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還未開始,和王恆交熟的一些人,像是前古董協會會長李昌盛,人民醫院主任陳建國,陽光健身俱樂部姚鐵等等,也基本上全部趕了過來。
這些人趕到之後,王恆簡單的接待了一番之後,就安排他們入座了。
這一頓飯,吃的氣氛異常的詭異。
尤其是王恆這一桌,王凱源,秦天柱,顧玄武等一批身份比較高的人,全部坐在這裡。
興元集團和上品收藏和及天泰珠寶行,韓韻之和徐海洋以及泰圓。
秦天駐和顧玄武。
周正和王恆。
等等……
可以想像這些人坐在一起,氣氛有多緊張。
如果沒有這場宴會,這些人別產坐在一起了,恐怕只要碰面,就要立刻掐架。
餐桌上,各方脣槍舌劍,劍拔弩張的,但是另一方面,又不得不和和氣氣的坐在一起吃飯,絕口不談他們之間的恩怨。
否則的話,恐怕這些人立刻就要控制不住打起來。
這些人相互掣肘,王恆倒是落了個輕鬆自在,坐在這些人的中央,該吃吃該喝喝,偶爾調侃這些人一句。
尤其是顧玄武和泰山等人,更是他的重點照顧對象,張嘴不留情,每每出言,都把這些人報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如果不是有王凱源坐在那裡鎮着場子,恐怕早就翻臉了。
不過王恆卻絲毫不予爲意,他和這些人,早就鬧翻了,不差這一次。
在這些人當中,地位最差的,就要數韓韻之了,不過有王恆在這裡坐着,衆人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小覷於她。
普通人不知道,但是在座的人,基本上都知道開元集團後面的人,就是王恆無疑,任何人想要對付韓韻之,都必須要把王恆也考慮進去。
“來!王秘書,諸位,咱們一起喝一杯!”
就在韓韻之把泰山狠狠損了一頓,泰山正準備反擊的時候,王恆突然站起來,哈哈大笑着道。
“好,來喝一杯。”王秘書呵呵笑着舉起酒杯道。
泰山被憋的差點一口老血直接噴出來,不過也只能端起酒杯站起來。
周圍餐桌上的人,看着中央餐桌上的王恆,心頭卻是不停震顫,從今以後,恐怕他們要重新申視王恆了。
在這之前,他們已經把王恆看得很高,否則也不會來參加他的宴會。
只是他們卻沒有想到,王恆的影響力竟然會如此龐大,甚至連市長都派人出面了。
有如此人脈和影響力,這樣的人,就算一無所有,也無人敢小看於他。
宴會最外圍。
王家人坐在這裡,看向坐在宴會中央,那和樑城衆多大佬談笑風聲的王恆,眼神異常的複雜。
就連王剛和王留城在人,看向王恆的眼神,都是再也沒有任何的嫉妒之色,只有濃濃的不敢置信。
直到現在,他們還不敢相信剛纔發生的事情是真的,彷彿是在做夢一般。
當一個人的高度達到他永遠無法企及的地位,那麼他就無法再升起任何的嫉妒,剩下手只有深深的羨慕。
在這之前,他們還對王恆充滿懷疑,但是當王凱源降臨之後,瞬間把他們之前所有的置疑,全部敲的粉碎。
連市長都都請得動的人,還有什麼事情不可能的?
想起之前他們對王恆所說的話,所做的事情,這些人的心中頓時一陣苦澀。
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靠女人吃軟飯的廢物?
沒有地位和人脈?
請不到什麼人?
……
現在想起之前他們對王恆所說的話,就感覺到臉上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
看看場中所坐的那些人,那都是一些什麼人?
各屆名流貴胄,這些人,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是名揚全樑城市排得上號的人。
如今這麼多人聚在一起,基本上相當於半個樑城了!
一個喬遷之宴,把半個樑城的名流貴胄請了過來。
這些人中,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比他王才華的工廠不知道厲害多少,甚至可以左右他們所有王家人的命運。
如果不是因爲有王恆這層關係,他們甚至連入場的資格都沒有。
而這些參加宴會的人,卻全部都是王恆一個信息請過來的。
之前他們看着王恆開着寶馬X7,還認爲他太過招搖,但是看到現在這一幕,他們卻已經絲毫不這麼認爲了。
有如此身份的人,只開着一輛寶馬X7,說明比較低調,如果招搖的話,就不止是一輛寶馬X7了。
王恆這傢伙,確實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
這傢伙,騙了他們所有人,甚至連王建國等人,也全部被騙。
在他們的眼中,二房王健國家的這個王恆,還一直都是那個靠吃軟飯度日的廢物,但是這傢伙卻是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擁有了如此龐大的能量,甚至達到了就算是他們王家地位最尊崇的王才華都只能仰望的地步。
而這樣的人,他們卻不知道,反而從各方各面嘲諷他,看不起他。
別說是王恆,就算是跟在王恆身邊的那個小跟班,都是樑城珠寶界巨頭上品收藏徐家的二公子,完全都可以秒殺他們所有人了。
當初徐海鵬說的一點都不錯,他確實沒有工作,因爲他根本不需要工作。
包括王恆邀請的所有人,嚴格來說,都是沒有工作的人,因爲有無數需要工作的人,在爲他們工作,而他們,只需要負責管理這些人就行。
周衛行是貴人?
周正是貴人?
但現實卻是他們全部被王恆狠狠揍了一頓,還得老老實實的坐下吃飯,連個屁都不敢放。
王恆纔是那個真正的貴人,真正的在他們身邊,和他們有濃郁的血緣關係的貴人。
但是他們,卻把王恆得罪的死死的!
大伯王劉城一杯濁酒下肚,看向王健國,臉上滿是感慨之色的道:“二弟,你生了個好兒子啊。”
說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心中滿是苦澀。
他這一生最驕傲的,就是他的兩個兒子,一個在帝都工作,一個在王才華的工廠裡面做會計,都算是有出息。
也正是因爲這個,他向來看不起老二一家。
但是現在看來,他的兩個兒子的成就和王恆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王健國低着頭,緊皺着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過劉鳳英卻是早就已經高興的合不攏嘴。
“大哥,你太客氣了!小恆這孩子,從小就比較聰明,我就知道他終有一天會出人頭地!不過他能有如此成就,除了我們家教育的好,也有你們的很大一部分功勞!再怎麼說,小恆也是咱們老王家走出去的不是?”劉鳳英笑呵呵的道。
王老栓道:“鳳英說的對,再怎麼說,小恆也是咱們老王家的,咱們老王家除了才華之外,終於又出了一個有出息的了!”
王剛和王留坤兩個小輩坐在末尾,連插話的餘地都沒有。
此情此景,他們也一句話都不想說。
人生最無助的事情,恐怕就是當初和自己一起摸泥鰍的小夥伴,成爲了自己永遠不可能觸摸到的存在了吧。
王才華苦澀一笑道:“三叔,你太擡舉我了,我那點成就,和小恆比址,簡直一文不值!”
劉鳳英呵呵笑着道:“老四,你的成就,和小恆的一樣,都是你們親手一磚一瓦的打拼出來的,怎麼能說一文不值呢?都是一樣的一樣的。”
“對!對!都是一樣的!來,咱們喝一杯!”王老栓呵呵笑着站起來道。
一輪酒過來,劉鳳英繼續吹噓道:“我給你們說啊,從小我就找算命的看過,小恆肯定會有出息!我……”
就在這時,王恆端着一杯酒走了過來,臉上滿是無奈的道:“老媽,你又說什麼呢?”
他對劉鳳英實在是太瞭解了,就算是沒聽到他們之前的聊天內容,王恆也知道劉鳳英肯定是又在這裡吹牛皮。
劉鳳英最大的毛病,就是喜歡說,而他最大的心願,就是王恆能夠有出息,甚至爲此早晚各一柱香持續了一年的時間。
只是這種心願,在自己入贅之後,就徹底熄滅。
如今看到這樣子,劉以英那壓抑許久的話嘮病,恐怕根本就剎不住。
劉鳳英看到王恆,眨了眨眼睛,緊接着趕緊站起來呵呵笑道:“兒子啊,我沒有瞎說,就跟你叔伯們隨便嘮嘮,你是來敬酒的吧?”
王恆點頭道:“嗯,三爺,大伯,大叔,小叔,小剛,小坤,多謝你們不遠百里跑過來,來,咱們喝一個,老爸,來。”
衆人聽到這話,臉上立刻浮現出微笑之色,趕緊站起來道:“來,小恆。”
王劉城關心的道:“小恆,咱們都是自家人,無所謂,你少喝點,還有那麼多賓客呢,你先去敬他們吧。”
“是啊是啊,小恆,這邊你就不用管了。”王森林也趕緊道。
王恆輕笑一聲道:“那了,你們慢慢聊,我先過去了。”
說完,轉身向另外一張酒桌走去。
待王恆離開之後,王劉城等人這纔算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看王恆剛纔的態度,看來是沒有記恨他們。
王恆這邊前腳剛走,劉鳳英繼續道:“我給你們說啊,我兒子從小就心地善良,一隻螞蟻都……”
剛離開兩步的王恆,聽到劉鳳英這話,腳下一個趔趄,差點一頭栽到地上。
老媽這愛吹牛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改啊。
就在這時,外面門口迎賓處,突然傳來一道大喊聲。
“著名大歌星田馥馨到。”
王恆聽到這話,腳步一頓,詫異的向大門品看去。
田馥馨?
這女人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