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晉跟着一羣戰俘走了出去,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看着周圍,發現他們所在的地方並不尋常,是一個堡壘之內。
他臉色凝重,發現這裡的日軍裝備極其先進,神情肅穆,目光冷冷地看着他們,彷彿在看着將死之人,有的人脣角還發出森森冷笑。
這裡……不對勁!
他們一羣人被日本士兵包圍了起來,這時候,有一位類似軍官模樣的人開口了:“戰俘們,現在皇軍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
軍官邊走邊觀察他們的表情,冰冷地說:“你們可以三人一組,手持短刀同時攻擊一個徒手的日本士兵,如果你們殺死了他——”
那位軍官無比傲慢的隨意點了點:“可以馬上釋放,就看你們軍人,有沒有這個膽量!”
魏成勇目光閃爍,觀察着這位日本軍官,揣摩他所說的意思。
“有沒有人敢站出來!”
“咔!”陳導喊了一聲卡,指出了一個日本軍官表情做的還不夠到位,這一幕場景重新進行拍攝。
這一路上的很多時候攝像頭都有對着許晉進行拍攝,陳導並沒有說許晉表演的哪裡不好,也就是陳導認可了許晉的表演。
但許晉琢磨着還能更進一步,趁陳導和其他演員講戲的時候,他跑去另一邊拿起放在上面的大鏡子,將剛纔表現出來的表情演出來看看。
表面上是對着鏡子揣摩表情,實則心神沉浸在了系統空間,系統空間正回放着他之前的表演。
許晉此時作爲第三人的視角,來觀看自己之前的表演,軍官表演的如何他不理會,他只要抓住自己的表情就好。
這個地方演有點突兀,那個地方眼神不應該瞄去別的地方,而是要盯着軍官,軍官講這句話的時候應該垂眸思索……
很快,許晉就總結了不足的地方,這個時候陳導也喊重新開始拍攝,許晉立馬放下鏡子,跑回來隊伍當中。
劇組又重新開始拍攝之前那幕戲,這一次,日本軍官表現的還行,而許晉的表情也不再侷限於一個人,是隨着軍官所說的話而變化。
陳導看了下鏡頭,點了點頭,“過了!”
下一幕戲,有三個戰俘被激的走了出去,要跟日本士兵對打。
武打戲是比較難拍攝的,尤其是許多設施儀器跟不上,非常看重演員的配合,這連貫的打戲在鏡頭裡表現不過是一分鐘時間,但在劇組裡卻是花了一個小時去拍攝。
這一個小時許晉也沒閒着,被武術指導拉過去講動作,等一下輪到他拍攝武打戲要怎麼拍,該怎麼出拳。
武術指導講的很細緻,動作都是一個一個分解來講的,到了現場拍攝也是一個動作一個動作來拍,最後靠剪輯的魅力把動作剪成連貫的放在一起。
時間流逝,很快,三個戰俘被士兵給殺死了,許晉重新回到了拍攝隊列裡,神情凝重地看着前方不遠處慘死的同伴,又目光銳利地看着軍官。
軍官喝令士兵退下,士兵本來興致勃勃還想要玩一玩,聽見軍官的話立刻神色一收,恭敬地說了聲是!
此等令行禁止,許晉目光又一次產生變化,這支部隊絕對不簡單!
“你們是軍人嗎,我看不是,你們是一羣綿羊,一羣待殺的綿羊!寧可默默的死去,也不敢捨命一搏,沒有血性的人,不配做軍人!”
“哎!”許晉倏地擡起頭,瞪着眼睛大步走了出去,“俺來試試!”
“好,總算有了一個,還有嗎,要三個人。”
許晉盯着軍官,一字一句囂張道:“用不着,俺喜歡一對一。”
“一對一?你在蔑視我們日本軍人的功夫!”
許晉低頭整理了一下衣袖,神情淡然:“三角貓的功夫,的確不怎麼樣。”
“三乾君,你上。”
許晉擡頭:“慢,你讓他上一邊去,你來。”
他的眉毛特意修成了劍眉,一擡頭,棱角分明,那雙劍眉彷彿也跟着化爲了利劍,戳入人的心窩子!
“我?和我交手?”
許晉挑釁道:“怎麼,不敢?”
“好,我接受你的挑戰,你可以使用短刀。”
“小鬼子,你那把刀還是留着宰羊吧,你先出手。”
此時一陣風吹過,掀起黃沙漫天,他們兩人站立在對面,沒有其他人在,眼前有的只是敵人!
陳導快速道:“快,拉近鏡頭,給他們的臉部和眼神上一個特寫!”
風吹的越來越急,地面上的沙塵和落葉被吹得翻飛起舞,還是向着許晉的方向吹,許晉眼睛眨了眨,彷彿是被風沙給迷了眼。
一看就是處於不利的狀態下,而這個時候,軍官果斷的發起了攻擊——
突然助跑,往前一躍!
但在這個時候,許晉也把握住了軍官的動作,手一伸就把他的腿給抓住,守好下三路,手往前一擋,擋住了軍官發起了第二波攻擊。
軍官力氣很大,掙脫了許晉的控制,一個橫掃踢,許晉往上一跳,但這個時候防守出現了空擋,被軍官有機可乘,狠狠地往他臉揍了一拳。
而許晉這時候也抓住了機會,長腿往他胸口重重一踹,將軍官給踹飛了出去!
這一腳踹的是真的重,哪怕有防具護着,軍官好半晌都爬不起來。
怕打鬥的不夠逼真,開拍前導演都叫他們一定要真刀真槍地打,所以許晉這一腳沒有保留力氣。
軍官半晌沒爬起來,許晉感覺到不對了,導演這時也中斷了拍攝,許晉趕緊上前看看,“你沒事吧?”
演軍官的人喘氣地說:“就是覺得胸悶,有點痛,有些踹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