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這是準備違抗師傅的話了?”大師兄以及他身邊的幾個人都不由得一稟,知道若是師弟動手,他們幾個都不一定能完好無損的將他帶回去的。
“若是師兄執意今日帶文軒回去的話,那……,我也只有違抗師命,日後再向師傅請罪了!”丁文軒的手裡,緊緊地捏着寶劍,不到萬不得已,他不願意與自己的同門動手的。
只是……
想起那個還躺在王府裡生死不明的羅素姬,他不得不這樣做了!
“師弟,我們還可以……再商量的!”大師兄輕輕地往前走了幾步:“我可以答應你,辦完這裡的事情,再帶你回去!但你……”
“只要大師兄能答應給文軒兩天時間,文軒……”丁文軒聽了大師兄的話,便放鬆了警惕,收起了剛纔一觸即發的架勢,終於露出了微笑。
卻不想,他的話只說了一般,只見大師兄左手一揚,幾根細若毛髮的銀針,在他放鬆了戒備之時,已經準確的打在他的膝關節上。
他的雙腿瞬間發麻、發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在整個人失去知覺前,就聽大師兄說道:“對不起了師弟,師兄出此下冊,也是無奈!回到師父那裡,你可以找我算賬!”
丁文軒沒來得及張嘴,便漸漸地失去了知覺。
“來呀,將小師弟帶走!”後面的兩個人,趕緊扛起地上的丁文軒,向不遠處停靠的馬車而去。
馬車載着昏睡中的丁文軒,一路出了京城,往師門而去。
鄭美蓮一回到自己的寢殿,便發瘋似的將所有寢殿裡能發聲的東西,都摔得粉碎:“賤人!都這樣要是還弄不死你,我鄭美蓮三個字倒過來寫!”
“請娘娘息怒!”翠兒和小丫鬟們呼啦啦跪了一地:“您這樣氣壞了身子,可怎麼好?”
“氣壞了身子?哼!”鄭美蓮正在舉起的一個青花瓷瓶就那樣停在空中,沒有落在地上:“爲了這樣一個賤人,我值得嗎?”
“是啊,您氣壞了身子,太不值得!”翠兒趕緊上前,將那花瓶接過來,說道:“如今她已經被王爺關在那屋子裡,生死不明,您是不是……”
翠兒的話說了一半,並沒有說出後面的半句。
王妃明白翠兒的意思:“你們都下去吧!”
其餘的丫鬟一股腦兒全都退下了,只留下翠兒和赤珠在那裡候着。
“你的話,本妃自然明白。”王妃終於是安靜了下來,她拍了拍手,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悶聲說道:“只是,如今那裡被重新禁了足,人少的時候,想做手腳,恐怕就不容易了!”
“娘娘忘了……,”翠兒看了看赤珠:“您還有赤珠啊!”
“娘娘有事吩咐,赤珠萬死不辭!”赤珠聽了翠兒的話,趕緊跪下抱拳說道。
雖然她很討厭翠兒這種心機之人,但是她本是爲了王妃的心機,才被送進這裡來的。所以,不管有多討厭,她都必須去完成鄭美蓮交代的事情。
“好!”王妃看着赤珠,眼眸漸漸收緊:“這次,一不做二不休,乾脆直接打發了吧!省得她日後活過來,牽扯出以前的舊事,就不好收場了。”
“娘娘說的是!”翠兒趕緊說道:“奴婢全聽您的吩咐!”
“赤珠,你近前來!”鄭美蓮伸手,讓赤珠來到身邊:“你回我父親跟前一趟,就說我要那個巫蘭醉,讓他給你一些。”
“是,主子!”赤珠迅速的退下了。
“您的意思是……”翠兒不解的看着王妃,問道。
“傻翠兒!”鄭美蓮拿腳踢了一下身邊的一個破碎瓷片,笑着說道:“既然上次的巫蘭之毒,是他丁文軒和所謂神醫一起解的,那這次,本妃依然用它來了結這個賤人,看看還有誰爲她解毒?”
“哼哼哼!若是還有人來,那不正好一網打盡?省事了許多!”鄭美蓮的眼底,是無盡的惡毒與算計。
“娘娘高明!”翠兒懷裡的花瓶,都忘記了放回原處,連忙說道。
鄭美蓮心裡忽然想起了羅素姬後面的話,她的心情又不好了:“去,派最好的人手,保護着香榭水軒,毓秀不可有任何的閃失!”
“您的意思是……”翠兒眼裡閃過一抹疑惑:“她懷的……是王爺的……”
“翠兒,這件事情,你只要心知肚明就好!”鄭美蓮沒有讓她把話說出來:“說出來了,就不好玩了!”
“是,奴婢明白了!”翠兒轉身,將那花瓶放在一邊的桌子上,趕緊出去了。
留下鄭美蓮一個人,看着地上的瓷片,將那桌子上翠兒剛放的花瓶再次拿過來,翻轉着瞅了一會兒,自語道:“你本就是個讓人玩耍娛樂的物件兒,本妃願意,你就好好的留着;本妃不高興了,你自然就只能歲歲平安咯!”
她手一鬆,那個瓷瓶應聲落地,終究沒能逃得過摔得碎片四散的下場。
“這聲音,聽着怎麼就這麼悅耳呢?”鄭美蓮哈哈笑着,看着地上的瓷瓶碎片,她的心情似乎大好。
羅素姬迷迷糊糊的躺了太久太久!
小奴和小青輪換着守在她的身邊,不停地呼喚着她,希望她能夠早點醒來。
腹部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
但小奴發現了一個很要命的事情,那就是夫人發燒了!
傍晚時分,她就已經發燒了!
這裡沒有藥,也沒有郎中,門口的侍衛又不允許她們任何人出去。
小青急的直掉眼淚。
小奴相對比較冷靜一些,她不斷的用溼布幫她擦着,希望能用這種辦法幫助退燒。
羅素姬燒的難受,迷迷糊糊中,嘴裡不斷地說着胡話:“陳逸,你說過……會護佑我一生……一世的,這就……是你對我的……承諾嗎?”
“夫人,你怎麼呢?趕緊醒一醒啊?別嚇唬小奴好不好?”小奴一邊不斷地給她換着布子冷敷,一邊說着話。
“我恨你!我……後悔了!若給我……一次選擇,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羅素姬不理會小奴的呼喚,只是不斷地說着自己心裡的難受和委屈。
“夫人!夫人……”小奴不斷地呼喚着,她都叫了很久了,可是,羅素姬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身上的溫度還是那麼的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