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狗屎預言
神靈太多，有時候對凡人來說是一件好事。
選擇多，不用被唯一神拷打，想信哪個就信哪個，只要不是像個渣男那樣隨便跳槽，一般神靈都不會苛待自己的信徒，個別特別變態的神靈除外。
而正因爲神靈數量衆多，所以不用擔心某個神靈說什麼就是什麼。
神靈之間也是有規矩的，像是晨曦之主明知道凋亡薔薇正在用一輩子的努力來毀滅萊恩，但他也不能直接一巴掌拍死凋亡薔薇，揚了她的骨灰。
要是晨曦之主真的這樣做，巫妖之神維沙倫就會直接拆了萊恩帝國的首都。維沙倫雖然是被晨曦之主按在地上錘的水平，但欺負凡人還是很容易的。
神靈之間，最忌諱就是大喊：“來啊，相互傷害啊。”
尤其是守序和中立陣營的衆神，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們不會向凡人出手。規矩是他們定的，如果他們自己首先違反，那混亂邪惡衆神就會肆無忌憚地搞事，凡人將會承受更大的損傷。
這也是安柏修敢跟自己老師談條件的原因。
欺負的就是你們這羣守規矩的衆神，有種就捏死他，然後所有神靈一起下場，將這個主物質位面給全部揚了。
當然，前提是安柏修已經足夠分量。
他可不僅僅是擁有祈願術的使用權，更重要的是他對這個祈願術儀式的瞭解。
可以說，這片大陸上如果有誰能夠重新將這個祈願術儀式復現出來，那肯定是安柏修。
一旦守序衆神準備弄死他，那他的靈魂將會馬上被混邪的衆神所保護，然後安柏修應該就會變成混邪衆神的神選，開始在凡間大肆製造許願機，最好讓大陸九大王國人手一個，看凡人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這是安柏修所掌握的籌碼，也是他敢跟老師討價還價的原因。
或許，鍊金之神的出現也是守序衆神知道安柏修的重要性，準備打感情牌，所以纔會讓鍊金之神出面。
安柏修想通了這一點，就毫不猶豫地開始討價還價。
“首先，一個可以無限次使用祈願術的神器，價值多少不用我跟你算，拿走這東西的同時，估計你們還要我守口如瓶，不讓我將技術分享給任何人。所以，我不僅要這次祈願術的使用權，還要伱們幫我獲得能夠將精靈衆神按在地上錘的強大神力，這個條件，不過分吧？”
鍊金之神面無表情地看着安柏修，然後說：“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讓精靈衆神聽到了，我都保不住你。”
“哦，他們沒在偷聽啊。那能不能給高精靈做個羣體絕育啊，這我也能接受。”
鍊金之神連茶壺都收起來了，對安柏修說：“你可以試試用祈願術許下這個願望，你看精靈衆神打不打死你。”
“切，你們這些守序陣營的一點誠意都沒有。”
鍊金之神語氣嚴肅地說：“別太貪心了，你知道我們是在跟你商量，因爲我們講信譽。但你答應我們之後，就等於得罪了那羣混亂邪惡的神靈，他們對你的仇恨還是要我們來幫你扛的。別演得好像很委屈的樣子，你從頭到尾根本沒吃虧吧？”
“本來該賺的東西沒賺到，不就是虧了嗎？再說了，我是巫妖啊，讓我背叛我的陣營，不應該多給點嗎？”
“你又不是維沙倫的信徒！你以爲你是巫妖維沙倫就一定認你啊，而且維沙倫這次保持中立，你別想將他拖下水。”
師徒兩人數百年之後的再會，沒有敘舊，只有熱鬧的爭吵。
安柏修很不滿意，他原本是想許願讓自己晉升爲神靈，最好直接能跟晨曦之主扳手腕，但鍊金之神直接告訴他別癡心妄想，給他一百次祈願術的機會都不可能一步登天的。
安柏修退而求其次，要求直接成爲神靈，弱一點都行，但結果都不可以。
也不是鍊金之神故意刁難，祈願術只是神靈幫你實現願望，哪有神靈幫你成神的，這付出代價可太大了，那可是要將自己的神力切割一部分出來送人，等同於凡人割肉。
想要成神，自己努力啊，說不定哪天就被最高那位看上了，直接騎在晨曦之主的頭上呢。
鍊金之神提出一個條件，可以給他新的傳奇恩惠，彌補他在傳奇位階裡墊底的情況。
“我能自己設計一個傳奇恩惠嗎？”安柏修問到。
鍊金之神果斷拒絕：“不可以，我只能給你一個重新晉升傳奇的機會，能獲得什麼樣的力量，看你自己。”
“一個不夠，我要兩個。”安柏修再次砍價。
“這個重新選擇的機會不是我給你的，但作爲你的老師，我可以再給你一點好處。”
鍊金之神伸出右手，無數的金沙在他的掌心凝聚，然後熔鑄爲一枚花紋獨特的金幣。
“拿着這個金幣，它可以複製任何一位傳奇鍊金術師的傳奇恩惠，但你只能選定一個傳奇恩惠的能力，複製之後就不可以更換。”
“使用次數無限制？”安柏修問道。
“這不是屬於你的力量，所以，每次使用這枚金幣都要付出對應的代價。”
“什麼代價？”安柏修問道。
“黃金，施展不屬於你的傳奇恩惠力量，就要支付對應的黃金，至於要多少，看你自己選擇了。”鍊金之神將這枚金幣放在安柏修的面前。 安柏修很清楚，這枚金幣就是一件神器，由神靈親手製造，可以發揮出猶如神蹟的力量。
可是，只能複製鍊金術師的傳奇恩惠，這個適用範圍也太窄了點。
就算是會長的傳奇恩惠好像也不怎麼樣，像是迪佩爾那種修電器的傳奇恩惠更是廢物中的廢物，比安柏修自己的擬造靈魂都沒用。
不過仔細一想，加上這枚金幣和重新晉升傳奇的機會，安柏修就可以掌握三種傳奇恩惠，再廢物的能力，加起來也得量變到質變了吧。
最後，安柏修依舊可以獲得這次祈願術的使用權，只不過，在他許願之後，鍊金之城就會徹底消失不見，被送入凡人不可以觸碰的另一個空間之中。
也就是說，蓋瑞·沃茲想盡辦法突破凡人與神靈之間的界限之後，最終只能滿足安柏修一個願望，然後就要被永遠封存起來。
安柏修爲這位可憐的會長感慨了幾秒鐘，然後又問：“許願之後馬上就將整座城市扔了？完全不能停留？”
“沒錯，多停留一刻都有危險。你自己也說了，可不止我們盯着這裡，其他神靈也在蠢蠢欲動。現在時間也不多了，如果你還要拒絕的話……”鍊金之神沒有再多說，好處已經給得很有誠意了，如果安柏修還繼續貪心，那他身後的衆神就不會再跟安柏修客氣了。
再怎麼守序善良的神靈也不能容忍一而再再而三的獅子大開口。
安柏修也明白不能再薅神靈的羊毛了，不然自己就要變成待宰羔羊了。
“好，那就這樣吧。”
安柏修沒得選了，只能點頭同意。
鍊金之神的身體緩緩消散，臨走之前，又對安柏修說：“雖然我們會爲你抵擋其他神靈的怒火，但這些神靈的信徒也會找你麻煩，你可要注意了，今天你得罪的神靈可真不少。”
這話說得安柏修有點緊張，不過富貴險中求，有這樣的收穫也值了。
等到鍊金之神完全消失，時間停止的效果也隨之而消散，鍊金之城的一切又恢復了正常，而且沒人發現有任何不對，就連上面交戰的雙方都沒察覺到這種變化。
只有那位已經晉升到神靈境界的會長，他那大大的眼睛裡露出疑惑的表情，似乎察覺到了不妥。
安柏修沒有告訴他即將到來的殘酷真相，只對他說：“行了，已經商量好了，爲我實現願望吧。”
蓋瑞·沃茲不明所以，只知道鍊金之神已經消失不見，還以爲安柏修真的用某種特殊的辦法將這位神靈趕走了。
“雖然我很憎恨鍊金之神，但他說得沒錯，你太聰明瞭，好像每次都是笑到最後的那個。”
安柏修並沒有得意，反而很感慨地說：“你根本不知道我付出了什麼代價。他是我的老師，但我跟他都鬧翻了。”
蓋瑞·沃茲並不懷疑安柏修這話的真假，之前這對師徒當着他的面吵得可厲害了，一點都不像是演的。或許，安柏修真的付出了常人不能理解的代價，才能將鍊金之神趕走。
“說出你的願望，我會用鍊金之城的一切來爲你實現。”蓋瑞·沃茲說。
安柏修非常認真地許願說：“我要你創造一個特殊的空間，將鍊金之城的所有有價值的東西送入其中妥善地封存，然後將這個空間的控制權交給我。”
反正鍊金之神要封印的只是蓋瑞·沃茲，這鍊金之城的其他財富對他沒用吧，正好直接收入口袋。安柏修也不是沒想過再貪心一點，例如讓全世界的黃金都變成他的東西，但這樣做恐怕哪個陣營的神靈都忍不了，他們的信徒也要吃飯的啊，黃金都被安柏修搶走了，他們難道全部破產嗎？
到時候，正邪混合雙打，安柏修就死定了。
只有鍊金之城這座註定要封存的城市屬於無主之物，安柏修就退而求其次，將這個城市有價值的東西打包帶走了。
鍊金之城再怎麼窮，也曾經是大陸最富裕的城市，那些珍貴的魔藥，各種機密配方和圖紙……這次到手至少幾百個億吧。在沒辦法許願成神的情況下，直接要錢就是最好的選擇。
蓋瑞·沃茲迴應說：“根據我的計算，你將獲得價值六百萬的財富。”
等等，多少？！
六百萬？！
“怎麼才六百萬，你吃了多少回扣啊？！”安柏修驚訝地說。
“祈願術的發動，還需要消耗大量的物質作爲能量，經過計算，只能剩下六百萬價值的財富。”
安柏修正想要改口要一百個億的金幣，但安柏修突然想起了另外一個預言碎片，那就是他站在一座金山面前，金幣的數量看起來至少百萬。
至少……百萬……
狗屎預言！原來在這裡已經給我算計好了。
六百萬金幣已經是那拿到手的上限，那就不往現金上許願。
“按照原計劃，將剩下有價值的東西幫我封禁在特殊空間之中，但關於這個空間，我有一點點小小的要求。”
換了真正的祈願術，可不會讓安柏修這樣討價還價，但蓋瑞·沃森現在是自己人，安柏修可以一點點地試探他的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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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