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山叔見我把門打開,興奮的程度都沒法用語言形容了。
只見他的眼睛睜得老大,跟牛似的。
好像發現了一個天大的驚喜一樣。
我甚至都看見他流着口水。
也不知道現在神志清晰不清晰。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了,大早晨的怎麼就跑都我這兒來了。
老山叔看我還在發愣,直接拽着我就往外跑。
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跑出去好幾米遠了,本來想掙扎,可老山叔勁非常大,拉我一直往最上面跑。
不大一會就來到陸離的房門口,走廊裡好幾個黑衣人把守,可老山叔根本就不在乎,拉着我就咣咣砸陸離的房門,四周的黑衣人見狀趕緊阻攔,可老山叔也不知道用的神秘方法,幾下功夫就把四周的人全給放倒了。
我心中頓時一驚,沒想到他本事竟然這麼大,看來挨我的那一拳是故意的。
這時,陸離把門打開,看到外面的情景一點都沒有生氣的樣子,趕緊客客氣氣的把我們請進屋。
可還沒等我們坐穩,老山叔直接開門見山的指着我說:“我終於知道你體內的東西是幹什麼的了。”
我一愣,精神一下就緊張起來,眼睛緊盯着老山叔。
我不知道胖子當初是怎麼怎麼跟陸離說的,但是陸離卻對我的身份也起了很大的興趣。
他告訴過我,除了尋找陸堯之外,他也會幫助我把這所有的事情弄清楚。
因爲胖子和蘇蘇去渤海長生島之前就跟陸離說過,如果他們倆回不來,一定要找到我,解開這所有的謎團。
陸離一口答應,所以他纔會部署的這麼周密,只爲了讓我出現。
所以當老山叔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陸離也放下手中的水杯,眼睛緊盯着他。
這時,只見老山叔手舞足蹈的說道:“在你身體裡的那個東西是支撐生命的,一旦東西離開身體,人就會馬上死亡。”
聽老山叔這樣說,我和陸離全都一愣,緊接着他拿起茶几上的茶水一飲而盡,這才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原來老山叔昨天下午突然感到一陣恐慌,總感覺我身體內東西很奇怪,而且好像在哪裡見過。
他一直把自己關到屋子裡,一夜沒睡,一直都在想。
最後終於想到以前他一個盜墓的朋友從一處唐代古墓中倒出來一些竹簡,上面依稀有些記載,原來這種生物竟然可以追尋到上古時期。
它一直生活在浩瀚的沙漠戈壁的地底下,傳說,每當災難降臨的時候,它都會出現,解救人們與水火之中。
所有生活在沙漠戈壁上的人們把它奉爲真神,日夜參拜,而且人們給它起了個名字,叫沙漠之子。
有人說沙漠之子自盤古開天闢地時候就已經存在了,但是見過的卻少之又少。
也有人說這個生物根本就不存在,只是虛幻出來的。
但是,直到三千六百多年前墨胎王的出現,當時那地方全是各個部落。
而墨胎王只是一個小部落的首領,但是他卻有另一個身份,就是商朝的大祭司,因爲他有一個特殊的能力,就是能讓死去的人起死回生。
因爲他每次施法手裡都持着一個類似沙漠之子的玉訣。
所以還傳說墨胎王就是沙漠之子在人間的使者,只有他才能直接和沙漠之子見面和對話,所以人們全都臣服於他。
商王湯也依靠墨胎王起死回生的能力滅夏朝,稱霸整個中原,所有加封他爲第一代孤竹國王,把北方賜給他,讓墨胎王鎮守,成爲了商朝的附屬國。
老山叔講到這裡,竟然不說話了,只是嬉皮笑臉的翹着二郎腿一副滿足的樣子,看樣子非常有成就感。
可我卻感覺有些納悶,感覺老山叔好像沒把話說完,後面應該有很多話纔對,這完全讓我有些不知所謂。
我趕緊問老山叔,關於沙漠之子和墨胎王的事情確實讓我感覺很震撼,可這和我身體裡的生物有什麼關係?
本來老山叔坐在椅子上還挺高興,估計是等我誇他厲害之類的。
可聽我這樣一問,他也愣住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你沒聽懂”?
我搖了搖頭,聽我這樣一說,老山叔抓耳撓腮急得不行,緊接着就解釋了一大堆,可是語無倫次,支支吾吾半天我還是沒聽明白。
就當我以爲他又得發瘋的時候,只見旁邊的陸離喝了口茶水喃喃的道:“其實老山叔的意思是說,墨胎王既然能手持玉訣就能讓人起死回生,看似有些荒謬,但有些事情往往都是有根據的,不見得是空穴來風,之前聽你和胖子說一直以爲那個小黑蠕蟲鑽到人體內控制人身體活過來就叫起死回生,其實並不是,那樣的蟲屍不叫回生,而真正起死回生的,其實是你。”
陸離的話說完,直接指着我。
我腦袋“嗡”的一下,完全愣住了,我有些不太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所以一臉疑惑的看着他,臉上寫滿了不解。
只見陸離眼睛一直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發毛,他的眼睛有一種魔力,似乎我整個身子在他面前都是透明。
過了一會才接着對我說道:“其實你有沒有想過,在孤竹古城的時候,你的命魂已經丟了,而且身上發臭,還出現了屍斑,按理說那時候你已經就算是一個死人,因爲沒有命魂的人和死人沒什麼區別,可後來,無意中被大黑罈子裡面的東西捲進去,而且身體裡還多了一個生物,更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我卻沒有死,甚至身上屍臭味和屍斑都不見了,雖然依舊沒有找回命魂,但是畢竟活過來了,而且有思想,這才叫起死回生,你好好想一想,如果這個生物現在從體內出來,那身體還會和剛失去命魂的時候一樣出現屍臭和屍斑,所以你體內的生物就是支撐生命的,一旦離開體內,人可能就會死亡。”
我驚呆了,雖然從孤竹古國出來也多少有點明白是怎麼回事,可是聽陸離說出口還是非常震驚,最後張着大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徹底愣住了。
我的大腦現在飛快的轉着,反覆的想着他說的話。
而陸離似乎又想到些什麼,本來想給我倒茶水,手卻拿着茶壺懸在半空。
眉頭竟然皺了一下,我從來就沒見過他這樣,即使在藍海灣國際酒店被成百上千保安圍住,也沒見到他皺一下眉頭,看來他在剛纔的一瞬間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所以纔會這樣。
只見陸離楞了一會,然後站起身,在屋裡來回走動,而且他一直皺着眉,似乎在想着什麼事。
我們誰都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他,陸離嘴裡好像在小聲的喃喃自語。
過了一會,他的眉頭突然恢復正常,而且嘴角輕輕的上揚,直接又坐回原來的位置。
我現在非常緊張,因爲陸離絕頂聰明,胖子、老山王、我們都把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了陸離,他好像從這些事情裡面想到了什麼。
果然,還沒等我去問他,卻聽見陸離直接對我說道:“我好像知道爲什麼那個幕後的操縱者把你引到孤竹古國了,他們是想又讓你活着,又想拿走你的命魂,可事情卻事與願違。”
我一聽這話,不太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有些深奧。
而老山叔也是豎着耳朵在聽,不過他和我差不多,也是一臉的迷茫。
陸離看了看我倆,這才告訴我他猜測的是怎麼回事,而我聽完,楞了很久都沒有說話。
原來自從楊穎給我送死人衣開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事先做好的局。
而我現在也基本知道,開始小乞丐的確因爲某種苦衷,在刻意接近的我。
到現在我也沒有機會問她爲了什麼。
可花婆婆的目的很明顯,那就是抽走我的命魂。
但是具體爲什麼這樣做還不清楚,陸離猜測,有可能和黃戲子有關。
因爲在古廟子村抽走我命魂的那一天,黃戲子就躺在千年柏木棺裡面,而我隨身帶的小黑匣子裡面裝的就是黃戲子的鬼魂。
不難想象,這其中肯定有某種必要的聯繫。
但是這也只是猜測而已。
可是,卻因爲某些情況,只能把抽出的命魂附在死人衣上,魂在人在,魂亡人亡。
所以,我一直都穿着死人衣,只有這樣才能活下去。
這是整件事情的關鍵部分,因爲這牽扯到後面的孤竹古國。
那個幕後操縱者千方百計的想抽走命魂,而且又把我引到孤竹古國。
所以這次冒險肯定也和命魂有關係,甚至不惜讓小乞丐在暗中保護我的安全,不讓我有任何差池。
幕後操縱者非常害怕我死去,誰都知道,一旦人要是死去,命魂也隨之消失。
從這點就能看出,幕後操縱者沒有把我命魂拿走而附在死人衣的目的就是怕我死。
因爲他既要保證我活着,又想得到命魂。
但是人一旦沒有命魂又得死,所以非常矛盾。
可即使這樣,那個幕後操縱者還是想到了一個辦法,就是引我來到孤竹古城,讓那個傳說中的沙漠之子鑽進我體內,這樣就不會死了。
而他也可以拿走命魂。
可誰成想我的命魂卻被別人偷偷給拿走了,所以纔會出現屍臭和屍斑。
就當快要死的時候,無意中被捲進那個大黑罈子裡,而那個沙漠之子也鑽進了我的體內,這樣,我才慶幸活下來,甚至沒有命魂的活着。
陸離分析,這個沙漠之子應該不是指謀一個生物,應該有很多。
那個大黑罈子裡巨大的生物也叫,而我體內的也是,這個生物平時在哪裡並不知道,估計藏在鎖龍淵裡面,不過它只要鑽到人體內,死人都有可能活,而當年墨胎王就能指揮這些沙漠之子,所以才能讓人起死回生,就是這個原因。
幕後操縱者就是看中了這點,千方百計的讓我去孤竹古城,把我往鎖龍淵裡面引。
看來這一切,早早就是一個陰謀。
我聽陸離說完,久久不能平靜,一句話也沒說。
經歷了這麼多,雖然我一直覺得有些蹊蹺,可從來沒把這些所有的的事情串聯起來想,所以才一頭霧水的到現在。
要不是陸離聰明,能舉一反三,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我現在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一直在想,也沒明白他們抽走我的命魂到底是爲了什麼。
既然沙漠之子能起死回生,而我的命魂看樣子比起死回生還要強大,真難想象到底有什麼用。
我現在已經沒有命魂了,不知道在渤海長生島上等着我的是是怎麼樣的陰謀。
可沒辦法,爲了胖子和蘇蘇還有小乞丐,也爲了我自己,這個地方,我一定要闖一闖。
我們又閒聊了一會,就各自散去。
現在知道了大概事情,心裡也有些底兒了,最起碼不像以前那樣迷茫,一直被人牽着鼻子走。
雖然我也知道渤海長生島之行兇險萬分,但還是要去,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們吃過早飯,就在頂層旁邊的一間大會議室內商量對策。
這次不單單有我和老山叔,還有好幾個沒見過的人。
給我印象最深的有一個邋里邋遢的青年,從頭到尾一直都在睡覺,還打着呼嚕流口水,偶爾還說幾句夢話,四周的人看他這樣全都皺者眉頭。
其中有幾個上了歲數的人橫眉冷對,一直皺者眉頭冷哼着,看起來非常看不慣這個邋遢青年。
好幾次我都忍不住笑了。
一直到下午會議才結束,所有人都走了,可是那個邋遢青年還沒醒。
我以爲陸離會生氣,可是發現他一直微笑着,似乎早習慣了那個邋遢青年這樣。
我見沒我什麼事,也起身離開。
現在已經快到黃昏,遊輪終於來到了仙午島。
可能島上的人很少有人見到這麼大的遊輪,所以很多島民都圍在碼頭。
我往下一看,這小島遠處全是密林,植被非常茂盛,而且還有山。
在離海邊不遠的地方有不少錯綜複雜的房子,每個房子門前都有曬着一張張漁網,還晾着鹹魚和海帶,一看就是那種小漁村,看起來的確比較原始。
這時,只見陸離來到我身邊,然後說道:“今晚我們去漁村裡面住,順便打聽打聽長生島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