戲，工作室，比賽，更新都不想了。
“回來啦？”
林瑤一進門，林溪就聽到了，看着玄關方向，前者一出現，她便柔聲詢問了一句。
“回來了。”林瑤嘆了口氣，接着往前幾步，癱坐在了沙發上。
“很累嗎？”
林溪看到自己的妹妹這樣，想了想，突然伸出手，攬她過來，讓林瑤枕在自己的大腿上。
林瑤愣了愣，但還是舒展身軀，調整姿勢躺在林溪的柔軟大腿上，並側過身，一把抱住了她纖細的腰肢。
因爲屋子裡有暖氣，林溪穿着一套很清涼的睡衣，居家氣息很濃。
誰能拒絕回家的時候有個大姐姐和對方提供的膝枕呢。
“因爲舉辦比賽，耗時太長了，真的很累。”林瑤抱着林溪的腰肢，蹭了蹭她的小肚子，接着打了個哈欠，感覺太過於舒服，都有些想睡覺了。
“我也看了，很厲害。”林溪輕輕揉了揉林瑤的腦袋，柔聲說道。
“厲害吧，那全是血汗啊。”
“你說的是汗水吧？”
“血汗，錢不就是血汗嗎？”
“……”
林溪有些哭笑不得，放開了林瑤的腦袋，轉而輕輕握住她雪白的胳膊，輕輕晃了晃：“好吧，辛苦了，接下來在家好好休息吧，什麼都不用做，好好過個年。”
“嗯。”林瑤又用臉蛋蹭了蹭她的小肚子。
“小瑤，又長大一歲了……有什麼感想嗎？”
“沒什麼，只是覺得時間過得快，你呢？”
“妹妹突然就長大了。”
林溪想了想，柔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