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韋恩注視着超人，沉聲道：“沃萊士是我的員工，我在這裡很正常。倒是你，爲何來這裡？因爲他損壞了你的‘神’像？”
超人：“我想請他們釋放沃萊士。”
布魯斯：“在小說裡，你還有個身份是星球日報社的記者，克拉克肯特？”
超人回敬道：“你不還有個身份，是哥譚市的蝙蝠俠嗎？”
布魯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聽從女警安排，在保釋文件上籤下自己的大名。
過了幾分鐘，沃萊士被帶到他們面前。
沃萊士用仇恨的目光看着兩人，一言不發。布魯斯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好，最後化作一聲嘆息。
超人目送他們走出警局，忍不住提醒道：“沃萊士你沒有收到救助金，是被盧瑟萊克斯截停了，他想要挑起你的憤怒對付我，然後在公開場合製造爆炸，再嫁禍給我，你們不要上他的當。”
沃萊士：“……”受害人基金是韋恩企業內部成立的，盧瑟萊克斯有什麼權力停發？
上一次我已經上了韋恩企業的惡當，這一次還想騙我，沒門！
布魯斯：“沃萊士的救助金被停發？我怎麼不知道？還有，你怎麼知道這些事？”
超人：“……”我總不能說剛剛看小說看到的吧？
想了想，他留下一句“言盡於此，你自己調查就知道”，然後直接飛走。
布魯斯轉頭看向沃萊士：“你的救助金真的停了？”
沃萊士冷漠以對。
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布魯斯瞬間明白超人說的是真的，不過超人爲什麼知道這麼多？
知道第二天，他看到新一期《星球日報》，才知道超人爲何知道得這麼多。
“超人提前看過小說，難道他是星球日報社的員工？如果他真是星球日報社的人，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克拉克肯特！
不是因爲他是替虞巖潤筆之人，而是因爲他每次都出現在關鍵地點和關鍵時間，從非洲的內羅米，到卡希納澤瑞遇害時的電話，全都如此。如果他就是超人，那一切都解釋得通。
但如果他就是超人，爲何要把這些事寫成小說呢？爲了展示自己的全知全能，還是像某些高智商犯罪一樣，想要彰顯自己的存在，比如在犯罪之前發佈通知書？
或許，正如某些人所說，他纔是小說真正的作者，《蝙蝠俠大戰超人》這個名字，就是給蝙蝠俠的挑戰書！
如果他是作者，那小說裡對盧瑟萊克斯的塑造，可信度就值得商榷了，也許是以假亂真，也許是以真亂假，如何辨別真假，纔是蝙蝠俠大戰超人的真諦？”
……
萊克斯集團。
盧瑟萊克斯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焦躁不安：“沃萊士這條線竟然全部被超人知道了，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肯定不是最近！
在小說裡，殺掉人販桑托斯並嫁禍給蝙蝠俠這條線，以及在非洲女控訴玩超人後將其滅口這條線，都是放棄或修改前的計劃。
小說照着原計劃寫，說明超人不是真的全知全能，而是提前得知其計劃，而向他泄露計劃之人，最近一段時間應該沒跟超人聯繫。”
這個人是誰？
盧瑟下意識地想起自己的助理默茜格雷夫斯，自從上次懷疑是她泄密後，他就加強了監控，讓她再無機會對外傳遞信息，正好對應超人只知原計劃不知新計劃這一情況。
看樣子，泄密的人就是默茜，沒跑了！
“很好，今天是十一月一日，大都會圖書館爲我舉辦的答謝晚宴就在今晚，超人、蝙蝠俠、虞巖，還有那個活了不知道有多久的神秘女人應該都會來。
在小說裡，布魯斯就是利用這次機會，盜走我準備的資料，這一次我一定會準備得更加用心！哈哈！”
……
傍晚六點多，嘉賓陸續到場，盧瑟帶着助理，還有大都會圖書館的代表，在大廳接待客人。
布魯斯韋恩一進來，盧瑟便大笑地迎上去：“這不是我們的蝙蝠俠嗎？今天超人也會來哦，你們可不要在這裡大打出手，我這小地方可經不住兩位超級英雄折騰！”
布魯斯尷尬地笑了笑：“小說，小說而已，如果我還年輕，倒是想當超級英雄過把癮，但現在，我家酒窖都快空了，管家整天說我會英年早逝。”
聽到這話，旁邊的賓客紛紛出言。
“韋恩先生真幽默，不過星球日報太過分了，竟然把你寫成無法無天的蝙蝠俠，還把萊克斯先生這樣熱心公益事業的善人寫成反派，真是豈有此理！韋恩先生，萊克斯先生，我支持你們把他們告到破產！”
“現在的問題，不是韋恩先生和萊克斯先生告不告得贏，而是法律效率太低了，等兩位先生將他們告倒，估計小說早就連載完，負面影響也已經傳出去。”
“就不能先讓他們停業嗎？這麼明顯的違法行爲，只要認字，就知道他們侵犯了兩位先生的名譽！”
“程序還是要走的，程序正義也是種正義，現在只能督促法庭加快審理，並且通過商業手段，要求所有的報刊售賣點，都對其進行封殺，不賣他們的報紙。”
“封殺好，必須封殺！”
聽到這裡，盧瑟哈哈一笑：“封殺就算了，星球日報雖然損害了我的名譽，但責任主要在《蝙蝠俠大戰超人》的作者，如果將他們全部封殺，那其他人豈不是要失業？這樣不好。”
他說這話，其實是擔心星球日報社被封，會導致小說停止連載，讓他不知道超人到底掌握有多少情報。
小說繼續連載，雖然有損其名譽，但對他及時調整後面的計劃大有幫助。
因此，別看他在媒體上對星球日報社大加斥責，實際上卻要求律師只打雷不下雨，只造聲勢不付諸行動。
律師不明白他的動機，還以爲他想要藉機炒作萊克斯集團，在私底下向一幫實習生大加讚賞，說他不愧是萊克斯集團的老闆，愣是把壞事變成了好事，還要他們多學着點。
當然，這都是私底下的事，此時衆人紛紛爲盧瑟鼓掌。
“萊克斯先生不愧是大慈善家，心胸就是開闊，這覺悟實在讓我們感到羞愧！”
“是呀，虧得是萊克斯先生，要不然星球日報早就垮了！”
“星球日報的人真應該給萊克斯先生道歉，然後感謝他的寬宏大量！”
“聽說今天星球日報也會有人過來，好像來的人就是那個‘超人’克拉克，不知道他見到萊克斯先生，會不會感到羞愧！”
“星球日報的人會羞愧，就不會繼續連載《蝙蝠俠大戰超人》，現在的媒體真是越來越沒節操，爲了銷量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
門外，克拉克站在一羣記者當中，一邊給來賓拍照，一邊覺得好笑。
他敢打賭，這些恨不得報社倒閉的賓客，個個是星球日報的忠實讀者，即使以前不是，如今也是。