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脖頸被打的瞬間,我還有點意識,心裡清楚,肯定是被雙刀女孩打的。
原因不用合計也知道,一看她的樣子就是常年帶着面紗,也不知道爲什麼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的樣子。
往往這樣的人有兩個原因,第一就是非常有名的人,因爲某些原因,以另一種身份出現,不想讓別人知道。
還有另一種原因就是本身面貌上有些缺陷,怕被人嘲笑。
我估計這雙刀女孩屬於後者,因爲感覺她年齡不大,而且功夫極高。
即使把臉遮住,要是熟人的話通過刀法也能知道是誰。
所以帶不帶面紗沒什麼意義。
她那麼厲害,殺人如麻,肯定樣貌上不太樂觀,才終日遮住臉面,把所有的精力全用在練刀法上,纔有今天的水平。
而且我無疑中碰她一下,反應竟然這麼大,估計是從來沒接觸過男的,所以才表現出那樣。
她打的並不是很重,開始的時候眼前一黑,瞬間就有些失去意識。
可沒多大一會,我就感覺後勃頸處有疼痛感傳來,意識也有點恢復。
不過腦袋昏昏沉沉的,好像還被雙刀女孩夾着在跑,手腳都沒有力氣動。
看來那幾個月沒白練,還是有一定能力抗擊打,並沒有全暈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感覺雙刀女孩好像和人說了一些話,然後我就被扔進了車裡。
我現在雖然有點意識,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醒不過來,我也不爲什麼,大腦現在反應極慢,不大一會又失去了感覺。
這一覺我睡得非常香,可能是連日來的勞累根本就沒得到休息,我只覺得自己的身子昏昏沉沉的。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四周忽忽悠悠,好像根本就沒在陸地上。
而且四周很潮溼,一陣陣海味撲鼻而來。
我直接就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牀上,非常舒服,在對面有一扇窗戶正開着。
現在天已經大亮,陽光直接照射進來非常刺眼。
甚至好像聽到了海鷗的叫聲。
我直接楞住了,趕緊翻身坐起。
發現身上已經換了一件乾淨的衣服,傷口也都被處理過。
而我原來的衣服和東西整整齊齊的擺在旁邊。
看到這些,我直接愣住了。
這是哪?
我趕緊下牀,往外一看,頓時傻眼了,在我眼前根本就沒有高樓大廈,而是一望無盡的大海。
天空一片蔚藍,海鷗在天空中翱翔,時不時的鳴叫。
我看到這情景完全傻了,努力的回憶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想了半天,只記得雙刀女孩和那個乾瘦老頭打在一起的時候,突然轉向我。
然後夾着我就跳上了房頂,不停的奔跑。
把我打蒙後就意識有些模糊,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甚至我都不清楚自己一共昏迷了多久,因爲我現在非常虛弱,站起來都有些打晃。
而且非常的渴和餓,甚至都按感覺自己瘦了一圈。
我扶着牀,環顧四周,發現這間屋子空間很大,不過什麼都有,一應俱全,看起來條件很不錯,一眼就看了出來,現在應該在船上。
雖然沒有什麼參照物,但是還是明顯察覺到這艘船在前進。
現在海面上很平靜,也沒有那種坐船的感覺。
我差不多知道,這艘船應該非常的龐大,也不知道我是怎麼到這裡的。
難道是雙刀女孩把我帶來的?
那照這樣說,那豈不是陸離也在?
一想到這兒,我趕緊艱難的站起身,想出去看看什麼情況,可試着往前走幾步,發現自己的腿都有些發軟,不單單這樣,雙手一點勁都沒有。
我現在非常着急,得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現在這個狀態真是寸步難移,最後我強行往前邁了兩步,可腿一軟,直接就堆坐在地上。
緊接着全身痠麻,身體就跟要融化了一樣,整個人全都在地上動彈不得,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難。
我想大聲喊,可喉嚨裡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堵住似的,任何聲音也發不出。
這種感覺非常難受,我現在明顯感覺到渾身全是汗,而且全身都有些冰冷。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要不是太陽光直射進來,知道自己還在呼吸,真以爲已經死了。
就當我還在合計這些的時候,明顯覺得腦袋越來越沉,而且昏昏欲睡,非常的困。
我不明白,這大白天的,上眼皮和下眼皮老想合在一起。
我感覺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所以用盡全身的力氣想大聲呼喚,可喉嚨裡只是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嗚嗚”的聲音。
這回我可有點慌了,半天也沒人進這個屋子。
恐懼感越來越加劇,心裡合計,我不會就這樣死去吧。
在恐慌中我的意識又開始模糊,沒多大一會,腦袋一沉,什麼也不知道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好像知道有很多人在我的屋子裡進進出出。
不少人在說着話,但是那聲音忽遠忽近,根本就聽不清說什麼。
身體也異常的燥熱,而且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在我體力來回亂竄,但是一點也不疼,甚至覺得力氣也在漸漸恢復。
不過就是動不了。
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這期間非常的漫長,我腦中回憶了很多,感覺把我從小到大的所有事全都回憶了一遍。
甚至半年前接到楊穎給的死人衣一直到現在的事情也好像又經歷一遍,非常真實,有時候真以爲又回到了幾個月前。
分不清是在回憶還是在經歷。
而且期間還夾雜着很亂的一些畫面,既像我自己親身經歷的,又感覺沒什麼印象,也不知道這些畫面怎麼跑到我的腦子裡的,揮都揮之不掉。
我現在徹底糊塗了,甚至分不清哪個是真是,哪個是虛幻,就這樣渾渾噩噩的想着。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四周一片黑暗。
發現自己赤身裸體的躺在一個臺子上面,而在我身上蓋着一個白布。
我心一下就提到嗓子眼,這是哪?
說實話,看到這情景,頓時就蒙了,這好像是個太平間。
記得胖子和我說過,人死後,會把屍體放到一個很大的房間,全都蓋上白布,然後在那暫時放着。
一想到這兒,我趕緊看向四周,眼睛差不多也適應了黑暗。發現整間屋子裡有各種不知名的儀器。
我躺的地方到像一個手術檯,而在我腦袋上方有一個大的手術燈。
一看到這個,我的腦袋“嗡”的一下,本能反應就是摸自己的全身,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大型傷口之類的。
可發現除了在藍海灣國際酒店受傷的地方外,別的並沒有什麼新傷。
摸摸自己也沒丟什麼零部件,這才放心。
就當我還在猜測自己怎麼會在這裡的時候,突然我腦袋頂上的手術燈亮了。
由於屋子很黑,而且眼睛也適應了黑暗,可我怎麼也沒想到腦袋頂的手術燈會亮。
我頓時什麼也看不見。
不過手術燈雖然在我頭頂,但是全向着我的身子,所以沒直接照射到我眼睛,要不然絕對會瞎。
我呲牙咧嘴準備擋住光亮,就聽見有一個腳步聲往我這邊走。
可沒走兩步就停下來,好像看我在動,不過卻好像扭頭就走,從頭到尾一句話也沒說,就跟沒發現我似的。
聽到有人實屬不易,所以我想大聲喊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還是和以前一樣。
“嗚嗚嗚”了半天,也沒喊出口,這把我急得,可沒辦法,只能等,我想絕對會有人來的。
果然,沒過一會,我就感覺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然後就看見一個穿着手術服帶着口罩的人走了進來,對我一番檢查,這期間他一句話也沒說。
光聽我在那“嗚嗚嗚”的叫着。
到最後,我親眼看見他要給我打針。
說實話,從我醒來,身體那種灼熱感就一直加劇,而且體內的那個東西在來回遊動,所以力氣也慢慢恢復。
看到他舉起針管,我心裡異常的恐慌,因爲不知道這夥人到底是不是陸離的人。
而且看樣子好像拿我做什麼試驗,雖然身上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傷痕,但是也不能掉以輕心。
我感覺雙手好像慢慢充滿力量,而且之前的那種眩暈感頓時全無,體內的那個東西不知道是一團氣還是什麼,好像要破體而出似的,竄得異常頻繁。
就在這關鍵時刻,那個穿着一身手術服帶口罩的人拿着針頭照着我的胳膊就要紮下去,也不清楚要幹什麼。
我現在都知道了,還哪能讓他得逞,當針頭馬上就要紮上的時候迅速的向側面一閃身,直接躲了過去。
那醫生明顯一愣,我看他的眼睛瞪得老大,楞在哪一動也沒動,一臉的不肯思議。
看那意思顯然沒想到我還能反抗躲過去,說實話,之前在那間屋子裡,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點力氣都沒有,連走路都沒勁。
可沒想到身體裡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只要一動,就好像給我源源不斷的輸入力量一樣。
幾個月前在鬍子大叔家就已經發現,那時候和蘇姑姑每天對打,我受傷越嚴重體內的東西動得就越厲害。
就好像能給我療傷一樣,最後一直忙碌着,也沒去管這些。
這時,我趁着那個醫生髮呆的功夫,直接就要下牀。
可是他一下就反應過來,拿着針頭也不管位置,直接對着我就扎過來。
我沒想到他會突然來這一手,眼看着就要扎到我後背。
情急之下我趕緊躺下來,針頭一下就扎空了。
可是這個醫生根本就不善罷甘休,繼續往我身上招呼。
這回我可急了。
一點情面也沒講,擡手照着他的胸口就是一拳。
我以爲他怎麼也能躲開,所以拳頭還是有點力度。
可是他一看就沒練過,只聽“嘭”的的一聲,那個醫生整個人全都飛了起來。
“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旁邊手術桌上的瓶瓶罐罐七零八碎,灑落一地。
那個醫生“嗷”的一嗓子,強忍者身上的疼痛趕緊去撿。
我趁着這機會直接就往門口跑。
可我剛把門打開,正好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人。
和我一下撞個滿懷。
我只想快速離開,也沒想到門口會進來人,所以跑的速度非常快。
而我根本就沒有看清楚對面的人是誰,反正被我撞得連連後退。
不過胸脯軟綿綿的,一看就是個女的。
我擡頭一看,臉直接變色了。
因爲在我面前的竟然是雙刀女孩,她還是一身黑,臉上遮着面紗。
只不過身上已經沒有了之前那麼多的血跡,看起來非常乾淨。
而她的雙刀也插在腰間,顯得極其扎眼。
由於她的身材非常好,個子也很高,所以氣場非常足。
就當我還在擔心碰到她可怎麼辦,卻看見雙刀女孩“啊”的一聲大叫。
然後捂着臉,不停的往後面退,竟然還把臉給轉了過去。
顯然是看到了什麼讓她害羞的事情。
我看到她那樣,完全傻眼了。
在我心中這個女孩幾乎就是殺人不眨眼,據我親眼所見在藍海灣國際酒店光她一個人至少殺了幾百人,也沒見她後退半步,我印象中可以用冷血來形容。
可怎麼也沒想到,就這麼一個冷血的人竟然會做出這樣的動作。
就當我還在合計着到底是怎麼回事,突然感覺自己身上涼颼颼的。
我低頭一看,臉頓時紅了,也終於知道爲什麼雙刀女孩會是那種動作。
因爲之前我在屋裡手術檯上躺着,身上一絲不掛,只蓋着一個白布單。
而我一醒來就把那個醫生給打飛了。
然後不顧一些的往外跑,由於情況緊急,也沒想那麼多,所以身上什麼也沒穿。
可怎麼也沒想到的是,竟然和雙刀女孩撞到一起。
之前無意中碰到她胸都反應那麼強烈,可見她看到我這個樣子的情景。
別看她殺人如麻,可絕對沒見到過這幅畫面。
所以才表現出這樣。
我現在臉非常紅,可爲了往外跑,根本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先離開這個手術室在說,因爲總感覺屋裡的醫生在打着我身上零件的主意。
我不怕鬼,也不怕死。
但是就怕被人關起來拿我做各種試驗,或者把我身上的器官之類的摘下來之類的。
所以現在得趕緊先離開這個手術室在說。
正好這個雙刀女孩看來還是比較害羞,所以這也算是萬幸。
一想到這兒,我根本顧不了那麼多,直接沒做停留就要往外走。
可沒走幾步,雙刀女孩就把刀抽了出去,然後橫在門口的走廊裡。
雖然背對着我,不過看樣子好像絕對不讓我過去。
我急得不行,來硬得肯定打不過她,硬闖也肯定過不去。
因爲我剛想往前走一步,雙刀女孩瞬間就往後面砍了一刀,要不是我閃得快,早就身首異處了。
沒想到她背對着我,刀法還這麼凌厲。
看來我小看她了。
可我這邊急得不行,實在不想在這個手術室呆着。
所以急中生智,直接大喊道:“臥槽,你怎麼纔來啊,快帶我離開。”
話剛說完,就作勢要往回跑。
雙刀女孩一聽這話,果然一愣,直接就回過了頭。
可她看到的是我一絲不掛的畫面,只見她又嚇得大叫,慌亂中趕緊捂着自己的眼睛。
可我趁她最放鬆警惕的時候早就跑了過去。
等她反應過來我已經光着屁股跑出去十幾米遠。
說實話,我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只要先暫時活命就行。
因爲我現在不知道陸離在不在這艘船上。
開始以爲他在,可是我醒了兩次也沒看到他的身影,這就讓我產生了懷疑。
難不成雙刀女孩根本就不是陸離的人,要是這樣她要給我帶到哪裡?
一連串的問題纏着我。
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先把命保住在說,反正再怎麼大,這也只是一艘船。
要是陸離在船上,他肯定會找到我的。
不過首先我得留着命見他。
想到這些,我就拼命的跑。
雖然雙刀女孩也在後面追,可是她竟然捂着臉不敢上前,但是我卻聽見她在後面大聲喊道:“臭流氓,下流。”
這雙刀女孩開口說話的次數並不多,從見過她到現在,也就聽到過幾句。
聲音到是很很甜美,可和她狠辣的手法極其不相符。
我現在根本就不管她怎麼罵,能活命真的。
所以左閃右閃,快速的跑。
這個走廊很黑,兩邊偶爾有幾個房間,但是全都緊閉着。
而且走廊裡還沒有窗戶,要不是一直感覺有些搖晃,我真懷疑現在還是不是在船上。
不過四周傳來的潮溼氣息和陣陣海味讓我斷定肯定還在海上。
估計是在船的夾板裡面,四周的房間應該是休閒室或者倉庫後門之類的。
總之這裡很暗,跟迷宮一樣,現在得想辦法往上面走,因爲上面應該都是客房或者休閒會客廳之類的地方。
陸離要是在這裡的話,肯定也會在上面。
一想到這兒,我二話沒說,直接就往前狂奔。
這走廊裡由於常年見不到陽光,而且還這麼陰冷,所以我光着屁股感覺涼颼颼的。
沒辦法,爲什麼逃命,一刻也不敢停下來。
我一直往前走,可就在前面出現了一個岔口,裡面很黑,而且冰冷異常,甚至有些陰風陣陣。
而在左面,有一個樓梯,有些光亮,一看就是通往夾板上面的。
看到這個,我心中一喜,剛準備順着樓梯往上走,合計着一會得先弄身衣服再做打算,總不能一直這樣光着身子。
可剛往上邁步,我的胸口突然疼那麼一下。
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就好像有人拿着刀子從我胸口扎進去的那種疼法。
不過只在一瞬間就恢復了正常。
我捂着胸口,一下就停止了動作。
心裡有些不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下面那個陰風陣陣向前的走廊。
說實話,那裡面就好像有一個什麼東西在牽引着我一樣,讓我一直心神不寧,非常想往前走看看,究竟這個漆黑的走廊盡頭究竟有什麼這樣吸引我。
可我又怕前面是死路,雙刀女孩馬上就要追上來了,能騙過她一次,卻騙不了第二次。
要被她堵在裡面,那就叫甕中捉鱉了。
想到這些,我急得不行,雖然知道現在根本不是猶豫的時候,可還是左右爲難,舉棋不定。
我聽見雙刀女孩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來回走動。
我往走廊深處走的慾望越來越強烈,甚至好像聽到了一個聲音在不斷的召喚着我的名字。
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覺,總之叫得非常清晰。
而且好像還有一種魔力,在我大腦中不斷的盤旋,一直呼喊着我。
說實話,剛纔還舉起不定,不知道是順着樓梯上到夾板上面,還是繼續往走廊深處走。
但是現在,慾望越來越強烈,我總感覺這走廊深處和我有關係。
在我印象中絕對沒坐過這樣的大船,可就是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我怕錯過這次機會就也回不來,所以下定絕心,不管怎麼樣,一定去看看,要不然一直不甘心。
一想到這兒,我二話沒說,直接從樓梯上下來,沿着這條走廊直接就往前跑。
這裡面越來越黑,溫度也一點一點的降低,跟冰窖一樣。
現在已經是夏天了,沒想到這裡還這麼冷。
總感覺有一個人一直在前面對我擺着手,而且看着我“咯咯咯”的笑。
由於離得很遠,所以看不清樣子。
不過卻周身雪白,甚至頭髮好像都是白色的。
但是我感覺她的身形異常的熟悉,好像淵源極深。
可是怎麼想就是想不起來。
她不停的呼喊着我,一會哭一會笑,一會對我說話,一會對我唱歌。
在這陰冷的走廊裡,顯得極其恐怖,但是我卻一點也害怕不起來。
換做的只是胸口一陣陣的疼痛。
痛得我甚至都難以忍受,而且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的眼角竟然莫名其妙的流出淚水。
我強忍着痛苦,艱難的向前走着。
隨着往走廊裡越來越深入,我的痛苦感就越來越增加。
一股巨大的悲傷感由心而生,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想大聲的痛哭。
這種感覺讓我忍受不住,最後實在走不下去了,直接單膝跪在地上痛苦的大吼一聲,然後就暈了過去。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在一個極其奢華的房間裡,而在我面前正坐着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